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眸，打量这个似曾相识，又感觉陌生的二姐。

慕胥打量慕鸢的同时，慕鸢也在打量他，慕胥相比儿时眼里多了一些沉稳和睿智。

“我孙儿送的怎会不喜，阿胥有心了。”老夫人笑着应下。

徐嬷嬷走上前接过观音像，小心的收进了箱笼里。

“阿鸢来，陪我说说话。”老夫人笑着和蔼的看向慕鸢。

慕枫眼底一瞬间闪过恨意，再好的东西送到寿怀院，都不如慕鸢往那一站。可笑吧，那是慕鸢的祖母，也是她的祖母。

慕枫微微嘴角一扬，扯出一抹苦笑，冷眼看了一眼她们，眼里的不耐烦都快溢出眼眶。

“我与阿胥先走了，就不打扰祖母了。”

姐弟俩退出来以后，慕枫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慕胥冷眼看向她，“这样你就受不了，你也太容易心浮气躁了。”

“心浮气躁？我也以为我已经看淡了，可是有时候还是会讨厌那一幕。”慕枫自嘲一笑，这可能就是她不喜慕鸢的原因吧。

慕胥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吧。”

寿怀内院，老夫人拿着剪刀修剪新长出来的枝丫，慕鸢知道祖母有话要说，静静的喝着茶等待，也不催促。

“阿鸢可知我为什么这次没阻止，宋姨娘给晨轩院送婢女的事？”

“......”

慕鸢摇了摇头，她还真没想明白。

老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下，“宋姨娘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可是有时候提防挥来的鞭子，不如抬手抓住鞭子，你可知道这个道理。”

慕鸢淡淡的喝着茶，一如方才一样，只是眉眼间的一丝忧愁渐渐化去。

“祖母老了，有些事要阿鸢自己慢慢学。”老夫人低头继续修剪花枝。

慕鸢喝完那杯茶就走了，她想她大概知道祖母的意思了。

晚间慕鸢带着秋月来到晨轩院，刚进院门就看见两个丫鬟站在门外，像个门神。

慕鸢轻掠了她们一眼，提了裙摆进入房间，见慕肖正在看书，她轻笑，“往我还替你担心，你到还能看进去书。”

慕肖看了门外一眼，收回眸子，然后睨着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她能光明正大的给我送来，我也能光明正大的给她送回去。”

慕鸢瞧着兄长，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她可能太在乎兄长了，怕他有一丝危害，同时也忘记了兄长这么聪慧，怎会看不穿背后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