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笔从观察窗缝隙飞出,在鹤庆长老腰间钥匙落地之前,精准截停。
挂着钥匙的签字笔飞回,落在了青年手里。
他只教给了鹤庆长老单程飞行的方式,可没告诉他,回旋镖的路径应该怎么计算。
更没告诉他,刚才两人面对面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时,自己一挥手,“不小心”用锋锐的笔尖,挑断了他钥匙绑带上的两股绳子。
只留了一线连接。
稍微一有大动作就会断裂。
以鹤庆的要脸程度,只要左右无人,他就必然会倒立引走头发上的静电。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青年开了锁,把刚才画上了鹤云长老巡逻路线的地图塞进口袋,大摇大摆走出天字牢。
刚走出去没几步,他就听到鹤庆长老慌忙折返的声音。
“钥匙,我钥匙呢?”
随着鹤庆长老愤怒的呼喝声,长廊里跑出来许多原本看守犯人的玄雷阁弟子。
坏了!发现得太快了!
青年唯恐出师未捷身先死,急忙闪身躲入身边另一间牢房。
“不好意思,挤挤啊兄弟。”
玄雷阁由于经费有限,地牢都是狭窄的单人单间。
青年这么临时一挤,里面原本的住客当即就不乐意了。
“好大的胆子!”
一个沉着威严的声音响起,青年立刻被反拧手臂按在了冰冷栏杆上。
“对对对对不起!”
青年脸被按在墙上,五官都挤得变了形。
这位“兄弟”,怎么……怎么竟然是个女人吗?
“说,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
女人根本没等他回答,单手卡住他喉头,另一只手娴熟地给他搜着身。
钥匙碰撞,发出悦耳的哗哗声响。
“……这是……钥匙?牢房钥匙?”
女人在他身后很轻地笑了一声:“看来今日,我就能自由了。”
青年被卡着喉头说不出话来,拼命举手。
女人略略放松手上的力气。
“你出不去的!”
“玄雷阁每天都有人全区域巡视,你不知道路线,乱走一定会被抓住……”
女人沉声道:“你认得路?”
“当然!我可是玄雷阁少主钟离英……”
“呵呵,玄雷阁主姓贺。”
钟离英小声辩解:“我随我妈……”
女人根本不信:“呵,照你这么说,那我只要拿你当挡箭牌冲出去,哪个敢拦我?”
钟离英:“不不不姐姐你听我解释,我虽然是阁主的儿子,但是我又不是他的儿子!”
“我是从千万光年外穿越过来的,一心向学的三好学生、宝贵的科研人才!”
“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手上加力,“你到底是他儿子,还是不是?”
“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少废话!是不是?”
钟离英为难,斟酌着回答:“……如儿?”
外间一片混乱,女人侧耳听了听,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