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因见状,锤了锤胸口道。
等沙因离去,萨布林也开始忙碌起来,去直接找上那些已经接触过的可靠同僚,以及组织起忠于自己的下属。
夜,警戒号在荒原,要塞的不远处停下,波图尔尼舰长按照计划的那样把警戒号上的军官召集起来,进行军事会议。
“萨布林怎么没来?”
波图尔尼皱眉道。
就算提前知道了要干什么,军事会议还是要参加的,怎可如此怠慢纪律?!这可不是萨布林平时的作风。
“长官,需要我去叫他么?”
一名军官闻言站起身来,还不等波图尔尼答复,便走到门前。
“不必了,你回来......等等!你们干什么?!”
只见走到门前的军官一把将舱门拉开,接着从门外涌进了一大批荷枪实弹的卫兵。
没有一点言语,士兵们将房间内的军官压制住,哦不,也不能说是全部,因为还有一些军官也将身边的人控制住。
身穿军装大衣的萨布林在沙因的陪同下走进房间。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兵变。
那些没有被萨布林接触知会的军官满是不可置信,而波图尔尼更是完全无法理解,他对萨布林怒目圆瞪:
“要造反啊!”
“不,这是革命。”
萨布林走到波图尔尼面前,从舰长身上强行搜走了密钥。
“革命.....萨布林你哝!竟然和叛军勾结起来了!”
萨布林不管舰长的怒斥,对沙因说道:
“快去把全舰的士兵都召集起来,启动动力炉,警戒号得尽快跑起来。”
波图尔尼闻言大骂道:“你想把帝国的战舰送给叛军?你这混账东西,对得起帝国的栽培,对得起陛下的恩泽吗?萨布林,你是在叛国!”
“究竟是谁背叛了谁?!”
萨布林一把将波图尔尼推倒,咬牙切齿道:
“我加入军队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将舰炮打在乌萨斯人民的头上!你....还有你们,却想让我双手沾满鲜血,沾满无辜人民的鲜血,你们这群虫豸!把人命都当成什么了!?”
“不是我背叛了帝国,是帝国背叛了人民!”
萨布林重重锤着胸膛,咬破了舌尖,吐出带血的唾液,低吼道:
“我看了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这个帝国的人民究竟承受着了怎样的压迫与剥削,我曾抱有幻想,一个贤明的帝王能够挽救危局,可我们的陛下究竟是怎么做的?他是皇帝,他和那些家伙根本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将自己粉饰得更好罢了!”
“我看到了你们杀死任何敢于反抗自己的人民!我看到了你们盘剥劳苦大众的财富!我看到了你们根本不将那些哀嚎与求饶声看作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年轻的理想主义者退后一步,泪水不住地从眼眶盈落,怔怔地看向愣住了的波图尼尔,
“服从和信任只是不断将岁月蹉跎,是这个麻木又腐朽的帝国自食了其果!”
“而我....要去追求正义和美好,去奔向真正的光明了。”
萨布林转身离开舱室,卫兵将所有不服从的军官锁在这里。
“瓦列里,动力炉开启了,士兵们也集合起来了,我跟他们说舰长身体不适,有紧急任务需要执行,现在你的军衔是警戒号上最大的,请下令吧!”
沙因来到萨布林面前,道。
“做的好!”
萨布林平复情绪,对沙因赞道,接着他来到指挥室,拿起了对全舰的通话器:
“警戒号,前进!”
第四十章 萨布林投奔苏修雾
警戒号上的高级军官被一网打尽,关押在舱室后,整个军舰上的最高指挥官就是萨布林了。
得益于乌萨斯帝国严苛的上下级关系,尽管萨布林临时接替指挥权,并且下达的命令很可疑,但船上的士兵也没有质疑的勇气,反正不管上司是谁,遵照命令就是了,他们都是群任劳任怨的大头兵,军官的事可少掺合吧,只要按规矩来,再怎样也牵扯不到自己的。
小兵也有小兵的明哲保身之法。
于是大半夜的,警戒号发动动力炉前进,在夜色中震撼大地,向前进发。
一艘战巡陆行舰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住旁人,警戒号周遭的帝国舰队见到庞然大物开走,都是无比地懵逼,在他们得知的计划里警戒号在明天早上之前可不会有调动。
但警戒号又不回应任何讯号,帝国部队束手无策,这里的情况很快被反映到了最近的前线要塞。
“警戒号在干什么?”
一名胸前戴满勋章的将军向旁人问道:“立即向波图尔尼发通讯,质问他的目的。”
“抱歉,将军,我们一直在试图联系警戒号,但对方毫无回讯。”
勋章将军浓眉紧锁,望着地图,道:“警戒号在往什么方向去?”
“看它前进的方向,会径直进入叛军的控制区域。”
那就是直接找黑军去了,至于找黑军干什么。
战斗恐怕不是,就算警戒号是帝国重器,战巡陆行舰,单独一艘过去,被如狼似虎的黑军超人一围,冲上去跳帮怕是瞬间白给。
这不是给人家送战舰吗?!
.....等等,既然智力正常的人都做不出此时孤军前去袭击敌营的操作,那可能真是送了。
“波图尔尼不可能会干这种事!他是最忠于帝国的。”
“哗变!叛变!警戒号上发生了可耻的背叛!”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勋章将军戴上自己的眼镜,下令道:“阻止它或击沉它,不能让敌人得到警戒号!”
“出动,立刻出动!”
“重型装甲来不及了,轻型驱逐舰还有空输部队,立刻拦截警戒号,不能让它进入叛军的地界!允许使用一切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