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李卿缘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感觉陌生起来。

往日无话不说的姐妹淘忽的像变了个人一样，再也不复曾经的模样，明明态度和语气还算亲切，可每句话乃至每个字中都好像透着某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冰冷，漠然。

高高屹立于云端之上，俯视众生，宛若神明一般。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勉强笑笑，低声呢喃：

“那……那好吧，和好也挺好……嗯，挺好的。”

苏瞳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她身旁的苏同老老实实闭嘴没掺和——他本来就不知道两个女孩之间的情况，刚刚又被大小姐叫了哥哥，如今正忐忑之中，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只有李卿缘垂下眸来，攥着手，眼中波澜翻涌。

“人都是会变的。”

她轻声重复着苏瞳刚说过的话：

“可你……变了好多啊。”

“嗯，是变了不少。”

苏瞳略有些漫不经心。

她本来就不太在意与眼前李卿缘的关系，前身确实可能与她关系不错，可放在她身上就未必了——她内在四十奔五的灵魂适应不了小女孩之间的相处方式，就算是勉强维持住了这段关系，可纸包不住火，未来该露馅迟早还是会露馅。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刀两断来得爽快。

可李卿缘终究是被她这态度伤到了，艰难笑笑：

“那……祝你们两个玩得开心，我还有事要做……就先离开了。”

不等苏瞳回应。

她已经转身，离开。

[未完待续]

——

蛐蛐俩炎帝而已，不慌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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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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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缘走了。

女孩离开的背影略带萧瑟，浑身上下也没有刚刚开始如天鹅般的骄傲，甚至已经低下头耷拉着尾巴，颇有从白天鹅变成落汤鸡的味道。

苏同看着她离开，突然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触动。

“按她所说，她跟你的关系应该挺好吧？”

苏同试探着问：

“可既然你们关系很好，你在她生日宴会上说出来这么绝情的话……会不会让她很伤心？”

“怎么，看见她伤心开始可怜她了？”

“不是……”

“不是就好，”大小姐瞥了他一眼，“我就说我印象里你不是这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苏同得到这样的评价，也只能苦笑：

“可她毕竟是大小姐你的朋友吧，你说出这种话来，作为朋友的她应该会挺伤心的……”

苏同挑了挑眉：

“短暂的伤心与长久的痛苦相比算不了什么，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伤心？”

“那不就得了，”大小姐没好气道，“有些东西不是能强求得了的，一昧态度暧昧且优柔寡断才是真的非蠢极坏——李卿缘想要的是以前的那个我，可现在我变了这么多，与她想要的那个几乎可以说截然相反，我们当然再做不了朋友了。”

“……”

苏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是注意力有微妙的偏差。

“大小姐你说你跟之前相比变了很多？”

他小声问：

“那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啊？”

大小姐愣了一楞，又高深莫测地轻笑：

“你想知道？”

“想知道。”

苏瞳便眯起眼睛，小狐狸一般狡黠地笑：

“可我不想告诉你呢。”

“……”

果然。

已经想到提出这个问题后八成要被大小姐调戏并拒绝回答了，所以苏同倒并未太过失望。

他只是好奇，也并非真的多想知道。

所以果断放弃。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苏同说着，话锋又一转，“不过……大小姐你是什么时候走到我们旁边的，难道你一直在偷听我们俩说话？”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