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服都脱了一半了,却不得不强行压住那颗卖骚的心。
“人呢……唔,妾身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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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诺克萨斯军团营地内。
负责本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莫尔·杰里弗正在和一众高层谈论战略方针。
可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帐篷外突然传来两声闷响,听上去像是有人重重倒在草地上的声音。
杰里弗反应最快,一只手立刻摸向了腰间的军刀。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出武器,谨慎地盯着帐篷外的影子。
下一秒,帘子掀开,一个披着大衣、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两名看门的守卫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晚上好,各位。”男人微鞠一躬,算是行过礼数。
他腰间的长刀尚未出鞘,但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无可匹敌的锋芒。
杰里弗站在桌前,几名高层将他围在中间,生怕这位总指挥出半点差错。
“你是谁?”其中一人边说话边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准备发起攻击。
这个时候打倒两名守卫闯进高层会议的,除了刺客还能是谁?问话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罢了。
“冷静些。比起见血,我更想和平解决。”
男人轻笑一声,帐篷内的烛火立刻摇晃起来,忽明忽暗。那名企图偷袭的诺克萨斯将军感觉到一股凉风吹过。
然后,他手中的军刀就断成了两截。
“如果我想杀死各位,这里早就只有我一人能站着了。”
“……都坐下。”杰里弗深吸一口气,命令众人稍安勿躁。
刚才那一刀,他甚至连刀光都没看见。
既然眼前的男人能悄无声息地越过万人大军、潜入这里,那他就肯定有瞬间杀死自己的能力。
不杀,证明还能谈。
“明智之举。”男人笑着从大衣里掏出一块令牌,丢到桌上。
那令牌上的图案他们都认得——诺克萨斯新国徽。
“我的名字,刻在上面。”
国徽上当然不可能刻有人名,但杰里弗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是‘长刀’?”他沉声问道,“那位第四人?”
牧白点了点头。
帐篷内陷入一阵长达十秒的死寂,震惊的表情在众人脸上绽放开来。犹豫片刻后,杰里弗单膝跪地,右手紧紧贴住左胸。
“请原谅我先前的无礼,大统领。”
那块令牌上有斯维因的亲笔,加之这随意穿梭诺克萨斯军团的能力,杰里弗选择相信。
只是……根据声音推测,眼前这位四统领之一恐怕不超过二十五岁。
这年龄未免太小了点……
而且看起来他与斯维因私交不错……
难道又是一个傀儡么?四人议会的傀儡?
其他人本想再求证一下,但见到地位最高的杰里弗已经俯首称臣,他们便也不再坚持,齐刷刷单膝跪地:
“请原谅我们先前的无礼,大统领。”
“不必行此大礼,都是自己人。”牧白被面具背后露齿而笑,“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传达议会的决定。”
“您请说。”杰里弗虽站了起来,但礼数却丝毫未减。
不管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傀儡,他都招惹不起。
至少,在新政初期,四人议会就是诺克萨斯的权力天花板,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能轻易决定他的生死。
“感谢理解。帝国与议会将赞颂你的明智。”
牧白收刀入鞘,对着众人行了个标准的诺克萨斯军礼,然后一字一句说道:
“经议会协商决定,撤回帝国远征军。”
“……”杰里弗当即一愣。战略图纸上的笔迹都尚未风干,帝国就决定退兵了?
这……
“请问其中有苍白女士的意见吗?”一名军官上前半步,硬着头皮问道。
身为苍白女士的忠实追随者,在收到苍白女士本人的命令之前,他不会轻易退兵。
这间帐篷里有不少黑色玫瑰的人。
牧白眯起眼睛,右手再一次放在了刀柄之上,“你是在质疑议会么?”
“不敢……”那名军官惊恐地低下头去,但并未后退。
“那就照做。天明之后立刻退兵,违者斩首示众。”
“……”
紧张的气氛在帐篷内弥漫开来,一众诺克萨斯军官在无形中分成了两队。
一队是中立派和保守派,认为应该遵循议会的决定。
另一队则是黑色玫瑰的人,在收到乐芙兰的命令前绝不退缩。
利刃划过剑鞘的声音响起,杰里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大统领,且慢!”他急忙开口,额头上渗满了冷汗。“明早……我们会退兵的。如有违令者,我一定按军法处置。”
“你能保证?”牧白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