“哪里哪里,”凤莳珩陪着笑,“那是短工侍卫不懂通报,我当是不相干的人,失礼了!”
凤洛冥把玩着手里的妖刀,语气冷若冰霜,“凤芷婉在哪里?”
凤莳珩暗自心惊,揣摩着凤洛冥的心思,装聋作哑将话题转移到了顾香琴身上,“婉儿不是在她的院子里嘛?莫不成她娘亲将她安置到了别处?”
凤洛冥知他装傻,莫不在乎转移了话题,“三日内,八抬大轿将我娘亲从宫里接回来,好生伺候。”
“我娘亲若是少了一根毛发,整个凤府都得跟着遭殃!”
“这个不用你说,舅舅也会这么做的!只是……”凤莳珩拧着眉头,故作为难,“三日之内……是不是太着急了?”
别说三日,就算三个月家丁都不一定能从床上爬起来。
她三日之内就想让人八抬大轿把凤钰嫣接回来,未免太强人所难?
“哦?舅舅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说。”凤洛冥言语里透露着淡淡嘲讽之意。
“府里的人尽数挨了天罚,个个身受重伤,如何能抬得起轿子……”
他说的委婉,却话里话外在点她的不是。
拔刀声隋然响起。
冒着邪气的妖刀顿时抵到了凤莳珩的脖子上。
脖子传来一丝凉意,凤莳珩呼吸一紧,心脏漏了半拍。
凤洛冥斜睨他一眼,“凤家主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是吧?”
“表……表侄女说的是……”
“既然别人能做到,”凤洛冥手轻轻用力,凤莳珩脖子上即刻多出了一丝红线,“我还要凤家主有什么用?”
“别别别别……表侄女儿……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凤莳珩两眼发直,面露土色,牙齿打着颤。
“我可是你的舅舅啊!你身上流着的是凤家的血脉啊!是凤家接纳你,让你随着你母亲姓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他无计可施,只能打亲情牌。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凤家养大的,如今他只期望她能够长点良心出来。
“呵呵……”凤洛冥只觉得他的话恶心至极,“忘恩负义?敢问凤家主,顾香琴在我娘亲身上榨干价值,变卖法器时你在哪里?”
“我娘在顾香琴胯下当狗时,你在哪里?”
“十年来,顾香琴关我娘在洞窟里自生自灭时,你在哪里?”
“顾香琴污蔑我偷窃她的丹药时,你在哪里?”
“她挖我凤骨将我丢下魔渊时,你又在哪里?”
凤莳珩被她吼得泪流满脸,也不知是不是怕的,吸了吸鼻涕,颤抖道:“这些事……舅舅不知情啊……舅舅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凤洛冥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
“不知道?”
她收回刀,然后猛地轧到他右大腿上,“你这种垃圾也配生出觉醒凤骨的女儿?”
这话,是替原主说的!
邪气不断从刀身扩散出来,伤口之下的腿肉眼可见的融成了一摊血水。
凤莳珩失声嚎叫,双手死死捏在伤口上方未融化的腿上,无与伦比的求饶:
“舅舅知道错了,舅舅真的知道错了……”
“舅舅不该骗你娘亲回来,舅舅不该对你们视而不见,舅舅不该放任她们欺负你……”
“别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