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恒现在迟疑的却是该否用最后一击。
紫府内的小人开始捏着法决,那久已不动的八卦盘慢慢转动起来。
若是易恒愿意,此击随时便可发出,但其面上还是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只待筑基修士大意之时,便出此致命一击。
游诚灵液早已消耗大半,用下品灵石根本无法补充,但看眼前这修士似乎灵气还是很足,随时吞下的莫不是上品聚灵丹?
若是杀了此人,丹药已被吃完岂非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便心生退意。
“易门亲传易恒易道友果然不凡,告辞。”说完此话转身头也不回,飞速离去。
易恒不敢放松,直到脑海中浮现出此人飞出三百里外,确定真的离去,心神才放松下来。
绷紧的心神一松,他差点跌落下去,看着身下滔滔不绝的流水,竟然一阵恍然。
曾几何时,自己被追杀得如丧家之犬?曾几何时,自己不敢抛头露面?
如今,竟可与筑基一战,虽是伤痕累累,但这与筑基修士的斗法经验却是让自己提升不少,更是让自己有信心立于修仙界前列。
两天后,易恒便飞到了山门外,刚要进山门,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离开。
两个时辰后,在一座荒山上开了一个洞府,盘坐在地上,仔细检查着全身的伤势。
虽说门内安稳,但浑身的伤进去,起码也会被问来问去,还是等养好伤再回去吧。
伤得最重的便是内腑,感觉像是被震碎了一样,还带着阵阵疼痛,看来还是这筑基修士的法器有问题,不然恐怕也难以支撑到现在。
再就是丹田,其实也不算是伤,只是斗法时吞下太多的极品聚灵丹,导致现在灵气越来越浓稠,似乎就要化为液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