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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什么“整合运动烂一点,乌萨斯公社就烂一片....

这种话,简直,简直....太有大元帅的风格了,苏修就是这样,逆风说乐观自信的话,顺风开始“我军败了”的悲观主义谋士。

尤其是大元帅各种意味深长的哈人话,仿佛一片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整合运动明天就要完蛋一样,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大元帅这是在跟大伙开玩笑呢!

但这次可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苏修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要对整合运动内部进行净化的决心。

首先是对于进入最高人民委员会的严格审核标准被革新,以往要查成分,现在甚至要宣誓了,要想进入任何高级公社的最高人民委员会,先得宣誓不会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取半分私利,包括但不限于财产、特权、人脉关系等等。

光是这样有些形同虚设,就职最高人民委员会不仅没有好处,还要舍弃自身的一些合法权益,不仅不能谋私利,还要放弃原本所有的财产,虽说公社不会有什么人能私有生产资料,但“货币”这一概念还存在的。

最高人民委员则要放弃掉所有的货币,衣食住行一切用度全部公社安排。

除此之外,隐私权也会受到侵犯,除了私人住宅外,人民委员几乎时时刻刻受到监督,只要有理有据,任何人都可以弹劾。

还有其他琐碎的限制条件,零零散散加起来已经让人头皮发麻,这都已经算是损害公社人人平等的人权观念了!

总结起来就是,以后当干部,好处没有,麻烦一大堆。

这些改革立即就引起了强烈的反弹,纵然因为大元帅的威望摆在那里,人们不好直接反驳,但对于很多整合运动干部来说,怨声载道的抱怨是少不了了,因为这玩意儿一旦施行下去,他们就真的要成为公社里最苦最累的一批“人民公仆”了。

不是,元帅阁下,这么对老干部们不太合适吧?说到底我们也是整合运动的基本盘,是自己人啊,革命还未取得完全胜利,现在来对自己开枪可不是明智之举。

不出意外的,苏修这波操作被明里暗里地请求收回,尤其是这几年在地方上已经扎根了的,出现官僚化倾向的整合运动干部,他们是万分不情愿的。

然而苏修的回答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坚定地推行下去,哪怕要用强硬手段。

现在的整合运动干部还不能说是虫豸,只能说有初步腐化的迹象了,像是利用职权之便给自己开点小灶,来点零食,占有公车出行,报销一点点公款来吃喝,还有将子嗣后代介绍给乡亲群众们认识谈....这些事都还不能算作

还能够重拳出击强行纠正过来。

【大清洗】之类的国策固然爽快,但如果可以的话苏修还是不想走大清洗的,毕竟都是-起打天下的兄弟,曾经抛头颅洒热血,为革命做了贡献的,有享受革命后美好世界的权利但兄弟们想着却是打天下后坐天下,“我打了那么久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这就很难受了,现在苗头刚起来,还能压下去,如果真变得不可收拾了,苏修自信还是能发动一场....咳咳,将新兴的官僚贵族消灭掉。

但那样还是太悲哀了,面子里子都整得不好看,亲自处决掉腐化的同志感觉也不会好受苏修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和和美美地善终的。

如果不是真的绝望和无计可施了,谁又愿望发动二次革命呢?

既然如此,哪怕有独断专行的嫌疑,整合运动的改革也要推行下去,大不了舍掉名望罢了,名望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消耗的。

苦一苦干部,骂名我来背!

事实证明,苏修想要在公社做什么,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即便是最大的利益集团都不行,更别说刚刚冒头,而且在公社体制内!根本不能算作是颠倒黑白只手遮天的官僚集团了。

公社的体制就注定了官僚难以掌权,这个小小的官僚集团,分布挺广,人数挺多,但能量小得可怜,就算现在苏修要搞“清右”,他们也没能力搞扩大化,往大元帅头上扣帽子。

于是只能在最高人民委员会的意志下垂头丧气地接受改革,本来有的人的确是想搞扩大化的,鼓动所有的整合运动成员来反抗这针对自己人的限制措施。

然而苏修给的说法是“只有真正想做事的人才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而想要做事的理想主义者也不会在乎这些限制,除非想要的并不是实现理想”,这个说法被那些疯狂崇拜大元帅的年轻人奉为圭臬。

苏修不惜破坏民主建设也要把整合运动套上了枷锁,自然引来了利益被损失者的不满,大元帅看着通过情报网收集而来的消息,摇摇头笑道:

“看看,现在有人都在说大元帅有些老糊涂了。”

“行吧,既然说我老糊涂了,那我就真的老糊涂吧,总比相信后人的智慧要好。”

第十二章铁幕落下

苏修之所以立法来对整合运动干部进行限制,而不是真正搞清洗右派的活动,当然是为了防止运动扩大化。

如果他想要清洗整合运动内的某部分人,那么执行者也会是整合运动的干部,而官僚想要搞砸一项本意是好的命令实在太简单了。

苏修丝毫不怀疑他说个五千人的清洗指标到了地方上,五千?五十万!

不管是谁,究竟是不是“反革命”,全部抓起来整,完了就说这是按照大元帅的指示做事,我们只是卑微的社会公器,是执行者啊,造成如今这乱象的,恐怕是因为大元帅对于权力看得太重了,担心别人夺权,有点老糊涂哕

于是本来不在清洗范围内的民众也会怨声载道,从而和腐化的官僚们站在-起倒逼领袖让步。

至于领袖真的想听听人民的声音?不可能的,直接给你供起来,粉饰太平,歌功颂德,难不成你还真能脱离中央走进群众里去?

反正好处我们拿,黑锅领袖背。人类的政治说白了其实也很简单,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套,只要善于总结就全了解了,唯一的难点就是不一定有应对的方法。

当然,苏修的应对方法有的是,大不了简单粗暴地平推,但想来想去还是直接用不流血的法治来将其扼杀在萌芽里为好。

这也算是充分发挥了公社制度的优越性和人民的主观能动性,正因为所有群众都能看懂都能得知政策的详情,并且有着敢于行使自己权力的自觉性。

“阶级矛盾要年年提,月月提,日日提,不提不行!

“不要一有什么事就捂盖子,捂得住么?”

“公社需要的对下负责的人民委员,不是只对上负责的官僚!”

乌萨斯公社刚刚有点起色的官僚集团还是太稚嫩了,苏修都不需要怎么花费心思,更不必发动群众起来造反,更像是突然想起来提了一嘴,便将其打压了下去。

当然,若是之后全民觉醒的程度不够,旧日魑魅魍魉的卷土重来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消灭一个阶级,就不可能一下将其杀死,放棺材里抬出去,这是持之以恒的过程。

但苏修对未来抱以乐观的态度。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大选,结果被大元帅一套操作整得成了整合运动的自我净化大会,搞得是不伦不类。

但在掐死刚冒头的官僚主义集团后,大选终究还是顺利开展起来了,只不过到了如今,这场被推延了许久的大选已经逐渐变味了,和这次的整合运动变革息息相关。

而令苏修都没想到的是,萨文科夫的支持率和得票率突然飙升起来。

究其原因,好像是因为不知从哪里走漏了消息,说是“大元帅对地方干部的官僚化现象打压是萨文科夫建议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没错,但具体的细节肯定没那么丰富。

于是萨文科夫的声望就这么刷起来了,踩着官僚主义的头被人民所熟知,最关键的是在人民眼中,萨文科夫就是那第一个敢于向元帅谏言拿自己人开刀的勇士啊!

对此,苏修心知肚明,但他也不打算干预了,只要不是太关键的事,他都不会干预,毕竟这也算是人民自己选择的结果。

民主的建设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需要历经无数失败、挫折、欺骗和自省才能完成,乌萨斯公社开挂已经略去了九成的麻烦,但剩下的东西还是需要人民自己摸索的,苏修又不是真的保姆。

再者,萨文科夫也并不是一个很坏的选择虽然苏修更青睐于萨布林那样的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但事实上“现实的理想主义者”更能适应于初级建设,等到未来初级阶段过去了,再让纯粹的理想者上台也无所谓。

至于萨文科夫的野心勃勃....有上进心算是好事,有政治理想更能说是合格的政治家,尽管苏修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自己,萨文科夫分分钟就要搞大权独揽的元首独裁。

但有了苏修的监督,什么小动作都做不了的,苏修觉得自己还是能比萨文科夫获得长的

而且也不是说点政治不正确的话,苏修甚至觉得萨文科夫再屑也屑不到哪儿去,分歧最多在于路线和方法,如果是真的类人虫豸苏修早就清理了,哪管对方做没做。

另外让苏修坐视萨文科夫朝乌萨斯公社最高主席位置上奔去的原因则是后者跟他做的保证。

他所就任的几年里,将把世界革命放在第一位,大力推动泰拉大陆其他地区的整合主义运动,毕竟他之前做的就是这份工作,对切尔诺伯格的诸多留学生都有专门培养,清楚得很

最为绝杀的是萨文科夫还把计划书拿了出来。

“炎国的逸先,玻利瓦尔的西蒙,哥伦比亚的里德,伊比利亚的......都是我在切尔诺伯格时重点关注的,可以成为其故乡整合运动领袖的人物。”

“关于如何在之后援助他们,在这些国家和地区普及开展整合主义,我这里已经有了一点不成熟的小小计划,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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