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夜色如水,在东华宗山门内的一处偏僻的角落,余宝驹的身形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走到一处密林之外,犹豫徘徊了良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密林之中空空荡荡,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都没有。
余宝驹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在原地踱了几步,正准备离去,突然一转身,目光看向自己的左侧,在那里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人。
余宝驹刚想说话,那道人影已经开口“余宝驹,你谋害少掌门,意图谋夺掌门之位,该当何罪?”
听闻此话,余宝驹勃然大怒,怒声驳斥道“一派胡言,余某何时谋害过少掌门。”
“少掌门之前中毒垂死,险些毙命,死因为你所验,你敢说不是你故意隐瞒?”
“中毒?难道不是灵气逆行的原因吗。”余宝驹一愣,喃喃自语。
那道声音却没有给他思索时间,接着质问“少掌门假死,你却连七天停灵时间都不给,急匆匆就要下葬,难道不是急着抹灭证据?”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余宝驹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解释,最后只好一甩衣袖道“清者自清,本长老不屑辩解。”
“你可以不屑辩解,但这些事要是传到上宗使者的耳朵里,你说会他会信你所说的清者自清吗。”
人影缓步从树影之中走了出来,楚辰缓缓来到了余宝驹不远处。
“少掌门半夜约我到此,莫非是认定了我是凶手,来向余某兴师问罪的?”余宝驹看着楚辰冷声道。
“我如果认定你是凶手,又怎么会约你见面,让你有所警惕。
我只是想告诉你,当日我若真的死去,真正死因一旦被人查出,你,余长老,绝对难辞其咎。”楚辰沉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余宝驹眉头一皱。
“我知道,余长老一直有志掌门之位,人往高处走,此乃人之常情。
只是余长老可想过,如果当日我真的死了,此事一旦被人翻出,你是否还有机会继任掌门之位。
换句话说,谁,才是我死后真正的得利者。”楚辰看着余宝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
余宝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半晌之后他才阴着脸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挑拨离间。”
“是不是挑拨离间我相信余长老自有判断,余长老今日既然前来赴约,想必心中应该也有几分怀疑。
我今天来与你相见,也是希望余长老能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到底。
说到底你并没有犯什么大罪,如今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你肯弃暗投明,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好好想想吧。”楚辰神情淡然,说完根本不待余宝驹回复,毫不停留的就向树林之外走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余宝驹的脸色连连变幻,最后足足在树林中站了小半刻钟才迈步离开。
“哥,他真的不是凶手吗?”不远处的一座假山之后,楚薇注视着余宝驹的离去方向向楚辰问道。
“不是,余宝驹此人既无谋也无断,他是有野心,但却没魄力干出这种罪同谋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