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支撑帝国的安稳,一切动乱的因素,都被她所镇压。
无论是六国的余孽,草原的匈奴,丛林里的百越之人,朝堂中的女儿都因为政见不合,曾被流放到塞外之地。
甚至,就连她自己心中喜怒哀乐的情绪,都被一直压制,为的就是成为一位强大,无法撼动的君主。
白苏听到政姐的回答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他沉吟许久后,说道:“那如果我有一件,有关陛下江山社稷的东西,不知陛下可否暂时放下皇室的威严呢?”
政姐神色一愣,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能够有关江山社稷,莫非是……如同纸张,活字印刷术那样的技术吗?”
白苏微微摇头,笑着说道:“那二者的价值,根本无法与此物相提并论,不知陛下可曾听说过,孔子所向往的桃源乡。”
政姐颔首轻点:“朕曾看过儒家的书籍,孔子见到百姓每天辛苦劳作,却依旧无法填饱肚子,天下久经战乱,礼崩乐坏。”
“因此,孔子渴望回到春秋之前,以礼教化天下,降低赋税,让百姓人人劳作能吃饱,能有衣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名曰小康,乃是那群儒生渴望创建的理想乡,可是终究只是一个梦幻的泡影,根本实现不了。”
白苏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目光看向政姐:“若是臣口中的之物,可以做到呢?”
政姐神色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所说的东西,为何物?”
白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物名为杂交水稻,可亩产三千斤……乃是神农氏所留下的瑰宝,此物可让天下再无饥饿之忧,人人有饭吃,人人有酒喝,再也不用为吃不饱肚子发愁。”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政姐的赏赐
大殿之中,沉寂了好半响。
政姐凤眸呆滞了许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亩产多少?”
一瞬间,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数字也太离谱了。
白苏面带微笑,重复道:“此物可亩产……三千斤。”
“嘶……”
政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都带着一丝颤音:“三……三千斤,天下竟有如此奇物?”
要知道,如今天下所耕种的粟米,稻米,亩产不过二三百斤左右。
即便大夏执行耕战之法,执行最严格的制度,百姓所耕种的粮食,要向官府上缴七成,也不过征收到二百来斤粮食。
三千斤什么概念。
哪怕仅仅只征收三成,就足以超过现在的粮食规模了。
这可是一件足以填饱天下百姓肚子,降低他们身上的赋税负担,让朝廷更加受到民心的爱戴,让大夏的江山社稷,更加稳定的神物啊。
政姐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苏:“你刚刚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尽管她知道,白苏平常虽然经常说一些离谱的话,不过凡是涉及大事的方面,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妄语。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要再三确认一下。
毕竟,此物实在是太重要了。
在政姐的注视下,白苏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没错,此物不但亩产高,而且还不挑地,耐寒,耐干,适应力极强,微臣还带了一些种子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布帕包裹的小口袋。
政姐向来风轻云淡的俏脸上,泛起了一抹紧张之色。
她轻轻的打开布帕,看着里面那饱满圆润,比起寻常种子大上一圈的粮种,那凤眸里闪过的一抹欣喜之色。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政姐忍不住想到,如果白苏说的都是真的,那天下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遍地皆是粮食,粮仓充沛,天下再无饥荒之忧,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这是多少君王,贤臣,百家诸子所梦寐以求的景象啊。
她一颗芳心都忍不住,“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白苏看着政姐一脸惊喜的目光,心中倒是没有觉得多意外。
如果种植浇灌的合理,那产量可能会更高一些。
毕竟,这可是系统改良过的品种。
政姐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白苏问道:“白苏,你这稻种何时种下,何时成熟?”
白苏沉吟道:“此物若是此时种下,大概两三个月便可收获,陛下如果日后将此物推广下去,此物惊人的产量定然能让天下人吃饱肚子,多余的粮食便储存起来,即便遇到旱灾,战争,也不至于缺粮。”
“此物不但产量高,而且适应力极强,哪怕是又干又旱,难以生长的盐碱地里,都能种植,可让我中原的耕地面积翻上一番。”
政姐神色一愣,凤眸里闪过一抹惊讶:“什……什么,连盐碱地里都能种田,真的假的?”
大夏执行耕战制度多年。
身为君主,她对于农桑方面的知识,也是非常了解的。
清楚的知道这盐碱地里,别说种粮食了,平常杂草能活的都很少。
这样一片烂地里,竟然能种田?
白苏面带微笑道:“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拿出一部分来试试,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到底是真是假,几个月后便可见分晓。”
政姐颔首轻点:“如此也好,朕这就召人过来,好好的栽培。”
白苏眼珠转了转,旋即问道:“陛下觉得这东西,价值如何?”
政姐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乃无价之宝,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价值连城毫不为过。”
白苏把桌上的种子攥在手中,饶有兴致的看了政姐一眼:“那陛下觉得……此物可抵的上皇室的威严吗?”
说着,他对政姐眨了眨眸子。
政姐瞬间明白了白苏话中的意思,白皙绝美的俏颜,泛起一抹诱人的酡红。
正所谓白马食草,眼前的这批千里马,显然是想要她这株草啊。
她贝齿轻咬了下朱唇,说道:“你这东西到还没成熟,到底能不能亩产千金,还不清楚。”
白苏摸着下巴,神色古怪道:“陛下这是耍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