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咚 噔
苏瞳抓着手机,一瞬间心肺骤停。
“咋回事啊啥情况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大小姐三连.jpg
这哪里是救了亲命?
这是要了亲命了!
傻狍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等等。
她想到什么,倒也不再心急如焚,只是叹了口气:
“好了,不要慌乱,你先去查查他最后出现的位置,我现在回去。”
“……是。”
苏瞳这才抬起头。
旁边李卿缘相当关心地凑上前来,关心:
“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大小姐挑挑眉,倒是淡定,撇了撇嘴道:
“哦,没事,就是家里养的一只傻狗犯傻离家出走了。”
“……啊?”
李卿缘愣住。
苏瞳……有养狗狗吗?
◆
傻狗醒来时身处密室之中。
周身一片黑暗,四处并无灯光,就算尽力把眼睛睁大也无法捕捉到任何模糊轮廓。
双臂被强行交叉在身后,紧紧绑着,双腿也动弹不得——他便当即醒悟他应该是被绑在了椅子上。
而记忆正断在回家的路上。
步行,漫无目的行走,脑后忽的一痛。
记忆便停顿,中断,再接续时已经身处密室,被人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傻狍子在心里感叹了声还真是老套的绑架方式,又微微感受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脑壳。
希望别给敲出个什么脑震荡来。
他想。
却丝毫没有慌张。
看似稳如老狗,其实比老狗还稳。
只是耳边突兀有脚步声响起。
沉重,清脆,带着极有节奏的韵律感,逐渐逼近。
苏同便眯起眼来。
黑暗中有光亮起。
房门洞开,而后有壮硕的人影从门外走进,沉重的军靴在地面磕出脆响。
傻狍子被绑在椅子上,面对着五大三粗来人,脸上瞬间成了慌乱无措。
稳如老狗变成了慌得一批。
“你是谁!”他惊喊,“我这是在哪儿!?”
惟妙惟肖。
而眼睛终于能够适应突兀提高的亮度,所以他也终于能够借着门外的灯光勉强看清来人的相貌。
不是国人。
一脸横肉,五大三粗,上半身肌肉呈健硕的倒三角状,而室外的灯光照进来,正好勾勒出来人光滑圆润的头颅。
光头!
但皮肤黝黑,加上轻易能够看出的不属于黄种人的肌肉轮廓与体征……身份已经显而易见。
是黑人。
傻狍子曾经听大小姐讲未来有黑人抬棺的奇妙习俗,只是从未想过他居然真的有幸能够与习俗中的主角见面,更何况是在现在这种奇妙处境之下。
只是希望待会儿不要再冒出来几位好哥哥把他愉悦抬走就好。
可黑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抓住他的头发,强行把他拽得抬起头来。
挺痛的。
所以苏同惨叫一声。
而黑人便狞笑:
“哦我的上帝啊,小伙子你醒了啊,不过看看你的表情……怎么好像约翰的新纹身一样糟糕?”
他的汉语相当流畅。
傻狍子在心里忍不住想吐槽。
哦我的大兄弟啊,你的这口翻译腔真是让我忍不住想穿上我的尖头皮鞋去狠狠踹你的屁股!
可事实上他只是喘着粗气,睁大了密布着血丝的眼睛盯着那黑人。
一言不发。
仇恨的熔岩在心头燃烧。
沸腾,汹涌,几乎击穿胸腔,耳膜也在极度的愤怒中嗡鸣。
可还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