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铁链钩直逼面门,想把他的脑袋拧下,司徒郁侧身躲过,避着回转的铁钩,上手一把拽住链条用力一拉,马上的人被惯性连带的身形不稳。
三角钩的主人急了眼,手撑着马儿的脊骨,借力飞跃而起,朝着马车的方向飞来。
司徒郁迅速的把手中的铁钩甩向另一个敌人,顺便把近身飞来的人一脚踹出,那人的脚半点都没挨上马车,就被打飞。
“这么喜欢飞,爷也送你一程。”司徒郁清冷的站着,抬眼看向跃跃欲试想上前的人。
双方一时僵持,后面追来的马群中突然飞来箭羽,像漫天星辰般砸落,慕鸢闪躲,不慎小腿擦着一枚箭羽划过,她吃痛,险些站立不住,小腿上的布料很快被血尽湿。
马车后面跟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司徒郁剑眉深拧,正巧看见左面高飞的苍鹭,苍鹭依水而生,全身青灰色,前额和冠羽呈白色。
“把马车往左面驱赶。”
马车总归是有些累赘,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被擒,只能另辟新路。
慕鸢不疑有他,一扯缰绳,马车的半边身子凌空打了个弯,继续急使而行。
他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在为活命努力。
司徒郁站的高,很快就看见一条水流急缓的江河,河水奔腾,一泻千里望不到尽头。
司徒郁嘴角上扬,低囔自语一句,“活路这不就来了。”
慕鸢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转头问他“你说的什么?”
司徒郁飞下车顶,掂着慕鸢的后衣领,一个借力空中翻转向河面倒去。
慕鸢回头不明所以,待她看到河水,才连贯的想起来他说的什么,可是她是个旱鸭子,这不是她的活路。
慕鸢挣扎,甩动胳膊和小腿抗议,惊恐的大喊,“不要呀,不...,”接着就是唔噜唔噜,水进嘴里的声音。
司徒郁全程眼皮都没抬,他明明听见的慕鸢的叫喊,仍然充耳不闻。
河水流的急,两人的身影从进入水中,再也没漂浮起来,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岸边那伙人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计可施。
慕鸢在水中扑腾了一会儿,拼命想往上游,可是她不会水,越挣扎越往下快速沉去。她在水中睁着眼,看着自己渐渐下沉的身体,心越来越凉。
她的不远处司徒郁凫着水,冷眼看着她下沉,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没有打算出手相救的意思。
慕鸢承受不住水底的压迫,渐渐合上了眼眸,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慢慢任由水流沉淀下去。
她好不容易重生,难道就要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吗?她不甘心。
慕鸢拼尽最后一丝意志,挥舞着手臂,突然一个炙热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感觉到有人相救,慕鸢睁开眼,看向两人拉着的手腕,在水流阴暗的光线下,那抹青衣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最后她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烈日高挂,夏季来临虫鸟的叫声不绝于耳,温暖的河面上有小鱼欢快的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