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玛丽扯了扯上翘的裙摆问道。

“当然，毕竟与她的约定还没有完成...嘶，你掐我做什么？”

闻到淡淡醋味的莫羽轻吸凉气，假装一副很疼的样子。

一眼便看穿他那拙劣演技的奥尔加玛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在说，等事情解决了有你好受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嗯，先看看那个劳什子家族还有什么手段。”

莫羽的语气悠然淡定，没有丝毫的慌张。

奥尔加玛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是劳伦斯家族，我看你是想让他们代替你当泄愤点吧。”

莫羽微微一笑，没有多辩解什么。

考虑到和贞德分别已有五十年之久，虽然从者不会因为时间流转而衰老，可心态却难免会在漫长的时光中发生改变。

而且可以猜想到的是，她此时的心情绝对非常暴躁。

五十年的思念之情，就像是无法熄灭愈发汹涌的火焰，得不到宣泄之处，最终只能爆发。

远处那被火焰烧红的天空便是证明。

这些年积攒的怒火该如何释放呢？

自然就要靠无恶不作的劳伦斯家族来承受。

呜呜呜

城门口的卫兵发现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温和的朝着巴黎打招呼，而是气势汹汹的烧红了半边天，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吹响了沉重的号角。

听到敌袭警告的士兵们急匆匆爬到既定的作战位置，然后发现远处的那个敌人貌似有把他们瞬间烧成灰烬的可能后，顿时吓得四处逃窜。

其中倒是有少数几个意志坚定的士兵认为自己身为战士的尊严不能轻易丢下，拉起长弓想要负隅顽抗。

但当射出去的弓箭连触碰到对方都做不到时，这些富有经验的士兵们同样选择丢下武器逃走。

而那些真正贵族们的亲信，本来应该维持士气不让士兵一触即溃的他们，发现自己说的话连屁都比如，甚至还有可能会被人围住乱刀砍死后，便索性一同躺平，融入到人流之中，装作自己只是一个从未受过贵族恩惠的小兵。

这一幕幕场景，若是被后人看到，大概能和毛熊笑话一同列为人类瑰宝。

莫羽似是失望，却又不出意料的摇了摇头。

“啧，果然失去了信仰的军队，战斗力不值一提。”

“简直就是五十年前的法军......”

奥尔加玛丽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当初在第一特异点时，立香所在的法国军队大多也是如此。

士兵们对未来不播期望，对自己的国王也不抱期望，对那些贵族更是抱着‘你寄吧谁啊（流汗黄豆）’的态度。

没有士气，没有信仰，参军只是为了吃饱饭不饿死，打仗也是抱着遇到危险就撤退实在不行就投降的态度。

这样的军队能有战斗力才奇怪。

当初若不是圣女贞德及时鼓舞了军队士气，希农城守军可能连四风骑士第一波冲锋都支撑不住。

想到这的奥尔加玛丽心里又有些悲哀，站在莫羽角度去看待法国如今的样子，实在让她感到不值得。

“我原以为四风守护后的时代，就算会变糟，也不会变得这样糟。”

见女仆小姐有些心疼自己，莫羽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答道：

“没什么好意外的，历史的进程总是循序渐进的，你不能指望他们一直不凡错误，谁都会犯错误，重要的是能否意识到错误，以及其产生的后果，意识到了不去修正，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这些贵族们当然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让贫富差距变大，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引起矛盾冲突，他们也知道解决冲突的最直接简单的办法就是将财富再分配，但到嘴里的肥肉吃的正香，你想让他们吐出来，他们当然不会愿意。”

女仆小姐露出阴冷的讥讽笑容，冷声道：“这样只会引起斗争，斗争后财富分配，然后新上位者重复过去......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哼......”

莫羽瞟了她一眼，瞄了三秒后，才收回目光，默默答道：

“不哦，在这过程中，人们的意识形态也会发生改变，如果这些循环比作是失败，那人们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寻找着成功的可能。你可以将其想象成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进化。

就好比，一些上古社会的变态习俗，放到现代同样会显得不合理，这便是意识形态进化的特征。”

这番话语令女仆小姐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高空中，巨龙裹挟着骇人的热风，化作一道高耸的火焰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吞没了这座十数米高的城墙。

瞬间，火焰高温灼烧物体气化产生的爆炸冲击波直接震碎了整座城墙。

由一块块坚土堆砌的厚实城墙顷刻间土崩瓦解，其脆弱不堪的样子，就像是被小孩一脚踢倒的沙堡。

如果刚才的士兵们再晚撤离一刻，他们就会和这面城墙一样化作砂砾。

当然也还是有几个跑得慢的倒霉蛋，直接被火海吞没，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

值得一提的是，火焰在烧塌城墙后，没有进一步将整座城市点燃。

而是拖着火焰，继续奔向了城中心的贵族庄园。

火龙从头顶上飞过后，莫羽也带着奥尔加玛丽赶往中央城区。

“劳伦斯家族还能有什么底牌吗？”

“这要取决于他们家主是否和空想树有关系，空想树在城内驻扎了十几年，他们这些贵族不可能不去调查。”

“这样啊...等等，不要这样抱着我啦，会走光的。”

若有所思的女仆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羽拦腰公主抱在了怀里。

由于裙摆实在过低，风一吹就能看到裙下旖旎白丝。

玛丽小姐红着脸，伸手盖着裙子，防止裙摆被风吹起来。

“你是故意的吧！想见到我穿这这身装扮一脸难堪的样子！”

“我总不能扛着你吧。”莫羽笑着答道。

倒不是他兴趣奇葩，只是奥尔加玛丽穿着女仆装时的娇羞模样，真的很可爱。

这便是兽阶单独显现的第二个好处了，不会被迦勒底这个大电灯泡全程直播。

因此两人可以无需顾虑，交流一些私下里才会说的敏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