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点头,应了下来,“那我赶明就和季家通个气,让他们寻个有身份的长辈,来我们这过个明面。”
慕鸢冷瞧了慕枫两眼,情投意合?她看是与虎谋皮还差不多,坏事做多了,有几个是善终的,她真是被权力迷了眼,放着大好的郎君不嫁,怕是,她现在想嫁也晚了。
几人心事重重地出了寿怀院,慕廷独自去了前院,慕枫像失了魂魄,人整个都在走神。直到回去的路上就剩慕鸢和秦姨娘两人。
慕鸢淡笑道,“这几日多谢姨娘了,季家能相中慕枫全是姨娘的功劳。”
秦姨娘:“谢?倒不必,老夫人对我一直不喜欢,你在她面前帮我说上点话,就行了。”
慕鸢;“好说,早前听闻说秦姨娘深居简出,清心寡欲,看来传言有误呀。”
秦姨娘睨过来一眼,嘴角冷笑,“传言?传言慕二姑娘无脑暴躁,面丑心恶,你看可真?”
两人眼神相望,似笑非笑的看着彼此。
慕鸢回了竹沁院,秋实把门推开让姑娘进去,慕鸢抬眸见秋月已经把半夏带了过来,她掏出袖子里的帕子堵上了半夏的嘴,以免她叫出声音暴露了行迹。
她又示意秋实找来绳子,然后两人把半夏绑了结实,慕鸢扯动两下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一事,转身问来,“春溪这几日,可有打探到那个医者的消息。”
从她开始下定决心追查母亲的死因,便着手多加的打探过一番,可惜时间太久,很多线索都没有了。
秋月见姑娘问起,连忙上前两步,缓缓道“当年连出几条命案,府里的很多人都换了一批,能留下的都是些有身份的老奴,若贸然向他们打听,怕惊了幕后之人。”
“明日让春溪出府,打听一下有哪个医馆擅长看孕诊,要找将近二十年的老店,或者当年有盛名的医馆都可以问问。”
说完慕鸢拎着捆绑半夏的绳子,从后门溜了出去。
等她到了司徒郁的府邸,见萧瑟的院内,藏落倚在四角亭的台阶旁,正抱着酒壶痛饮,一脸沉醉享受的样子。正好他听见声响,眯缝的瞧见慕鸢走来,忙坐端正道:“女娃你来了,我可等你多时了。”
慕鸢笑着把半夏往前一推,声音温软道:“上次的事情还没谢你呢,赶明我也拿几坛酒孝敬孝敬你。”她挨着藏落坐下,毫不在意台阶上灰尘,又接着道;“这次是疯病,但不彻底,应该还有希望。”
藏落扯着慕鸢手中的线绳,把半夏拉了过去,他手撘在了她的脉上,垂眸停了片刻,这才瞧向慕鸢,“疯病坏的是脑子,很复杂的病,你怎知她还有一丝希望。”
慕鸢嘴角一弯,甜甜一笑道,“试的呗。”
“哈哈哈”藏落爽朗一笑,女娃真直爽,比屋里的那个臭小子好相处多了。
藏落收了笑,然后严肃道;“我不能给你保证一定能治好,只能说尽力一试。”
能得毒手百晓生一句尽力,还有什么可说的。慕鸢弯了眉眼,一口整齐的小银牙,毫不吝啬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