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是她做的？

听到这话，孟灵萱的脸色比被迫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看。

她特意选了一份最为重要的文件销毁，却没想到，居然是南妩经手的合同！

这样一来，南妩的嫌疑一旦洗清，傅氏的怀疑就会尽数落到她身上来，她要是给不出别的交代……

孟灵萱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傅夫人的脸色。

只看到傅夫人脸上怒气消减，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南妩，显然是在思考让她还原文件的可能性。

孟灵萱不由得慌了，生怕傅夫人真的松口。

“南小姐，我也不想恶意揣测你，可谁又能保证你不是在看过文件之后，才知道的文件内容？退一万步讲，就算文件真的是你做的，你有那么好心，一五一十地重新写一份吗？”

孟灵萱无声地咬紧了牙关，强作镇定。

“毕竟你从傅氏离职时，闹得并不愉快，不是吗？”

听到这话，傅夫人方才松动的脸色瞬间又紧绷起来。

显然，孟灵萱这番话说到了她心坎里去。

南妩自然也注意到了傅夫人神情的变化，再看向孟灵萱时，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傅夫人自视甚高，觉得谁都配不上她家儿子，对所有靠近傅景聿的女人都怀有戒心，尤其是对她。

可面对孟灵萱时，却显得格外好说话。

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说，是她把孟灵萱想的太简单了？

孟灵萱双手交叉，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南妩的视线在她脸上打量了一遭后收回来，悠然开口。

“那要是我以另一个身份来跟你谈呢？”

“别忘了，我是傅氏前总裁秘书的同时，也是现任的总裁夫人，孟秘书，跟我说话可要注意态度。”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桌上另外两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孟灵萱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双手绞的死紧，才勉强压住了快要彰显在脸上的妒火。

傅夫人的怒气再次达到顶点，正要开口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傅之柔的电话。

傅夫人压住怒火，抬手接了起来。

刚一接通，就听到了傅之柔慌慌张张的声音。

“妈，不好了，奶奶、奶奶晕倒了……”

“什么？”傅夫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傅之柔都快急哭了，“我们现在在医院，妈，你快过来吧！”

傅夫人深吸了口气，“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傅夫人烦躁地看了眼对面的人，“剩下的让法务部的人跟你谈吧，灵萱，我们走！”

说完，便起身想要离开。

三人离得很近，也很安静，南妩清楚地听到了那头的声音，脸色也凝重起来。

“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上次她去看老太太时，老人家就说自己头疼，南妩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傅夫人冷冷瞪她一眼，“你一个快离婚的人，还偷了公司的文件，有什么资格去看她？别再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南妩已然走在了她们前面。

“连孟小姐都能去，我有什么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