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个脸上都是狰狞惊恐的表情,肉骨不知所踪,那利落的手段,不是将军做的,江离洄可不信。
事后,将军还‘大仁大义’地把那人皮从城墙上揭下来,赢得百姓们的一片称赞。
只是百姓们不知道的是,那些人皮全都喂了狗...
这一刻,江离洄发现自家将军和这个看着纯善的夫人,好像还挺配的。
都是一样的狠到骨头缝里,面上却一副淡然无事。
“绿巧是府里多年丫鬟,我早上也惩治过,就再罚她两个月月例银子吧。”
齐玙眠丝毫没有因为被探查行踪露出不快,反而侧面认下绿巧脖子上的淤青,就是她做的。
绿巧可是伺候先夫人的,能被拨去伺候心爱的女子,绿巧的地位定是不低的,她便要加罚绿巧,就是想拿此事来试试湛尊隽会对她多包容。
湛尊隽:“好,就听眠眠的。”
他教出来的小丫鬟,他很欣慰。
江离洄识趣地离开房间。
“眠眠可来帮我磨墨。”
湛尊隽声音温柔。
反正齐玙眠闲来无事,便走去帮他研墨。
湛尊隽换了一张新纸,他写字的样子认真且帅,齐玙眠一时陷进去了。
“眠眠看看,我写的可好?”
湛尊隽的话,一下让她脑子清醒了。
齐玙眠装作无事发生,低头看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齐玙眠:这是我最喜欢的情诗哎,难道架空时代也知道这诗?
齐玙眠眼中划过惊愕,又迅速烟消云散,“写得真好,真好。”
湛尊隽:“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诗,我一直记得。你喜欢吗?”
齐玙眠点头:“我喜欢啊。”
难不成这时代还真有人知道这诗?
他嘴里的‘她’,也是个穿越者?
‘她’是谁啊?
湛尊隽凝着她,如墨的瞳孔里划过哀伤,他没有看到一丝想看到的表情,她连一点异样的举动都没有,为何!?
为何当日他都没有失忆,她却失忆了!?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捏着毛笔的手因为陡然用力,青筋分外明显,连修长干净的指节也被摁得发白。
齐玙眠感受到周围气压瞬间变低,脑子立马转动起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
前一秒还温风和煦般的脸,瞬间就变得阴冷起来。
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湛尊隽看出她眼中的惊愕,那不是对他的,那只是对这诗句。
她还会说些男女平等的论调,她的小脑袋里有很多新奇特别的想法,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只说,她不是这的人。
湛尊隽忽地像被抽干了力气,微叹着,“罢了,我何必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