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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在无法理解之余,他们更加恐惧了,他们感觉自己骑在失控巨兽的背上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跌落踩死。

绝对不可以让这群赤fei继续存在,继续扩张。

这是当前所有反动派的认知,一旦这些赤fei教会了贱民勇敢和反抗,那他们这些剥削者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一想到泥腿子会不要命,顶着砍杀也要推翻他们,把他们送上断头台,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然后把他们的家产分干净,他们内心就被恐惧占满,变得惶惶不安。

在恐惧之下,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崩坏意志看起来只是给马柯和恩阁拉出了十年的发展时间,但实际上崩坏意志为马柯和恩阁争取的时间绝对不只是十年。

在恐惧下做出的错误选择,让大明这个封建王朝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彻底的失控。

整整四十万人,分别在八个地域做出了叛乱的决定。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无所有者的疯狂

大明王朝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这个农民起义起家的皇朝对造反这种事情过敏过度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选择了穷兵黩武也要扼杀马柯和恩阁。

这是错误,且致命的选择,你说为何错误且致命?崩坏意志拉偏架强行给马柯和恩阁发育时间的操作是什么?是掀起非正常崩坏规律的崩坏灾害,这意味着百姓在妖患下苦了十年,即便是崩坏意志的目的是放豪族和土绅的血,不会轻易操纵崩坏能袭击村庄,可动乱始终存在,妖患也摆在那里。

而动荡的十年里,大明没有降低徭役,降低赋税,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大肆的搜集战争物资只为在妖患结束之后一举歼灭赤fei,而地方豪绅为了奢华糜烂的生活也是变本加厉的强取豪夺泥腿子们的地,抬高佃户都地租。

崩坏意志拉偏架的十年,大明的社会上层依旧是莺歌燕舞,歌舞升平,可底层却是苦不堪言,但即便是苦不堪言,他们也在忍受,他们在等,在等妖患过去,修养生息的日子的到来。

然而,这一束希望被粉碎了,百姓们渴望安定渴望了十年,他们忍受着前所未有了力度的压迫和剥削了整整十年,这十年以来,他们都在等,等那个渺小的希望到来。

但是大明不给,这个比任何皇朝对农民起义更敏感的王朝并没有因为自家是农民起义而特别优待农民,为了扼杀新生的挑战者,他们会不惜一切手段镇压。

他们错误的评估了两样事物,第一,底层百姓的忍耐和耐心,而第二便是他们的威望。

十年来的大明为了镇压马柯和恩阁两个挑战者以来定制的各种苛政杂税已经让百姓们的忍耐到了极限,此时大明的税收已经高到了离谱到极点的程度,如果只是这样,那没什么,问题是,他们还想要继续维持这些苛政杂税,供给战争,问题是——他们已经败了一场。

十年来的剥削,已经让喊着广施仁政,却在加大力度剥削,让喊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但由于崩坏意志恶意搞事导致十年以来根本没有任何外敌入侵的大明公信力低到了极点,任谁好话连篇但实际上只是拿着好话欺负人,那他的话就是屁话,哪怕说这个话的人是朝廷,是地方名士,然后呢?农民心眼小着呢?谁还没一个守财奴性格?谁还不对自己的情况十分了解?谁还不了解自己是被欺负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在欺负自己?

于是,大明王朝八地有人开始造反了,这些人不是什么豪绅,也不是地方宗族,而是一群泥腿子,十年的剥削让太多太多的人快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活都活不下去了,大明无论怎么扯大义,搞民族主义都没啥用了,一个让人无法活下去的社会一定是有问题的,一个让一大批人活不下去,只能造反的王朝是一定会被推翻的。

在饥饿和绝望下泥腿子们越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冲击了官家粮仓,冲击了地主豪宅,他们不得不为了活下去去行那统治者们宣传的十恶不赦之罪。

八支造反反贼的出现让大明慌乱了手脚。

原本马柯和恩阁的出现和击溃十万大军的表现,已经让大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了,这闹了一出各地出现农民起义的情况差不多让皇帝焦头烂额了。

现在皇家已经意识到了,崩坏灾害祸乱中原后的十年绝对不是高烈度战争的时间,而是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他们匆忙之下开战是不智的行为,吃了败仗还想要穷兵黩武继续战争是错误当中的错误,但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八支因为他们想要继续高烈度战争而出现的农民起义现象,向大明阐述了一个事实——大明已经日暮西山了,就算是大明以绝对的武力镇压了所有的挑战者,但大明的威信和公信力也回不来了。

面对造反的人,已经意识到现在绝对不是战争时期的大明想要招安这些因为活不下去而不得不造反的人,然后准备修养个几年再找机会镇压马柯和恩阁,虽然现在不扼杀马柯和恩阁纯粹是放任这伙反贼发展,但是现在执意开战就要直接玩完,他们还没动兵呢,只是为了动兵而抬高税收,从百姓手里抢物资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真的动兵......大明无法想象那会变成什么局面。

虽然前者是慢性死亡,但大明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的,在立刻暴毙和慢性死亡之间做出了妥协,毕竟不妥协马上就会死,他们只能妥协。

但是,他们愿意妥协说到底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一般而言,朝廷面对这种农民起义,只要诏安这种怀柔政策,只要发出大赦天下,降低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的承诺,基本上可以消除掉农民起义的部分敌意和战斗意志,最后再来一个只诛杀首恶,其余人等不追究造反的承诺顺便解决掉匪首,基本上一场农民起义就可以瓦解。

但这只是一般而言,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一些小概率事件,而这些小概率事件无论其概率多么接近于零,但总有发生的可能。

而这一次,小概率事件出现了,大明准备的招安计划因为小概率事件胎死腹中了。

能招安的人往往是求生欲望极强,忍受能力强,还有着无法割舍牵绊的人,大明王朝泥腿子完美符合,在古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整个大明流传的情况下,基本上泥腿子求生欲望强,忍受能力强,还有着一些无法割舍的东西让他们不能够不顾一切的反抗。

千古以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基本上就是老实人的代名词,但泥腿子再老实,再能忍受不公平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如果前提条件不存在......

一无所有的,再也没有任何值得畏惧,值得害怕的人,是疯狂而可怕的,因为这样的人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留恋和犹豫,这样的人疯狂起来,压迫者是没有求饶机会的。

这支被苛政杂税,被豪绅搞的家破人亡的人带领反抗大明的反贼教会了大明的上层什么叫做恐惧。

他们每到一地,无论当地的地主是否有恶形,其亲朋好友无论年龄几何,即便是个婴儿也要杀之,任何官员,只要不是两袖清风,有一点贪墨,鱼肉百姓的传闻,其亲朋好友,子嗣和地主家亲友子嗣的下场是一样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邪恶的理论

十年的非正常规律的崩坏灾害,大明为了镇压挑战者搞出来的各种苛政杂税,豪绅为了维持奢华生活的强取豪夺行为,不仅仅是让底层苦不堪言,更有一部分人已经一无所有了。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种该失去的都失去的人,在统治阶级眼里一定是完全多余的人,这种彻底光脚的存在,是封建社会上层最讨厌的东西,因为他们无所畏惧,是敢指着各种大姥爷鼻子骂,甚至是敢于舍得一身剐去拼命报仇的,因为他们真的没有什么能在失去的了。

所以儒家的理论当中有着各种阐述人与人之间关系亲疏,还有传遍天下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质上就是想让底层有了牵绊,有了牵绊的人是不能不顾一切的。

而在封建地主阶级,大明王朝的造作下,一部分在崩坏灾害下已经一无所有了,亲友死去,子孙死去,除了自己以外的亲近者全部死去的情况下,一部分人彻底光脚了,然后,小概率事件出现了,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失去的人再被统治阶级以各种名头搞死之前,居然汇聚在了一起,然后开始造反了。

这些以仇恨和对社会上层憎恨为核心建立的造反部队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和怜悯,马柯和恩阁还会放过恶迹地主家的婴儿,放过没什么恶行的地主,这边就是逮到地主就杀他全家,不是清官,全家老小就都该死。

这种比马柯和恩阁还要残忍,彻底不分对错的清算部队让大明王朝心中刮过一阵寒风,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

他们从没有想过,泥腿子会这样疯狂,会比他们更残忍,比他们更无道的报复他们,这种疯狂让大明王朝的上层坐立不安,地主豪绅们不断的催促着大明解决掉这一支疯狂的反贼,但这时大明朝廷和地主之间产生了分歧。

仅仅只是想要为出兵就导致全国八地出现反贼,现在大明哪里愿意胡乱出兵打仗?

况且大明认为这种疯狂的反贼必然会引得各地豪绅疯狂反抗,再加上疯子总是让人恐惧,很少会有人追随,这支反贼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

所以大明决定让地方豪绅地主和当地县衙自己解决。

朝廷的态度让地方县衙和豪绅地主有些不满,但朝廷是绝对不会出兵的,在完成修养之前,在真正拥有高烈度战争的底气之前是绝不会随便出兵的,不只是这支反贼,大明对全国上下其他几支反贼的态度是一致的,朝廷乏力了,地方请自救。

这种态度虽然让大明最大幅度的修养生息,但也有副作用,那就是天下都知道大明现在力竭了,地方的心思多了是必然的,只是反贼的威胁在那里没人公开唱反调罢了,但这也决定了,大明一定会消失,一个实力不够强大的王朝,谁会鸟他?

除此之外,那就是大明王朝再度错误预判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支以复仇,以想要以暴制暴的人组成的反贼并没有按照常理那样遭到地方豪绅反抗而被消磨掉,之所以说这支反贼的出现是小概率事件可不只是这群反贼的核心是一无所有的疯狂者,而是这些疯狂者意识到自己等人缺少思想这个问题,因为马柯和恩阁在和大明撕破脸皮后就彻底的放开了一些东西,导致这支反贼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红皮书籍。

这件事彻底改变了这支反贼的属性。

就像是孔夫子的后人,就像是儒学的继承者虽然读的是圣贤书,但孔夫子的后儿,读圣贤书的人却一个两个都是反动阶级一样,读者红皮书籍的一无所有的人也不一定是真正的革命者,这些没啥文化的人对红皮书籍当中的一些内容理解不够透彻,甚至是理解歪了,他们这些歪了的认知,搞出了一个让大明王朝再次动荡不已的理论——

所谓的官员,所谓的豪绅,所谓的地主,所谓的皇族并非是大明王朝,并非全天下的精英,名士,相反,这群垄断了知识,垄断了力量,垄断了财富,通过各种方法剥削底层的人绝对不是精英和人才,而是社会的糟粕,因为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所以要用歪理来垄断,来维持自己的优势,维持自己的高贵。

这些看起来高贵的人根本就不高贵,他们很少自己会劳作,而是以剥削他人维持自己的奢华,他们对建立文明的作用微乎其微,却自诩精英,名流,这是绝对错误的,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工人和农民来创造繁华文明,但他们这些精英却是可以不被需要的,所以他们并不高贵,而是需要被彻底清扫灭族的垃圾。

这看起来好像是红色理论,但实际上......在他们的理论当中,地主,豪绅,皇家,大宗大派的家族,他们的血脉传承者,他们的亲戚的血液当了流躺着的是卑劣的血,天下所有人都有义务消灭他们的亲戚,血亲。

这是一种另类的法西斯主义。

这个披着赤色主义的法西斯理论,让这一支反贼没有如同朝廷预想的那样被地方豪绅地主,被江湖势力一点点磨灭,反而是依靠这个邪恶的理论疯狂的吸收起了力量。

这个世界上苦的都是百姓,而这个理论当中,百姓却是高尚的,高贵的一方,土绅豪族却是血液当中流淌着邪恶的反派,所以百姓杀富是正确的......这种充满蛊惑性的理论让这一支反贼不但没有遭到底层厌恶,反而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而地主豪绅们却开始被底层排斥,带路党这种东西在大明无力解决各路反贼的情况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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