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阳一样亮？”

“对。”

“唔…”我看着街上渐渐减少的人，“好了，我们也要去逛集会了，你呢？”

“我就不去了，你们快去吧。晚了没位置了。”

“那好，下次见！郑叔”

他向我点点头。

我牵着菊里的手向村中心走去。

路过医馆时不经意瞥见有个没见过的身影从门口走进去。

我没有在意，时间不早了，菊里很喜欢集会，虽然今天她并没多么开心…

到村中心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我们来的不早也不晚。

“一个糖葫芦多少钱？”我来到一个外围的小摊，在等了五分钟之后，我问道。

“半钱一个。”

“来一个。”

“好嘞！”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交放到他手上。

我把糖葫芦递给菊里，随后继续走着。

“甜嘛？”我侧过头问她。

她一边吃着，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我自顾自说着。

我朝她笑了笑，说：“啊！那里有家具卖诶！”我指向我的左边，不远处有个稍显冷清的家具店，规模略小。

“去看看吧。”

除了小摊，中心的高台上还有舞狮的表演，台子有人那么高，即便是在外围的我们踮起脚来也可以看到。

演至结尾，最大的“狮子”开口吞下绣球，就像吞咽霉运，但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队人上台，围成一个圈，随后向外，向空中打出铁花。

金焰破长夜，洗净浊、污、秽。

最后放了个巨大的烟花，寓意接下来的生活热热烈烈。

以往，她都会睁大眼睛抬头仔细看着，咧开嘴笑，然后觉得神奇，一直如此。

除了这次，看来我少了一只手这件事，她还是难以接受啊。

于黑夜中盛开的繁花，惊艳却短暂。

人群散场，热闹后的冷清总是显得格外忧伤。

我们购置了一些家具，节目演完，便随着人群散去。

路过医馆时，我们打算去探望秋菊一番。

“秋菊…”我刚开口，便被她打断。

“烟花很美吧…”她注视着窗外，却什么也看不清。

“嗯…与从前无二。”

“他看了很久，目不转睛。他说从未见过这样绚烂的花，只是太短暂。我和他说我见过，没瞎前见过…只是很久了，忘了，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

她自顾自说着，我以为她是伤心了，对自己的家人…是集会的热闹触动了回忆末梢吧。

她说的莫名其妙，我没有懂。

“嗯。”

“下午来的老太太在你走后不久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