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衔怔了一瞬,随后抬手,轻摸了一下扶饮头上不知何时忽然冒出来的黑色毛茸茸猫耳。
扶饮逐渐失了力气,一点点伏了下来,低头抵在江衔的锁骨处,眼泪淌了满脸,瑰丽漂亮的异瞳此刻洇满水光,显得脆弱又可怜。他神智不清地抵在江衔怀里小声呜咽着,却不妨被揉了一手忽然冒出道:“师、师尊,别碰耳朵。”不仅猫耳,扶饮尾椎骨处也延伸出了毛茸茸的长尾巴,此时灵活地在江衔身前扫来扫去,随后寻找着什么目标似地来回转了一圈,最后成功卷上江衔的手腕。江衔缓了缓,无声呼出一口气,倒是依言没有揉他毛茸茸的猫耳了,只是哑声道:“耳朵和尾巴怎么出来了?”扶饮小声啜泣着摇了摇头。除了这个,他也完全没有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耳朵和尾巴却成了极为碰不得的地方,分明之前江衔揉来揉去也都不会的。就在这时,江衔感觉到手腕上卷着的猫尾传来了似有若无的拉力,似乎是想把他的手带到哪里去。江衔恍然,便松了手腕,跟着漆黑毛茸茸的猫尾走。不过片刻,猫尾便把他的手送到了扶饮的头顶上,甚至还暗示性地用尾尖点了点江衔的手背,像是在催促什么。江衔:“……”江衔的神色微妙起来。扶饮头顶的猫耳活泼地动了动,毛色同样是纯粹的黑,手感却顺滑无比,十分好摸。江衔抬眸看着小徒弟,在看见他失神的眼眸之时,停顿了片刻,随后抬手覆了上去,拢着猫耳从耳根顺到了耳尖。手心毛茸茸的猫耳骤然抖了几下,扶饮蓦地呜咽一声。随后动作和声音都戛然而止,扶饮浑身僵硬紧缩到极致。江衔眼眸骤然变深。他无声呼出一口气,随后伸手掰过扶饮的下颌,吻了上去。半晌之后,扶饮终于撑不住了,被放开的时候手脚发软地伏在江衔身上,小声哽咽啜泣,呼吸混乱无序,失神地不住颤抖着。扶饮满面泪痕地摇头呓语着,也不知道在拒绝什么,在意识到江衔的靠近和亲吻时终于回过神了别碰耳朵了。”江衔无奈失笑。他抬起自己缠着毛茸茸尾巴的手腕,示意扶饮自己看,低低道:“谁的尾巴?”扶饮:“……”扶饮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这才意识到他的尾巴做了什么事情,随后一点也不想背锅,耍赖似地凑上去亲江衔:“……我控制不了。我不管。”他身后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恋恋不舍地卷着江衔的手腕不肯放手,扶饮干脆上手自己把自己的尾巴解了下来。猫尾巴老老实实消停了半晌,却又趁着扶饮被亲得失神不已之时缠上了江衔紧实的腰腹。等扶饮反应过来他的尾巴又重新往江衔身上黏的时候,活泼乱动的猫尾巴已经被江衔拢在了手心之中。扶饮:“……”就很烦。江衔轻轻笑了一声,随即探手过去,拢着毛团从尾巴根一直顺到了尾尖。轻微的电流感顺着江衔的手流窜而过,扶饮惊得差点没窜起来,喉间声音都有些变了声调:“……师尊!”他还未完全缓过神来,尾巴实在碰不得。奇了怪了,到底是为什么,之前无论是变猫在江衔怀里任他随意摸来摸去,还是单单化出猫耳朵来给江衔摸,都没有此时来的这般令人苦恼。江衔伸手稳住扶饮,便真的依言不再碰了。扶饮苦恼不已,尾巴又管不住,干脆加入,跟尾巴一起黏上江衔,仰头勾着他,要江衔低下来。江衔垂下眼眸。扶饮偏头向江衔展示自己颈侧的红痕,弯着眼眸道:“师尊,您看。”江衔失笑,“你……”尾巴凑上来蹭了蹭江衔的下颌,扶饮愉悦道:“我好不容易想办法留住的。”魔族能够自愈的体质有时候也不是这么好,江衔在他身上留的印记不消多时就会消失,这可着实让扶饮苦恼了许久。江衔低下眼眸,看进扶饮润亮的漂亮异瞳里,半晌后,他俯下身,偏头亲了一下扶饮的唇。扶饮愉悦地拥住江衔,在他怀里胡乱蹭道:“饮儿,你真的不管一下你的尾巴么?”扶饮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发现他的猫尾在江衔腰腹间扫来扫去,不时用尾尖若有似无地勾着江衔的肌肤。扶饮:“……”尾巴上的绒毛很软,因而江衔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轻若云烟般的动作总是能够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让人遐想万千,若是扶饮不打算阻止,他大概得怀疑扶饮还想做点什么。扶饮眼神闪烁片刻,瑰丽漂亮的异瞳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道:“不管。”管什么管。他攀上江衔的肩颈,突发奇想地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江衔的耳垂,不出所料地感受到江衔拥着他的手臂倏地一紧。温热的气息扫过江衔的颈侧,扶饮神情无辜道:“您两次都没有,就打算这么放过我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衔用指腹按住唇,物理闭了嘴。“……”要不是江衔要让他闭嘴,否则扶饮简直想笑。江衔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试图端起师长的架子,板起脸道,“注意言辞。”扶饮忍笑忍得有些受不了了,他清清嗓子,好歹压制住笑意,随后弯了弯眼眸,说道:“好好好,师尊,您说的是。”随即,他伸手捉过江衔的手腕,猫尾巴也顺势卷在了江衔手臂上,扶饮就这么带着他的手移到了江衔的身旁,扣着江衔的手,让他的手腕轻轻碰了上去。江衔感到手背触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低眸一看,发现竟是一把内圈垫着绒毛的锁铐,看起来冰冷沉重,格外生冷不近。扶饮看着江衔偏过头来,无辜道:“……师尊,您不要误会,这是它自己不小心从储物戒里掉出道,见他久久盯着自己不言不语,便伸手想要拿过锁铐,却被江衔忽地攥住了手腕。扶饮眨了眨眼,抬眸看向师尊。即使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江衔的眼神仍旧沉静幽宁,师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冷静克制的,像是无论什么旖念都影响不到他一样。虽然扶饮有时候想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冷静自持做什么。他平时嘴上没什么把关,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说出口,关键是师尊真的会听,说不要他就真的会停,说疼了江衔便会耐心安抚,搞得扶饮有时候都不好意思用拿一点点无关痛痒的疼痛来换取江衔的心疼去。因为江衔是真的会当真。然后停下——天知道扶饮就差把您别真的停下啊说出过来着。然而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衔下一次依旧会如此,然后停下来探查他是假装还是真的疼。扶饮叹了一口气,心里却软得不行。要不是现在双手手腕都被江衔攥住了,不然他真的要凑上去按住师尊再亲一口。他眼神闪烁片刻,心里盘算着的时候却在下一刻忽然被江衔拉进怀中。扶饮:“?!”江衔的动作罕见地带了几分不由分说,他垂下眼眸,盯着略微有些茫然的小徒弟,嗓音微哑道:“你方才说什么?”扶饮愣了一下,他缩在角落里,被江衔的怀抱完完全全地笼罩住。江衔一只手便能扣着他双手手腕,自上而下的地垂眸盯着他,锁铐就被放在触手可及的旁边。他无端产生了被什么野兽盯上的感觉。扶饮大概真的很喜欢被江衔敞开怀抱,从上而下完全拥住的感觉,像是在向所有人明晃晃地炫耀,因为能够被这么拥入怀中的必然是什么稀世难见的绝世珍宝。即使如今他即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什么未知的危险,扶饮却也十分心甘情愿。“我说,”扶饮喉咙滚了滚。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江衔,小声说道:“您来。”江衔静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他像是第一次认清自己想要什么一样,缓缓道:“好。”扶饮眨了眨眼……就一句好?没别的么?江衔却只是微微俯身,扣了上去。而扶饮只是在江衔低眸动作的时候偏过头去,亲了一下江衔的脸侧。“……”扶饮感到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有一瞬间的收紧。扶饮不由得弯了弯眼眸。师尊这样的反应他是没想到的,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江衔的手轻轻握了握扶饮的膝弯,随后在他蜷起的脚踝处摩挲片刻,低声道:“这儿要吗?”扶饮眼神闪烁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险险就要脱口而出的“要”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不要。”江衔却只是点了点头,道:“好。”随后,他神识探入储物戒中扫了一圈,挑了一个颜色相近的,干脆利落地扣在了扶饮的脚踝上。扶饮:“……”江衔笑了起来:“听我的。”江衔挑的锁铐与扣在手上那个“不小心掉出来”的锁铐不同,手上的锁铐中央用锁链相连,江衔能够随意调节长短。而扶饮脚踝上的锁铐中间却是用无形的长条杠杆卡住,将扶饮的脚踝保持这个姿势角度牢牢固定住。扶饮被迫固定住这个姿势,膝盖无法拉得更开,也无法靠得更近,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被动姿势。这样特殊的感觉让扶饮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当他眼前落下一片透白鲛绡半遮住视野,只有听觉触觉无形之中被放大,便感觉到微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落了下来。江衔的落点毫无规律可言,似乎十分随意,却毫不意外地带起了一片颤栗。师尊分明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点了几下,划了几下,扶饮的呼吸却骤然乱了。他数次想要收起膝弯,却被无形的杠杆抵住,只得遗憾作罢。扶饮眼前一片朦胧的白,只能看见江衔模糊的身影,却看不清他具体的神情。真可惜。扶饮遗憾地想。师尊现在应当会是什么神情呢?是漫不经心,还是冷静克制,像是什么旖旎场景都无法让江衔产生情绪波动。永远冷静克制,永远游刃有余的仙尊,如今却同他一道坠入红尘,做着最让扶饮心绪难平,遐想万千的动作,掌控着他所有的悲欢爱憎,一念便登极乐,一念便坠云端。这样极端的反差让扶饮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他实在心痒无比,忍不住小声呜咽着想要去蹭江衔,却仍旧被脚踝上的固定锁铐限制住了,一时之间恨得有些牙痒。然而这是江衔亲手赠予的。即使扶饮随意用上点力道就能将其捏断,但他仍是舍不得,于是只好等着江衔的下一步。等了许久,却只是等道:“师尊。”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骤然呜咽起来。……等到扶饮眼睛上的透白鲛绡被泪浸湿,江衔仍未让他解脱,扶饮险些崩溃地呜咽道:“师尊……师尊。”江衔嗓音微哑,应道:“嗯。”扶饮的理智集体下线,他被烧得空茫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泣声道:“师尊。”“您放开我,好不好。”江衔怔了一瞬,随后抬手,轻摸了一下扶饮头上不知何时忽然冒出来的黑色毛茸茸猫耳。扶饮逐渐失了力气,一点点伏了下来,低头抵在江衔的锁骨处,眼泪淌了满脸,瑰丽漂亮的异瞳此刻洇满水光,显得脆弱又可怜。他神智不清地抵在江衔怀里小声呜咽着,却不妨被揉了一手忽然冒出道:“师、师尊,别碰耳朵。”不仅猫耳,扶饮尾椎骨处也延伸出了毛茸茸的长尾巴,此时灵活地在江衔身前扫来扫去,随后寻找着什么目标似地来回转了一圈,最后成功卷上江衔的手腕。江衔缓了缓,无声呼出一口气,倒是依言没有揉他毛茸茸的猫耳了,只是哑声道:“耳朵和尾巴怎么出来了?”扶饮小声啜泣着摇了摇头。除了这个,他也完全没有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耳朵和尾巴却成了极为碰不得的地方,分明之前江衔揉来揉去也都不会的。就在这时,江衔感觉到手腕上卷着的猫尾传来了似有若无的拉力,似乎是想把他的手带到哪里去。江衔恍然,便松了手腕,跟着漆黑毛茸茸的猫尾走。不过片刻,猫尾便把他的手送到了扶饮的头顶上,甚至还暗示性地用尾尖点了点江衔的手背,像是在催促什么。江衔:“……”江衔的神色微妙起来。扶饮头顶的猫耳活泼地动了动,毛色同样是纯粹的黑,手感却顺滑无比,十分好摸。江衔抬眸看着小徒弟,在看见他失神的眼眸之时,停顿了片刻,随后抬手覆了上去,拢着猫耳从耳根顺到了耳尖。手心毛茸茸的猫耳骤然抖了几下,扶饮蓦地呜咽一声。随后动作和声音都戛然而止,扶饮浑身僵硬紧缩到极致。江衔眼眸骤然变深。他无声呼出一口气,随后伸手掰过扶饮的下颌,吻了上去。半晌之后,扶饮终于撑不住了,被放开的时候手脚发软地伏在江衔身上,小声哽咽啜泣,呼吸混乱无序,失神地不住颤抖着。扶饮满面泪痕地摇头呓语着,也不知道在拒绝什么,在意识到江衔的靠近和亲吻时终于回过神了别碰耳朵了。”江衔无奈失笑。他抬起自己缠着毛茸茸尾巴的手腕,示意扶饮自己看,低低道:“谁的尾巴?”扶饮:“……”扶饮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这才意识到他的尾巴做了什么事情,随后一点也不想背锅,耍赖似地凑上去亲江衔:“……我控制不了。我不管。”他身后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恋恋不舍地卷着江衔的手腕不肯放手,扶饮干脆上手自己把自己的尾巴解了下来。猫尾巴老老实实消停了半晌,却又趁着扶饮被亲得失神不已之时缠上了江衔紧实的腰腹。等扶饮反应过来他的尾巴又重新往江衔身上黏的时候,活泼乱动的猫尾巴已经被江衔拢在了手心之中。扶饮:“……”就很烦。江衔轻轻笑了一声,随即探手过去,拢着毛团从尾巴根一直顺到了尾尖。轻微的电流感顺着江衔的手流窜而过,扶饮惊得差点没窜起来,喉间声音都有些变了声调:“……师尊!”他还未完全缓过神来,尾巴实在碰不得。奇了怪了,到底是为什么,之前无论是变猫在江衔怀里任他随意摸来摸去,还是单单化出猫耳朵来给江衔摸,都没有此时来的这般令人苦恼。江衔伸手稳住扶饮,便真的依言不再碰了。扶饮苦恼不已,尾巴又管不住,干脆加入,跟尾巴一起黏上江衔,仰头勾着他,要江衔低下来。江衔垂下眼眸。扶饮偏头向江衔展示自己颈侧的红痕,弯着眼眸道:“师尊,您看。”江衔失笑,“你……”尾巴凑上来蹭了蹭江衔的下颌,扶饮愉悦道:“我好不容易想办法留住的。”魔族能够自愈的体质有时候也不是这么好,江衔在他身上留的印记不消多时就会消失,这可着实让扶饮苦恼了许久。江衔低下眼眸,看进扶饮润亮的漂亮异瞳里,半晌后,他俯下身,偏头亲了一下扶饮的唇。扶饮愉悦地拥住江衔,在他怀里胡乱蹭道:“饮儿,你真的不管一下你的尾巴么?”扶饮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发现他的猫尾在江衔腰腹间扫来扫去,不时用尾尖若有似无地勾着江衔的肌肤。扶饮:“……”尾巴上的绒毛很软,因而江衔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轻若云烟般的动作总是能够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让人遐想万千,若是扶饮不打算阻止,他大概得怀疑扶饮还想做点什么。扶饮眼神闪烁片刻,瑰丽漂亮的异瞳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道:“不管。”管什么管。他攀上江衔的肩颈,突发奇想地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江衔的耳垂,不出所料地感受到江衔拥着他的手臂倏地一紧。温热的气息扫过江衔的颈侧,扶饮神情无辜道:“您两次都没有,就打算这么放过我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衔用指腹按住唇,物理闭了嘴。“……”要不是江衔要让他闭嘴,否则扶饮简直想笑。江衔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试图端起师长的架子,板起脸道,“注意言辞。”扶饮忍笑忍得有些受不了了,他清清嗓子,好歹压制住笑意,随后弯了弯眼眸,说道:“好好好,师尊,您说的是。”随即,他伸手捉过江衔的手腕,猫尾巴也顺势卷在了江衔手臂上,扶饮就这么带着他的手移到了江衔的身旁,扣着江衔的手,让他的手腕轻轻碰了上去。江衔感到手背触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低眸一看,发现竟是一把内圈垫着绒毛的锁铐,看起来冰冷沉重,格外生冷不近。扶饮看着江衔偏过头来,无辜道:“……师尊,您不要误会,这是它自己不小心从储物戒里掉出道,见他久久盯着自己不言不语,便伸手想要拿过锁铐,却被江衔忽地攥住了手腕。扶饮眨了眨眼,抬眸看向师尊。即使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江衔的眼神仍旧沉静幽宁,师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冷静克制的,像是无论什么旖念都影响不到他一样。虽然扶饮有时候想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冷静自持做什么。他平时嘴上没什么把关,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说出口,关键是师尊真的会听,说不要他就真的会停,说疼了江衔便会耐心安抚,搞得扶饮有时候都不好意思用拿一点点无关痛痒的疼痛来换取江衔的心疼去。因为江衔是真的会当真。然后停下——天知道扶饮就差把您别真的停下啊说出过来着。然而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衔下一次依旧会如此,然后停下来探查他是假装还是真的疼。扶饮叹了一口气,心里却软得不行。要不是现在双手手腕都被江衔攥住了,不然他真的要凑上去按住师尊再亲一口。他眼神闪烁片刻,心里盘算着的时候却在下一刻忽然被江衔拉进怀中。扶饮:“?!”江衔的动作罕见地带了几分不由分说,他垂下眼眸,盯着略微有些茫然的小徒弟,嗓音微哑道:“你方才说什么?”扶饮愣了一下,他缩在角落里,被江衔的怀抱完完全全地笼罩住。江衔一只手便能扣着他双手手腕,自上而下的地垂眸盯着他,锁铐就被放在触手可及的旁边。他无端产生了被什么野兽盯上的感觉。扶饮大概真的很喜欢被江衔敞开怀抱,从上而下完全拥住的感觉,像是在向所有人明晃晃地炫耀,因为能够被这么拥入怀中的必然是什么稀世难见的绝世珍宝。即使如今他即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什么未知的危险,扶饮却也十分心甘情愿。“我说,”扶饮喉咙滚了滚。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江衔,小声说道:“您来。”江衔静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他像是第一次认清自己想要什么一样,缓缓道:“好。”扶饮眨了眨眼……就一句好?没别的么?江衔却只是微微俯身,扣了上去。而扶饮只是在江衔低眸动作的时候偏过头去,亲了一下江衔的脸侧。“……”扶饮感到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有一瞬间的收紧。扶饮不由得弯了弯眼眸。师尊这样的反应他是没想到的,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江衔的手轻轻握了握扶饮的膝弯,随后在他蜷起的脚踝处摩挲片刻,低声道:“这儿要吗?”扶饮眼神闪烁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险险就要脱口而出的“要”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不要。”江衔却只是点了点头,道:“好。”随后,他神识探入储物戒中扫了一圈,挑了一个颜色相近的,干脆利落地扣在了扶饮的脚踝上。扶饮:“……”江衔笑了起来:“听我的。”江衔挑的锁铐与扣在手上那个“不小心掉出来”的锁铐不同,手上的锁铐中央用锁链相连,江衔能够随意调节长短。而扶饮脚踝上的锁铐中间却是用无形的长条杠杆卡住,将扶饮的脚踝保持这个姿势角度牢牢固定住。扶饮被迫固定住这个姿势,膝盖无法拉得更开,也无法靠得更近,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被动姿势。这样特殊的感觉让扶饮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当他眼前落下一片透白鲛绡半遮住视野,只有听觉触觉无形之中被放大,便感觉到微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落了下来。江衔的落点毫无规律可言,似乎十分随意,却毫不意外地带起了一片颤栗。师尊分明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点了几下,划了几下,扶饮的呼吸却骤然乱了。他数次想要收起膝弯,却被无形的杠杆抵住,只得遗憾作罢。扶饮眼前一片朦胧的白,只能看见江衔模糊的身影,却看不清他具体的神情。真可惜。扶饮遗憾地想。师尊现在应当会是什么神情呢?是漫不经心,还是冷静克制,像是什么旖旎场景都无法让江衔产生情绪波动。永远冷静克制,永远游刃有余的仙尊,如今却同他一道坠入红尘,做着最让扶饮心绪难平,遐想万千的动作,掌控着他所有的悲欢爱憎,一念便登极乐,一念便坠云端。这样极端的反差让扶饮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他实在心痒无比,忍不住小声呜咽着想要去蹭江衔,却仍旧被脚踝上的固定锁铐限制住了,一时之间恨得有些牙痒。然而这是江衔亲手赠予的。即使扶饮随意用上点力道就能将其捏断,但他仍是舍不得,于是只好等着江衔的下一步。等了许久,却只是等道:“师尊。”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骤然呜咽起来。……等到扶饮眼睛上的透白鲛绡被泪浸湿,江衔仍未让他解脱,扶饮险些崩溃地呜咽道:“师尊……师尊。”江衔嗓音微哑,应道:“嗯。”扶饮的理智集体下线,他被烧得空茫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泣声道:“师尊。”“您放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