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的阿舍尔决定换个问法，“那宝贝喜欢我吗？”

叫了一晚上的瑟拉菲娜的声音比阿舍尔还要沙哑，她睁开眼，破罐子破摔，手指细细描绘着阿舍尔的脸部轮廓，轻轻一笑，“喜欢啊，最喜欢你了……”

她是真心喜欢阿舍尔的。

喜欢到哪怕自己曾经受了那么多的伤，哪怕自己明明已经建筑起了高墙保护自己脆弱的心，却还是勇敢地迈出舒适圈，为了他拼命地想要扭转结局。

【阿舍尔，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了。】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我的这份喜欢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你会飘，我绝不容许有人凭借我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阿舍尔知道他的魔女小姐以前过得很不好，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他心疼地揉着她的腰，“宝贝，疼吗？”

瑟拉菲娜噘嘴，她刚刚一喊疼，某人不就停了吗，问问问，问个锤子，明明应该心知肚明的事情。

“一开始比较……嗯，”她点头，含蓄地说，“那个一点……”

然后咳了一声，“后面不就……好一点了嘛？”

阿舍尔抱着她，堂堂吸血鬼，纠缠一夜后，他的体温居然和自己的体温差不多了，瑟拉菲娜还以为是自己将热量传递给了他。

其实是阿舍尔怕瑟拉菲娜着凉，时时刻刻都运行着魔法。

“那宝贝为什么一直喊疼……”阿舍尔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嘴角嘬了一口。

瑟拉菲娜，你好喜欢喊疼啊。

每次你一喊，阿舍尔就没办法了，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他随便瞪一眼，那个人就要眼泪汪汪地委屈上了，心里还不停说想死想跑。

关键是她真敢跑，阿舍尔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吞到肚子里。

瑟拉菲娜把头撇开，她下意识地掩藏脆弱，转移话题，“不说了……我困啦。”

她怕疼，但她其实很能忍，对自己也很狠，她其实很少在人面前喊疼。

她只和阿舍尔喊疼。

【我每次喊疼的时候，喊得其实都不是疼，我喊得是，阿舍尔你来心疼我吧，阿舍尔你来爱我吧。】

【你能明白吗？阿舍尔，你能明白我的别扭吗？你能发现我的各种缺点后，依旧爱我吗？】

阿舍尔目光沉沉。

他明白了。

他知道瑟拉菲娜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她心疼她，他想得到她，都是因为他爱她。

没有人安慰的孩子就算哭也没用，瑟拉菲娜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一见到阿舍尔就想哭了，哭曾经的自己，哭那么多委屈。

她闭上眼睛，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她，她很安心，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一辈子不会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

【但现在的状况就已经很好了，我已经很满意了。】

在瑟拉菲娜累昏过去之前，她听到阿舍尔在她耳边，用无可奈何又宠溺至极的语气低声和她说，“瑟拉菲娜，我的宝贝，我永远爱你。”

瑟拉菲娜没忍住哭了。

她拿头蹭了蹭阿舍尔的下巴，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

刚流了一行泪，就困得睡着了。

阿舍尔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和她说我爱你。

他的魔女小姐很缺爱，他的血色玫瑰一直渴望阳光和雨露，他的瑟拉菲娜有时候让他心疼得不能呼吸。

阿舍尔终于得偿所愿，却仍是不能放肆开心，他心里的某块一地方始终在疼，那块地方住着小小的瑟拉菲娜。

瑟拉菲娜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阿舍尔还抱着她，他的睡颜安详，任谁也不能相信他未来会毁灭世界。

昨天可谓是色胆包天，记忆有些混乱的瑟拉菲娜很恐慌，她回想起自己把阿舍尔按在床上的桥段。

所以是她逼阿舍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