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狂风呼啸,闪电如蛟龙般在云层间迂回盘旋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好像在告诫人们前面有什么巨大的危险,试图阻止前行的路人。
一匹快马呼啸而过,带起滚滚黄沙,惊起一片鸟兽。
秦尺的衣服被空气摩擦得猎猎作响,手中的马鞭挥得虎虎生风,眼神满是焦虑和不安。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他重复默念着。
......
张季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坐在一个木墩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俄尔,一人一马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是秦尺来了。
他跳下马,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禁眉头紧蹙。
他向着青衣帮的内堂走去,直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阿季,是你?”
张季快步走到秦尺面前,面带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秦尺啊,好兄弟,又见面了,不过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些......”
秦尺指了指周围。
“都是你做的?”
“是啊。”
张季依旧面带笑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秦尺却是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表情激动。
“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人啊!你杀了好多人!”
张季甩开秦尺的手。
“怎么了?你不也是双手沾满鲜血吗?这些人也值得你如此难过?而且我没有杀他们,我只是让他们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其实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只有强者才能把梦变成现实,但事实证明,他们本来就不配活着。”“弱肉强食,这就是天道。”
秦尺攥紧拳头,狠狠朝张季左脸打去。
“混蛋,你说什么呢?正是因为见识过太多死亡,我才更懂得生命的珍贵,每一个生命都有其独特的尊严与价值,天能夭人道,人使道无穷,是因为有了人,才有的道。”“‘弱肉强食’,那是畜生的理论,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自诩强者?”
“秦尺!你也配教训我?不要忘了,当年要不是我天天偷家里的馒头给你吃,你早就饿死了!”
秦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故友,连连摇了摇头。
“阿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随即,秦尺眼神变得坚毅。
“今天,我就替慧姐教育一下你。”
秦尺握着拳头,怒视张季。
张季却抢先一步出手,一下子把手掌按在了秦尺的脸上。
“给我,住口!”
张季推着秦尺向前跑去,强大的力量直接让秦尺嵌在了墙上,随后又一把将秦尺甩飞,撞断了两棵装饰庭院的玉兰树才停下来。
秦尺捂着胸口,不停喘着粗气,嘴角流出鲜血,要不是有内力护体,刚才那一击已经把他内脏都震碎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竟没有注意到张季如此强大的气息。
他艰难地爬起身,看着张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