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枕头上,刀刃锋利,寒光逼人。
他一骨碌地爬起来,哆嗦着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着,额头不断撞击着冰冷地地面,一下又一下:“大老爷,我可什么都没干······千万别杀我······千万别杀我······”阴风刮过,烛影晃动。屋内没有一丝声响。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试探着向床边挪动。一张纸条被匕首钉在床上,笔锋凌厉,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敢多嘴就杀了你!他浑身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乌云遮月,屋外一片黯然。—夜静风轻。铮铮琵琶声自松竹馆内传来,犹如急雨敲窗。沈宸独自坐在窗前,琵琶遮面,不见喜怒。回想白天种种,心情烦闷。突然一支冷镖破空而至。她倏地侧身避过,飞镖从指尖划过,掉落在脚边。“谁?”她警惕地问道。夜色浓郁,伴随着衣袂翻飞的簌簌声,一抹黑影凭空出现在屋顶。那黑衣人手持长剑,面无表情地俯视她。“你是······”沈宸话音未必,那人已然拔剑冲了上来。沈宸急忙后退两步,慌忙躲避他的攻击。“叮!”长剑划过琴弦,将琵琶劈成两半。那黑衣人攻势迅猛,剑招刁钻,如疾风骤雨般向她袭来。沈宸堪堪抵挡,险象环生。底下刘妈听到动静,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大喊道:“姑娘,需要帮忙吗?”那黑衣人一个晃神。沈宸一记鞭腿踢飞他手中的剑,长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地。黑衣人不作迟疑,挥掌朝着她的胸口击去,掌风凌厉。她顺势握住那人的胳膊,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黑衣人双脚不断瞪着地,挣扎几番,仍不能摆脱她的桎梏,没过多久便昏死过去。沈宸放开手,喘息不止,额头上全是冷汗。“姑娘你没事吧。”刘妈慌忙跑上楼来,扶她到椅子上坐下。“绑,给我绑了。”沈宸拿过帕子擦拭着额角的汗水,吩咐道。楼梯口处,昏黄的烛光下,一抹高大的黑影缓缓迫近。沈宸顿时警惕起来,悄声走到床边,抽出短剑。“乌云蔽月,确是个杀人的好日子。”来人淡漠的声音在屋中响起,飘渺如烟。“阁主!”沈宸惊呼一声,急忙行礼。一个高大的男子慢慢踱步走到她面前,一身红袍绣着金丝牡丹,一对凤眼狭长妖娆,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小辰辰,你退步了。”他俯下身,用修长的手指戳戳她的脑袋。沈宸微垂着脑袋,低声问道:“这刺客是你安排的?”“不是啊,我来京城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谁知刚好碰上他了,看来你还挺受欢迎嘛。”他垂眼打量了那昏死的刺客一眼,轻笑出声。沈宸诧异地看向刘妈。刘妈急忙摆手,支支吾吾道:“我是想上,一个刺客而已······”“刘妈的茶技倒是精进了不少。”阁主下巴微扬,仿佛还在回味着齿间余香。沈宸倒吸一口,幽幽叹道:“不愧是我揽月阁的人呐。”不多时的功夫,那刺客便醒了过,谁派你来的!”沈宸拿匕首抵着他的下巴,讯问道。“沈括!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刺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身上的绳索勒得他满脸通红。“这得是多大仇啊。”阁主咋舌称道,他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人,笑意盈盈,“小兄弟,有话慢慢讲。”那刺客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怨毒:“我要把你抽筋扒骨,吃肉饮血,错骨扬灰!”“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刘妈问道。“沈括······”沈宸思忖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问道:“你和梁楠什么关系?”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并不答话。“毒师梁楠,不是你的恩师吗?”阁主问道。沈宸眸光一凛,咬牙道:“不,他就是个疯子!”“你说谎!我阿父一生行善积德,救人无数!竟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给害死了!”黑衣人歇斯底里地大吼道。闻言,沈宸微微一愣,她蹲下身捏着那人的脸,惊喜道:“你是梁思敏,多久没见竟长这么高了。”黑衣人愤愤地避开她的手,冷冷地望着她,眸中带恨。“你有去过地库吗?”她冷不丁地问道。梁思敏一怔,眸中划过一丝不解。“看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那里到处都是尸体,或者说是你父亲实验的失败品。白骨累累,有的皮肉被撕裂,有的尸身上长满了菌草,还有的······”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不忍再回忆当年惨烈的景象。“够了!不要再说。”梁思敏瞳孔微缩,厉声喝斥道。沈宸紧紧掐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嘲讽道:“你父亲用活人试毒,你不会不知道吧!”梁思敏眼神变化莫测,脸色苍白,许久,小声道:“那你也不该杀了他,他是你的师傅。”“也是杀人无数的魔头,我这是为民除害。”沈宸松开手,笑嘻嘻道,“你现在还想杀我吗?”他垂着眼睑,一言不发。回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万般宠爱,一股酸涩之感涌上他的心头。许久,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如石,一字一顿道:“杀,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沈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吐出两个字:“愚忠。”“姑娘,这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不如杀之,以除后顾之忧。”刘妈小声提醒道。阁主微微摇头:“滥杀无辜这事儿咱可不能做啊。”“那你说怎么办。”沈宸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烦躁无比。“报官吧。”他提议道。“什么?”阁主抬手敲了敲桌案,一本正经道:“你现在务必一切谨慎,那个蒋子意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沈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见对方一脸郑重,她不情愿道:“听凭阁主吩咐。”说罢,她从抽屉里找出一颗黑色药丸,强行塞到梁思敏口中。梁思敏喉咙蠕动几下,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紧接着他便倒在地上浑身痉挛不已,眼睛凸出,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不多时便昏死过去。—深夜,北城兵马司。昏黄的灯光映在地面,投射出斑驳的阴影。蒋子意信手来到府衙门前,身后跟着一个被紧紧捆住双手的小厮。“大人,我就是魏大人身边一个跑腿的,真不是什么刺客!”那小厮跟在他身后连连告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蒋子意冷冷瞥了他一眼,呵斥道:“好你个刺客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刺杀本官,还敢污蔑魏大人!一定是北境鞍鞑派笑声。“沈姑娘,城南李员外真的将柳翠翠纳入房了?”一人问道。“那都是谣言!柳翠翠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委身于他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蒋子意脸色一沉,推门进房。只见沈宸正端坐在桌旁,和几个提督聊得火热。听到动静,那几个提督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他躬身作揖,齐呼道:“参见蒋大人!”“你怎么在这儿?”蒋子意越过他们,直直望着沈宸。沈宸一愣,急忙跑到他身旁,可怜兮兮道:“大人,我家今晚招贼了。”“贼?”她乖巧地点点头,靠在他身旁撒娇似的蹭了蹭,委屈道:“一定是杀死李墨的凶手,知道我在帮你查案子,想要杀了我。”“最近京城确实很不太平。”“对啊,沈姑娘手腕都被他划伤了,那贼人实在是太凶恶了!”几个提督附和道。蒋子意望着她,发丝凌乱,眼圈也有些红肿,看样子应该是被吓坏了。他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你先去我府上住上几日吧。”“这······”沈宸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怎么,影响你接客了?”他皱眉问道。她讪讪一笑,一脸诚恳道:“我是怕扰了您的清净。”“无妨,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我明日派马车去接你。”蒋子意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沈宸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微微行礼道:“谢谢您嘞。”“还有这个。”蒋子意一脚将那小厮踹到那几个提督面前,吩咐道,“刚刚抓了个想谋杀我的刺客,衙门里十八般大刑好好伺候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把他捞出去!”“是!”几个提督异口同声地应道。看着那小厮一副虚软无力的模样,沈宸小声嘀咕道:“就是这种蹩脚的废物污了刺客的名声。”“你说什么?”蒋子意回头问道。她一惊,莞尔笑道:“我在想去你府上住的时候该带着哪些衣服,是那套素纱半裹留仙裙,还是那件流彩暗花丝绸薄衫。”闻言,蒋子意只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半拍,随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他喉咙滚动了下,淡淡地说了句“随你”,便转身离去。作者有话要说只见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枕头上,刀刃锋利,寒光逼人。他一骨碌地爬起来,哆嗦着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着,额头不断撞击着冰冷地地面,一下又一下:“大老爷,我可什么都没干······千万别杀我······千万别杀我······”阴风刮过,烛影晃动。屋内没有一丝声响。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试探着向床边挪动。一张纸条被匕首钉在床上,笔锋凌厉,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敢多嘴就杀了你!他浑身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乌云遮月,屋外一片黯然。—夜静风轻。铮铮琵琶声自松竹馆内传来,犹如急雨敲窗。沈宸独自坐在窗前,琵琶遮面,不见喜怒。回想白天种种,心情烦闷。突然一支冷镖破空而至。她倏地侧身避过,飞镖从指尖划过,掉落在脚边。“谁?”她警惕地问道。夜色浓郁,伴随着衣袂翻飞的簌簌声,一抹黑影凭空出现在屋顶。那黑衣人手持长剑,面无表情地俯视她。“你是······”沈宸话音未必,那人已然拔剑冲了上来。沈宸急忙后退两步,慌忙躲避他的攻击。“叮!”长剑划过琴弦,将琵琶劈成两半。那黑衣人攻势迅猛,剑招刁钻,如疾风骤雨般向她袭来。沈宸堪堪抵挡,险象环生。底下刘妈听到动静,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大喊道:“姑娘,需要帮忙吗?”那黑衣人一个晃神。沈宸一记鞭腿踢飞他手中的剑,长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地。黑衣人不作迟疑,挥掌朝着她的胸口击去,掌风凌厉。她顺势握住那人的胳膊,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黑衣人双脚不断瞪着地,挣扎几番,仍不能摆脱她的桎梏,没过多久便昏死过去。沈宸放开手,喘息不止,额头上全是冷汗。“姑娘你没事吧。”刘妈慌忙跑上楼来,扶她到椅子上坐下。“绑,给我绑了。”沈宸拿过帕子擦拭着额角的汗水,吩咐道。楼梯口处,昏黄的烛光下,一抹高大的黑影缓缓迫近。沈宸顿时警惕起来,悄声走到床边,抽出短剑。“乌云蔽月,确是个杀人的好日子。”来人淡漠的声音在屋中响起,飘渺如烟。“阁主!”沈宸惊呼一声,急忙行礼。一个高大的男子慢慢踱步走到她面前,一身红袍绣着金丝牡丹,一对凤眼狭长妖娆,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小辰辰,你退步了。”他俯下身,用修长的手指戳戳她的脑袋。沈宸微垂着脑袋,低声问道:“这刺客是你安排的?”“不是啊,我来京城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谁知刚好碰上他了,看来你还挺受欢迎嘛。”他垂眼打量了那昏死的刺客一眼,轻笑出声。沈宸诧异地看向刘妈。刘妈急忙摆手,支支吾吾道:“我是想上,一个刺客而已······”“刘妈的茶技倒是精进了不少。”阁主下巴微扬,仿佛还在回味着齿间余香。沈宸倒吸一口,幽幽叹道:“不愧是我揽月阁的人呐。”不多时的功夫,那刺客便醒了过,谁派你来的!”沈宸拿匕首抵着他的下巴,讯问道。“沈括!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刺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身上的绳索勒得他满脸通红。“这得是多大仇啊。”阁主咋舌称道,他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人,笑意盈盈,“小兄弟,有话慢慢讲。”那刺客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怨毒:“我要把你抽筋扒骨,吃肉饮血,错骨扬灰!”“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刘妈问道。“沈括······”沈宸思忖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问道:“你和梁楠什么关系?”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并不答话。“毒师梁楠,不是你的恩师吗?”阁主问道。沈宸眸光一凛,咬牙道:“不,他就是个疯子!”“你说谎!我阿父一生行善积德,救人无数!竟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给害死了!”黑衣人歇斯底里地大吼道。闻言,沈宸微微一愣,她蹲下身捏着那人的脸,惊喜道:“你是梁思敏,多久没见竟长这么高了。”黑衣人愤愤地避开她的手,冷冷地望着她,眸中带恨。“你有去过地库吗?”她冷不丁地问道。梁思敏一怔,眸中划过一丝不解。“看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那里到处都是尸体,或者说是你父亲实验的失败品。白骨累累,有的皮肉被撕裂,有的尸身上长满了菌草,还有的······”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不忍再回忆当年惨烈的景象。“够了!不要再说。”梁思敏瞳孔微缩,厉声喝斥道。沈宸紧紧掐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嘲讽道:“你父亲用活人试毒,你不会不知道吧!”梁思敏眼神变化莫测,脸色苍白,许久,小声道:“那你也不该杀了他,他是你的师傅。”“也是杀人无数的魔头,我这是为民除害。”沈宸松开手,笑嘻嘻道,“你现在还想杀我吗?”他垂着眼睑,一言不发。回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万般宠爱,一股酸涩之感涌上他的心头。许久,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如石,一字一顿道:“杀,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沈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吐出两个字:“愚忠。”“姑娘,这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不如杀之,以除后顾之忧。”刘妈小声提醒道。阁主微微摇头:“滥杀无辜这事儿咱可不能做啊。”“那你说怎么办。”沈宸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烦躁无比。“报官吧。”他提议道。“什么?”阁主抬手敲了敲桌案,一本正经道:“你现在务必一切谨慎,那个蒋子意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沈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见对方一脸郑重,她不情愿道:“听凭阁主吩咐。”说罢,她从抽屉里找出一颗黑色药丸,强行塞到梁思敏口中。梁思敏喉咙蠕动几下,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紧接着他便倒在地上浑身痉挛不已,眼睛凸出,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不多时便昏死过去。—深夜,北城兵马司。昏黄的灯光映在地面,投射出斑驳的阴影。蒋子意信手来到府衙门前,身后跟着一个被紧紧捆住双手的小厮。“大人,我就是魏大人身边一个跑腿的,真不是什么刺客!”那小厮跟在他身后连连告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蒋子意冷冷瞥了他一眼,呵斥道:“好你个刺客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刺杀本官,还敢污蔑魏大人!一定是北境鞍鞑派笑声。“沈姑娘,城南李员外真的将柳翠翠纳入房了?”一人问道。“那都是谣言!柳翠翠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委身于他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蒋子意脸色一沉,推门进房。只见沈宸正端坐在桌旁,和几个提督聊得火热。听到动静,那几个提督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他躬身作揖,齐呼道:“参见蒋大人!”“你怎么在这儿?”蒋子意越过他们,直直望着沈宸。沈宸一愣,急忙跑到他身旁,可怜兮兮道:“大人,我家今晚招贼了。”“贼?”她乖巧地点点头,靠在他身旁撒娇似的蹭了蹭,委屈道:“一定是杀死李墨的凶手,知道我在帮你查案子,想要杀了我。”“最近京城确实很不太平。”“对啊,沈姑娘手腕都被他划伤了,那贼人实在是太凶恶了!”几个提督附和道。蒋子意望着她,发丝凌乱,眼圈也有些红肿,看样子应该是被吓坏了。他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你先去我府上住上几日吧。”“这······”沈宸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怎么,影响你接客了?”他皱眉问道。她讪讪一笑,一脸诚恳道:“我是怕扰了您的清净。”“无妨,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我明日派马车去接你。”蒋子意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沈宸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微微行礼道:“谢谢您嘞。”“还有这个。”蒋子意一脚将那小厮踹到那几个提督面前,吩咐道,“刚刚抓了个想谋杀我的刺客,衙门里十八般大刑好好伺候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把他捞出去!”“是!”几个提督异口同声地应道。看着那小厮一副虚软无力的模样,沈宸小声嘀咕道:“就是这种蹩脚的废物污了刺客的名声。”“你说什么?”蒋子意回头问道。她一惊,莞尔笑道:“我在想去你府上住的时候该带着哪些衣服,是那套素纱半裹留仙裙,还是那件流彩暗花丝绸薄衫。”闻言,蒋子意只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半拍,随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他喉咙滚动了下,淡淡地说了句“随你”,便转身离去。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