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些也无甚惧怕，只要不搞得世界大震动，引起了魔界或天堂的注意。

魔界送来大魔，天堂降下天使，曹亚自问可能挡不住。

就算挡住了，其背后的光暗主神投来可怖的目光，他就真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高调，但又不能完全高调。

他想了想，手指轻弹，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洛阳城，在每个人的耳边轻轻响起。

然后送出一道平淡话音：

“我名曹亚，已武破虚空，今至洛阳，当讲授破碎虚空之秘，三月后开讲，天下之民，皆可来此听我讲道，有教无类。”

嗡~~~~~

话音刚落，金光大放。

这一刻，满城百姓皆是望见了那一尊苍穹之巅的人影。

曹亚本尊却悄然入城，天上那个盘坐的，是他凝聚的一道虚影，大宗师之下，无人能识破。

纵使是大宗师，亦然只是有一些特殊的触动，没法确定的。

曹亚做完了一切，余音散尽，仅留了一道金光虚影，盘坐百丈苍穹之上。

他是弄完了就走，啥也不用管，三月后讲道就是。

可满城百姓，上至王公贵族、武林高手，下至贫民百姓、奴隶家仆，所有人都是呆滞了一会，似乎没反应得过来。

待金光消散，望见了那一尊虚影。

霎那间，所有人清醒了过来，眼睛睁大，放出或震撼、或惊喜、或恐惧的目光。

这种目光的复杂，连曹亚都分辨不了了。

哗啦啦~~~

大片大片老百姓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曹亚在城中听得真切，人们认为那是仙佛之影，特地下凡来点化世人。

即便是武林人士，平素不信仙神，此刻却也不得不俯首，神色虔诚。

仙神当面，谁敢张狂无信？

“神鬼个锤子！”曹亚翻了个白眼，心念微动，操纵那道虚影，发出无量金光。

“我非神佛，且神佛亦由人成，不必拜我。”

金光黯淡，化作千丝万缕，强行扶起了所有跪拜之人。

他并不想当那祭坛上的神佛。

“我来此地，专是为了讲道而来，有意者，三月后听我讲道就是，无意者，我并不强求。”

“外地之人勿用忧虑，我之讲道所言，当撰录成册，散播天下。”

有那种机灵的家伙，知道那天空上的强人无论怎样说，直呼曹亚之名，都显得太冒犯，待其话音落下，立刻开口：

“敢问高人，可有尊号？我等不敢直呼高人名讳。”

八十六 山海散人

周围人听到了，连呼后悔，懊恼得直拍大腿。

娘的，让这小子抢了先，可能被曹亚高人记住，这就是“简在仙心”啊！

无论曹亚如何说，他们还是认为，那是一尊仙！

临凡的真仙！

江湖武夫他们不是没看到，可哪个能飞行？哪个有此神威？

嗯，就算不是真仙，那也是佛陀或菩萨！

罗汉在他们心里都不配了。

曹亚知道了，哑然失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啊，这样高看我。

“我之名姓，乃是曹亚，若有代号……嗯，可称‘山海散人’。”

曹亚本来是想说出【诡秘之主】世界的那个“煮海者”绰号，但那种西方化的称号，放到【大唐双龙传】世界，有点画风不和。

索性便取了个“山海散人”的绰号。

也是奇事一件，绰号往往是由他人赠予，唯独曹亚，是自个取的。

但看城中那些人的模样，大概也是没人敢给他取绰号的了。

“我等拜见‘山海散人’！”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许多人还想跪下，却被无形之力拦阻，跪不下去。

曹亚送出平淡又冷酷的声音：

“任何人不得跪拜我！任何强制要求他人跪拜我的行为，都十恶不赦！”

人们当场热泪盈眶，多好的人啊，想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是变着法的让他们跪下，只有“山海散人”，明明那么强，如同仙佛，却压根不同意他们跪下，也不同意任何人让他们跪下。

这就是他们梦想中的仙佛啊！

“山海散人”，很快便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变成了“山海大仙”、“山海菩萨”、“山海佛祖”。

曹亚听的无语，懒得再去纠正了。

他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跪拜。

他人跪了你，必有所求，可曹亚能实现他的所求吗？

之所以补充后面那句话，是因为他显露了神迹，不可避免地，将会有一些家伙，或狂热崇拜，或别有用心，建立教派，为他塑造神像，收割信徒。

曹亚提前堵死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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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戴着面具，伪装了身份，在客栈中打坐修炼，突然听到了天空中的声音，面色一变的立刻起来，开窗张望，登时便见到了那无量金光，以及那道天宇之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