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是拉丁语中的奥德修斯?”
瓦尔特的知识面还真是有够微妙的。
“不是哦,是号称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的《尤利西斯》,这个不知道可不行。”
芬兰人像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教师一样朝瓦尔特摇了摇头。
“麻烦某人老老实实开车,我可不想在路上出车祸。”特斯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是是是。”
“总之,那家伙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记住就好,要是在海关面前露马脚的话后果自负。”
应该就是柳白前辈了。
瓦尔特觉得后面这两位也不像有闲工夫给自己起名字的样子。
等等……那位特斯拉博士刚刚说了什么?
“露马脚?”
听见特斯拉的话后瓦尔特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手里这堆证件的眼神也怪了起来。
“该不会这些证件……是伪造的吧?”
“看你怎么说了。”特斯拉打了个哈欠,“硬要说的话,这算是‘民间人士擅自签发的官方证件’吧?”
“这是什么说法啊……”
特斯拉的这句话槽点实在太多,瓦尔特也不知道该从哪吐槽了。
“放轻松,证件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把名字记熟就可以了。”
芬兰人拍了拍瓦尔特的肩膀……真希望这家伙可以好好开车。
“对了。”特斯拉忽然想起什么,“芬兰人,你儿子怎么办啊?”
“已经给学校打过电话了,约阿希姆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没有问题的……话说,瓦尔特你为什么一脸惊讶的样子?”
芬兰人有些不解的看向好像陷入了呆滞的瓦尔特。
“……不,没什么。”
他总不能说,芬兰人这一脸轻浮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家室的人吧?
芬兰人的妻子,海因丽忒·杨,中德混血的大美人,年轻有为的考古学家。
考古学家配古文字学家,也算是相得益彰。
“不说我了。”芬兰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们实验室的‘那位’是不是也出来了?”
“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和那位‘隐藏的第三者’见上一面呢。”
“是柳……”
瓦尔特刚想说话,后脑勺就遭到了一记手刀。
芬兰人见状只是笑,这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但也是个很有分寸的男人。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事,但是他从没想过开口问。
被特斯拉警告过的瓦尔特不由得闭上了嘴。
“话说,你们两个考虑好旅店的问题了吗?”芬兰人看似随意的说道,“我们这一趟要转两次机,说不定途中要休息一晚上。”
“呃……”
“双人间。”
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特斯拉博士。”
“啊呀,没上当呢。”芬兰人露出了过来人的微笑,“看起来那位先生是真的没有来,我还真羡慕那位先生能够一次俘获两位大才女的芳心呢。”
作为情场老手,芬兰人自然能看出来后座两位少女的心思——好吧,21岁的特斯拉其实该称作女青年了。
少年人啊……芬兰人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隐约察觉到的一点东西。
……还是烂在肚子吧。
“我会把芬兰人你刚才的话转告给杨博士的。”
“啊哈哈……这、这就免了吧?”
不过,爱因斯坦似乎对于自己心思被看出来完全无所谓,倒是特斯拉红了脸,但是又支支吾吾不好分辨。
毕竟双人间的话……也挺公平的。
“——如果特斯拉博士喝完酒、洗完澡,肯好好穿衣服的话。”
爱因斯坦神色不变的补充了一句。
“……”
“……”
在场全员陷入沉默。
喝完酒的特斯拉,可以说是真正的攻防拉满,百无禁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闹腾。
“讨、讨厌啦……”
有人想靠着装可爱萌混过关。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啦……啊哈哈哈……”
————
纽约国际机场。
横跨五个时区,近八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这里。
接下来,他们还要转机去芝加哥,再从芝加哥转一次机才能到比灵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