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呢？”夜景湛拭去唇上的血迹。

脖子上的疼痛使苏荷月有些无力，她弱弱的靠在树上：“你既身为血族，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夜景湛看着她的眼睛：“是啊，但小爷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

苏荷月别过脸去。

夜景湛等了一会，不见回答。他走近，挑起她的下巴：“不说？”

苏荷月看着他舔了舔獠牙，这是无声的威胁。

她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哀怨。

眼瞳的黑色渐渐褪去，显现出清冷的蓝色；眼角两边也逐渐出现蓝色的鳞片。

夜景湛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瞳，不由地一怔。

这双眼睛……

他凑近看着那双眼眸，细细辨认。

这不就是上古十大魔瞳中的——冰霜瞳！

传说这冰霜瞳的拥有者眼瞳中有些极寒玄冰之力，眼神凌厉之时可召唤出大片冰雪，拥有者的身体也会从内而外散发出寒气，使周围的物体瞬间冻结。

而她居然拥有这冰霜瞳！

夜景湛情绪复杂，盯着苏荷月的眼睛。

不过好在她现在不会法术，这双眼瞳毫无一丝法力，和普通眼瞳并无二般。只是一旦她的法术被激发，冰霜瞳也会跟着觉醒，拥有那威力极大的寒冰之力。

“看清楚了吗？”苏荷月说，“我是半人半妖的人鱼。”

真正的身份终于被她亲口说出。

“人鱼啊……”夜景湛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意味深长地笑了，“掩饰的真是天衣无缝，就连小爷也差点被骗过。”

苏荷月的气力恢复了些，起身不再靠着树。她打掉夜景湛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对他充满了戒备，警惕地盯着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夜景湛见她如此，心中明白她的戒备，便说：“放心，小爷我一向守口如瓶。既然你我二人的身份彼此已经知晓，我便不会对他人说。况且……”他向前走一步，“我不会伤害你。”

苏荷月仍是紧盯着他，不敢放松警惕。

夜景湛见她如此，也不多说，抬眼看看天色，估摸着正午已过，便向树林外走去。

苏荷月看着他走远了，才悄无声息地从树林出来。

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

苏荷月知道是夜景湛。

她心中不免有些气恼，转身瞪了他一眼：“你跟着我作甚？如今你我既已互知身份，便没有什么纠葛了。”

“苏小姐此话何意？小爷也要回家，不从这里走，难不成从天上飞回去？”

“你不是血族吗？怎么不能飞回去？”

一直跟在我身后，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小姐说的轻松，你可知……”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一人持刀径直冲他而来。夜景湛反应迅速，手中红光一闪化作一宝剑，迎了上去。

苏荷月被惊了一跳，但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摆出迎战的架势。

“走远点！”夜景湛大喊一声。苏荷月见状，也不想多生事端，便暂时躲在一棵树后。

那人刀法奇特，但夜景湛也毫不逊色，两人紧锣密鼓地打斗着。

要不，趁他们打斗，我先走？

苏荷月心想。

罢了，暂且留下看看这血族有什么本事。

渐渐地，那人体力有些不支。夜景湛剑法紧密有力，让他无法招架。见夜景湛不好对付，于是那人在他挥剑的一瞬闪身到苏荷月的躲藏之地，将锋利的刀刃向着苏荷月刺去。

“小心！”夜景湛反应过来，飞身上前，用剑刃挡住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