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没阻止？”陆临苳的眉毛拧了起来。

“没有，那时候的我是个胆小鬼，当时那群人里面有个小胖子，算是我们的‘老大'吧！当时他吨位重，又壮实，我们一群小豆丁没人敢反抗他，当时真正欺负她的也只有这个小胖子。”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个小女孩眼里没什么情绪，看上去很悲伤，那个年纪的小孩儿都傻乎乎的，只会龇着牙傻乐，只有她，看着她你会觉得有种绝望到心碎的感觉。”

“当时的小胖子想揪她头发，还要把她推进泥地里当马骑。”齐越讲到这里，他眉头也拧了起来。

“那个小女孩儿静静地看着他，小胖子有点慌，但是他还是冲上去把小女孩儿推倒了，小女孩倒在地上也不哭也不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拿起手上的一个小白罐儿，里面装的白色粉末儿，她镇定的往小胖子身上一倒，全给倒小胖子身上了！啧啧，那叫一个狠！一边倒一边念念有词：让我太奶收拾你！”

齐越说到这里笑了，大家也都笑起来。

这个小姑娘很镇静，也很聪明。

“当时年纪虽然小，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小胖子还以为那真是小姑娘太奶的骨灰，吓得病了好久。”

齐越笑得不行。

“后来小姑娘就成了新的老大，虽然她话很少，大家都很尊重她，对了，后来小胖子的家长还去找小姑娘的爷爷奶奶算账，她的爷爷奶奶，是真的混账，给小姑娘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要面壁思过，她才六七岁吧。也不知道她爸妈去哪了”

齐越说着有点出神。

“反正后来大家混熟了，有段时间我家公司出事情，后来有债务人上门，我妈那会儿在生病，给吓得没多久就去了。”

说到这里，齐越声音变低了，齐心也有点出神，像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困苦生活。

“我当时感觉天都塌了，在大院里每天就看天，也不说话，就跟曾经的小姑娘一样，她那时候也每天蹲在那，感觉到我情绪有问题后，就每天蹲在我旁边，拍拍我，说：都会过去的，你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她会永远爱你。”

齐越的眼眶湿润了。

“那段时间可能持续了有半年吧！她一直安静的陪着我，那么不爱说话的人开始学着讲笑话给我听，直到我后面好起来，刚好起来没多久，公司情况变好，我爸就把我接走了。再后来，我去找她，就再也找不到了，后来听说她也被她爸给接走了，过好日子去了。”

齐越眼眶又有点湿润，被他用力憋了回去。

“被接走挺好的，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是她那时候手臂上经常有青紫的掐痕，脸上也经常有巴掌印，她家长辈简直就不是人，也不知道她爸会不会好一点。唉！”齐越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就没想过好好找找她吗？”江畔忍不住道。

“找过啊，找不到了，只知道她爷爷家姓陆，问别的他们也不愿意多说，那时候也没听大家喊她真名，只知道她家里人叫她小南瓜。”齐越掏出一根烟，想点。

被齐心制止了，他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唰。”陆临苳手上的瓜子掉在了桌上，她没去捡，只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齐越。

季临渊此时好奇的开口：“小南瓜？”

他扭头“苳苳，这不是你小时候的名字吗？”

很好，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还被猪队友现场戳穿了，陆临苳现在非常尴尬且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