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溪在南街路查到一个仁心的医馆,听旁的人说,里面有一个姓杜的大夫,说他当年去过几次振威将军府,诊治过一个刚生产不久的夫人。春溪去那医馆问了下,他们不承认有过此事。”
秋月直起腰身,又接着说;“奴婢感觉定是那医馆说谎,怕我们追查此事,他们肯定有问题。”
慕鸢一时没答话,直到挖出来两壶梨花酒,这才停了手,秋月接过她手中的酒,抱在怀里。
她去清洗了一下双手,回来就看着梨树茂密的枝叶下,结出了小青果子,“这么快都结果子了,你有空给它施点肥,我出去一趟。”
白日人多眼杂,慕鸢头戴斗笠一人出现在了南街,她抬眸看了眼秋月说的医馆,走了进去。
抓药的小童大致与慕鸢年岁相当,他见人进门,忙搭话问来;“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是抓药呢,还是看诊?”
慕鸢掀开斗笠的一侧纱帘,温柔地笑着道:“我有些身体不舒服,麻烦请你们这医术最好的杜大夫,帮我看一下。”
小童见女娘貌美,腼腆的脸上一红,有些慌张道;“女娘稍等,杜大夫刚才去后院看炉火上的药去了,过一会儿就来。”
小童招呼慕鸢坐下等待,她也没客气,坐在一旁打量着医馆,询问道:“小哥,你们医馆开了很多年了吧,我听说整个南街,就你们看女子的病症看的最好,很多官家夫人都指定要找杜大夫。”
小童一笑;“那可不,我们掌柜的医术早在十几年前就传开了,只是他后来家里出了事,就停了。”
这时进来两人抓药,小童忙又去招呼别人,慕鸢趁着小童不注意,掀开后院遮挡的帘子,闪身进去了。
穿过院内的长廊,慕鸢朝着草药味浓烈的地方走去,转角处她瞧见有三五个药罐,还在燃着余火,她试着喊了声;“杜大夫,在吗?有人在前院等着您去把脉呢。”
“......”无人应答。
慕鸢看着地上落下的抹布,弯腰捡了起来,放在灶台上,她眼角扫向面前紧闭的房门,直觉那里有人。
“杜大夫您煎的药好了,我给你拿进屋里吧。”
慕鸢收了眼底的怀疑,端着药罐去了前面,她低垂的眼眸冷凝着房门,在推门的瞬间,就把手中的汤药,用力的泼了出去,司徒郁一个闪身堪堪躲过,顺势拉着慕鸢的手腕把门关了。
门一大敞,慕鸢就后悔了,她瞧见了藏身在一旁的司徒郁,可是覆水难收,她也吓了一跳,又见他拉着自己便没反抗。
两人相视,同时问了出口,“你怎么在这里?”
慕鸢伸头向屋内扫视一圈,问道;“姓杜的呢,你给绑了,还是杀了?”
司徒郁松开她的手,走向门边,向外看了两眼,他垂下了眼眸,遮挡住眼底的冷意,低沉道:“他不在我手上,我也在等他。”
慕鸢回头看他,有些惊讶,“不在?可是灶台上的药还烧着呢,他应该刚不久还在这里。”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