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你说吧,我听着呢。”提彻仁立刻接过了卫兵送来的纸和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写下了‘南方联合府政大元帅遗嘱’几个大字,又看向维克多等待着维克多的下文。
“我从三十岁开始,任左相与封建国王斗争,争取自由权利。再到一八二四年开始与孙伯阳、奥列格等筹备民主未来,争取勇达利姆共和,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年了。从十八年的波折历程中,我是认识到了这样的道理。要想促进民主与共和,就必须让从上到下的所有人,所有民族都联合起来,一起反对封建,去为共和国的未来作斗争。”
维克多竭尽全力的攥着床单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病痛打倒,又用浑身的力气说出自己的遗言给几人听。小维克多听到父亲只字未提那事时就已经绝望了,他知道,爸爸已经被孙伯阳说服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彻底的把那条路抛掉了。
“革命,革命,”维克多用手肘撑着起来握住孙伯阳的手,喘着粗气用最后的力气盯着孙伯阳的眼睛说道。
“革命尚未功成,同志们仍需砥砺。”
埃里克.维克多,1782-1830,因病去世。
孙伯阳站起来低下了头,为这位虽然不完美,却在生命的最后依旧支持了革命的元帅默哀。前途未卜,革命的未来难以保证。但维克多还是为革命付出了最后一点力量,去呵护着革命的火焰继续燃烧。
(本卷完)
卷后谈
终于又结束了一卷,也终于又到了一卷一度的卷后谈啦!
第四卷结束了,老实说,这一卷我感觉是最难熬的一卷了。因为学业越来越紧张,压得我喘不过气,还要尽力的稳定更新,实在是让人感觉疲惫。不过随着第四卷结束,我也还有五天就要放假啦,心情无比的愉悦,也感觉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精神又恢复了。
第四卷的战争场面十分的冗沉,我也计划在第五卷中修剪,尽可能的减少战争场面,让这些精简一些。此外,有关其他视角也会尽可能的精简的去写,因此第五卷预计应该是会比第四卷要更短的,当然,只是预计,只是预计啦。
第五卷的到来也将革命推向了最高峰了,从第五卷的卷名就知道,革命将向火焰或者赤色的潮水一样汹涌而出,又将打响最震撼的一炮,让世界为此瞩目,从此无法将目光从勇达利姆转移。即将到来的第五卷也将面临更多的人物冲突和剧情,许多人的命运也要在这一卷完结,无法再一起跟随着前往第六卷了。
既然暑假即将到来,下一卷我也会加倍的更新,如同无情的码字机器一样的奋斗了。可以说,暑假就是码字的暑假,或者说从学习变成了码字,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爱好与写作之中了。
感谢,感谢读者朋友们的鼎力支持,读者的支持就是对笔者的最大帮助,十分感谢读者这么多卷不离不弃的跟随孙伯阳的脚步。让我们在新的一卷中倾听潮水汹涌的声音,感受那赤潮的崛起。
第五卷赤潮/震撼曙光的炮声
372联合府政选举
“革命尚未功成,同志们仍需砥砺。”
维克多在竭力说完遗言言后就失去了那微弱的力量,他那紧握的手松开,从孙伯阳的手中脱了出去垂在了床边。本来勉强撑起来的身体再度跌在了床上,眼睛闭合,就此回归了冥府。他的最后一丝魂灵也消散了,灵魂随着生命一起离开了尘世,完成了他那并不完美,但也称得上曲折波澜的一生。埃里克.维克多,就此去世。
维克多夫人实在无法忍住的哭了出来,虽然她与维克多的结合是政z联姻,但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也奠定了他们的感情,让她在面对这一幕时不得不悲痛起来。他拿着手帕抽噎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维克多在对家庭还是非常负责的,他在四十多年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过家庭纠纷,也没有过婚外情。即使是维克多夫人家家道没落也没有过离婚的打算,完全可以称为模范丈夫了。
小维克多也是一脸的戚戚,他垂着头双手耷拉着,好像被抽走了魂一样。父亲在最后时刻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彻底的被孙伯阳说服了。他终究是放弃了那个不切实际的美梦,尽管他只要再临死前愿意那样说,奥列格是绝对愿意全力拥护的。但他就是没有说出那句话,而是选择了支持前途未卜的革命,即使是以后被扣一个乱谠头子的帽子,他也甘愿了。
维克多没有给他这个儿子留下后路,准确的说是没给他留下想要的后路。他最终说出了那句在勇达利姆历史上流传了数百年的话,彻底的将他的一生盖棺定论,一切的可能与阴谋,都就此结束了。
孙伯阳、奥列格、提彻仁三人一起站了起来,他们低下头为这位革命的领袖致敬默哀,对他的一生进行了缅怀。起草大宪章确立民主基石,创立立宪王国推动社会进步,建立南方联合府政继续与旧势力斗争,这些大概就是维克多一生最大的功绩了。不管他曾经有怎样的想法,他的一生现在已经确实结束,即使后来会有人提出种种阴谋,那也只是推测和猜想,算不得真了。
“孙伯阳先生,维克多元帅的遗嘱我们打算明日发布,以促进民主共和之基业,继续坚定革命的进行。我们希望您能在这段时间留在东南,见证接下来的大选,以公正裁判的身份去宣布大选,增加大选的公信力。”提彻仁先生拿起了在桌子上的遗嘱,郑重的收在了内口袋里面,又侧头对孙伯阳说道。
“好,我会留下见证南方联合府政的大选的。”孙伯阳暂时收起了哀伤的情绪,也点点头回答道。
“留给他们哭一会吧。”奥列格是三人中面色最平静的,他抬起头来朝着维克多的遗体敬了个礼,又提议出去给维克多母子二人一个私人空间说道。
“留给他们吧。”孙伯阳和提彻仁也一起走出了房间,他们靠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的花园,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维克多病的很突然,尽管东南一直早有准备已经有预案,但还是没想到维克多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病逝了。现在正是大战开始的前期,很难想象维克多的死会引起怎样的震动,会不会让本来就劣势的前线出现问题。
维克多夫人的大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魔法灯的灯光从门后微微露出,让此刻显得格外的压抑。孙伯阳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纸烟,又拿出了另外两根递给二人一起在走廊上倚着台子朝外面看去。此刻的他们不只是在悲伤,还必须思考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未来的局势,与即将到来的大选。
“我就不参加了。”孙伯阳舒出一口烟气对左右的另外两人说道。
“我常年在中南工作,也不熟悉东南的情况,这联合府政统领的职务还是交给你们来吧。更何况我是列斯泽克谠员,以这个身份来东南出任府政统领兼元帅一致,恐怕反而会破坏两谠团结。以后什么时候建立勇达利姆共和国府政,我们在公平竞技,去竞争国家的最高职务吧。”孙伯阳对提彻仁与奥列格说道。
“这样也好,反正现在当选也是要接管一堆烂摊子,不如就让我们承担好了。”奥列格苦笑了起来说道。
“基本上已经定下来啦,肯定是提彻仁来担任统领一职了。他在谠内的名气比我要高很多,我还要负责前线战事,也很难分出精神去负责后方。就让提彻仁同志去担这个烂摊子吧。”奥列格戴着白手套继续夹着烟说道。
“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竞选,其他谠派应该也会派人来,包括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谠员和老先生老学究,他们应该也会计划竞选统领,和我们竞争一下。”提彻仁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打算如果竞选上就把两个职务拆开,你暂时代任南方联合府政大元帅一职,把统领兼元帅拆成两个职位,你管前线,我来安定后方。这样前线也不会有人对你行使权利提出质疑,不用担心别人影响你了。”提彻仁提议道。
“是很好的建议,不是不行。”奥列格又点点头说道。
“一会要写讣告,我去信号站写吧,你们今晚休息一晚上,为明天的竞选养精蓄锐,做好准备。”孙伯阳掐灭纸烟提议道。
“那就辛苦您了孙伯阳先生,其实您也不用去信号站,一会我喊一位卫兵去您那就是了,你把写好的稿子给他就可以了。”提彻仁先生又说道。
“明天再见吧提彻仁,奥列格同志。”孙伯阳与提彻仁握手道。
“明天见孙伯阳同志。”
“再见了孙伯阳先生。”
提彻仁与奥列格也无心继续在这待下去,如果是平时那他们肯定会继续留下思考该怎样在竞选中更具优势,但现在是战时,他们都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即使是有计划也绝不是可以在元帅府上空耗时光的。
“孙伯阳先生,他死了吗?”菲利希亚在马车上轻轻问道。
“是啊,维克多先生病逝了。”孙伯阳一手按着鼻梁点点头回答道。
“那我们回去吧,奥克多同志说要赶紧回去,我们既然已经见了他的最后一面,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菲利希亚按着孙伯阳的左手提议道。
“不行,我还要留在这里等大选结束再回去。另外,我还计划让孙劳尔跟我回去,不再继续在东南负责工作了。”孙伯阳摇了摇头说道。
“是因为危险吗?”菲利希亚问道。
“也许是吧,也有可能只是我的自私,想让弟弟回来做点轻松的工作。”孙伯阳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孙劳尔应该回来工作了。现在东南依旧是被德默科特谠内的激进派控制,理论上说应该是对革命非常有利,两谠的下层在现在实际上也是非常团结的,可在孙伯阳的感觉中,孙劳尔还是回来工作,换一位更稳重的同志过去好一些。
“您担心孙劳尔同志,我也一样担心您。”菲利希亚忽然抱着孙伯阳的手臂抬起头来说道。
孙伯阳低下头与菲利希亚对视,他在菲利希亚的眼中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情绪,那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担心,应该还是带着其他心情的。看到这个表情的孙伯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大概是读懂了菲利希亚的意思,但也只能摸了摸菲利希亚的头强笑了一下,随后就又陷入了沉默不语之中。
“您从今天起去哪我都要跟着,我一定要保护好您的安全。”
菲利希亚看到孙伯阳的这个模样也难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还是倔强的握住了孙伯阳的手说道。
“好。”
......
“元帅。”
小尼基塔骑着马迅速靠了过来,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水壶递给奥列格。奥列格接过水壶后沉默不语,只是一直骑着马向前走,向城内的营地走去。小尼基塔看到元帅这副样子也不敢说话,只能一直配着元帅向前走,也不由得一起为元帅以后的路途担忧了起来。
“尼基塔。”奥列格元帅忽然拧开水壶说道。
“我在。”小尼基塔连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