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黎。”</p>
“嗯。”</p>
“考完了我们会去哪里？”</p>
印黎说：“等疫情过去，我们到处走走，如果能回去，看你的想法。”</p>
沉夕睡着了。</p>
……</p>
数学考场如往日一样安静，考场内只有写字的声音。</p>
沉夕拿到卷子以后，看了眼大概。</p>
不难，和往日一样，但有些难题，这回她会写。</p>
大概卡着时间，写了一小时左右，落笔的声音小了，基本上都在想题，很少有落笔，沉夕正在写答案，笔下的答题卡突然被一只手抽出。</p>
沉夕蒙了：“？”</p>
她抬头，心脏停了一瞬间。</p>
“嘶啦。”</p>
答题纸薄薄的一片，很轻易就被撕成了好几片，落在了地上。</p>
她正要抢另一张，那个人死死捂住题卡，恰好监考老师赶来，制止住了她。</p>
监考老师和沉夕说：“同学你先保存冷静，马上给你处理。”</p>
“嗯。”</p>
还好卷子没给她撕了，还能看两道题。</p>
沉夕心态平稳，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不知道出了这样的岔子，还能不能考到她的学校去。</p>
不要多想。</p>
沉夕摇了摇头，仔细审题。</p>
门外来了好几个老师，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沉夕得到了一张新的答题纸，监考老师说：“正在申请给你延长考试。”</p>
雨停了，阳光破天荒洒在人身上，印黎收了伞，抱着花在门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沉夕。</p>
她倒是不着急，因为沉夕肯定有自己的理由。</p>
一些人逗留在在门口聊天：“34考场好像有个人撕了别人的答题卡，正在接受审查。”</p>
“什么？那可是别人三年甚至可能多年的成果，太过分了吧！”</p>
“幸好幸好，我女儿在33考场最后一个，差点就去了34考场。”</p>
距离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p>
一名记者正在采访一个人：“同学你好，有学生透露，你们考场好像有人答题卡被撕了？”</p>
“嗯。”</p>
“那怎么处理的？”</p>
“不好意思。”印黎打断了正在交谈的几个人。</p>
沉夕的考场就是34考场。</p>
“你知道那个被撕了答题卡的人的名字吗？”</p>
“啊，我专门看了，叫沉夕。”</p>
印黎看着教学楼的方向，试图往里面走去。</p>
“那么一会儿我们将一起等待，等一等那名被撕了答题卡的女生。”</p>
……</p>
沉夕揉了揉太阳穴，放下笔，监考老师告诉她时间到了。</p>
其实答题卡提前十分钟写完了，她现在主要是在验算。</p>
监考老师的怜悯几乎要化为实质，眼神流露出可惜，收答题卡前，拍了拍沉夕的肩膀。</p>
但当他边走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答题卡，恰好瞥了一眼背面的一道题时，他顿住了，转头看了眼已经离开的身影。</p>
“咋了？”台上整理答题卡的老师，正等着最后一张答题卡。</p>
“你来看看这道导数题是不是对的？”</p>
恰好他们都是数学老师。</p>
一张整整齐齐写着公式的a4纸，被留在了门口的桌子上，风拂过的时候，吹起了半边。</p>
印黎抱着一束很大的蓝玫瑰，气喘着正要再冲上楼，看到了正在下楼的沉夕。</p>
少女发丝及耳，约莫是剪了一些，此刻，她站在楼梯上，看着抱着花的人红了眼眶。</p>
印黎想要说话，开口的声音却是颤抖而沙哑的：“我……”</p>
“咳，咳。”</p>
她清了清嗓子：“校门外面有记者在蹲你，我们翻墙出去。”</p>
沉夕愣了愣，然后睫毛弯弯，示意了一番手中的花束：“这么大一束花，翻墙带不出去吧？”</p>
“我本来是打算下午考完英语，带你去的。”</p>
因为在你从未提起过的记忆中，有那么一次，是想试试翻墙逃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p>
“你怎么不走电梯。”</p>
“直觉你会走楼梯。”</p>
“哦~”那个字的尾音扬起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