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很冷的时候,过节的时候我们会被分到一些。平常我们的伙食可没那么好。”
“哦,原来是这样。”那位农民了然的感叹道。
“那你们平常吃什么?也是稀饭?黑面包?”
“那些,也有,不过稀饭不稀,黑面包不硬,每顿还都有咸菜吃。周月的时候还总是改善伙食,能吃到蔬菜和肉。”同志笑了笑说道。
“那这每天不和过年一样,我们那边的当兵的,每天饿的叮当,就那些人,每天能吃个饭汤就不错了。那和你们这边一样,过的这么好,要是你们赶紧打到北方就好了。”农民又感叹道。
“都是谠的功劳。”同志深感的点头道。
以前,现在。皇鬼子的统治区,这边。两边的差距明显的日益拉大,已经到了清晰可辨的程度了。中南府政这边实行的耕者有其田,工厂归公有,又将社会财富平分给广大的人民,建设各种基础道路等,中南这边的生活质量明显一天比一天好了。更不用说中南内的工厂还一般都会对内进行低价售卖,在其他省的难得一见的奢侈品,在中南这边却是已经早就走入千家万户了。
而向皇鬼子的统治区看去,那里万马齐喑,与曾经的王国时期只有过而不及。重税,剥削,层层盘剥几乎成了那边的代名词。土地兼并完全没有得到缓解,老袁现在压根就没有这个心思,根本就不打算在稳定局势前对土地动刀。这也导致皇鬼子统治区越来越混乱,底下的府政力量越来越不足。现在的那边,如果不是还有强大的战争机器做后盾,恐怕早就一人发难而七庙陨了。
没有人不会感激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尤其是有着鲜活对比时,这种感激就化作一种更大的力量,促使着人们去保卫这来之弥艰的胜利果实,要人们去踊跃的参与到军队之中,为全勇达利姆的解放而战。
“您可以过去了,祝您团圆快乐。”同志又还给了小纸张说道。
“谢谢,谢谢军爷。”农民又哈腰的戴上帽子过去笑着说道。
“那边的生活真不像样,瞧瞧吧,一群又一群的同胞从那边赶来投奔亲朋,或者干脆请求收留。这样一想就能想明白那边的剥削有多严重了,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要我说,就该早点解放,早点把这些皇鬼子都枪毙掉。”年轻的同志又双眼中带着怒火的握拳说道。
“前线的同志多有劲,我听说他们等开完会过完年就要准备与西南的皇鬼子打仗了。嘿,真痛快!要是我也能调到前线,去和那边的皇鬼子真刀实枪的打一仗,那该多好!”另外一位同志也挥拳说道。
“我今晚就写申请,一定要赶上上前线,把皇鬼子打的灵魂出窍!”年轻的同志激动的说道。
“同志,能不能看一下我的身份书。”
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提着行李箱手中拿着洁白的纸张说道。
“啊,抱歉同志,我这就看。”年轻的同志伸手说道。
“你们中南,建设的怎么样了?”那位中年人放下行李箱叉着腰环顾这座边关小城的城墙又问道。
“嗯?”年轻的同志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您先看我的身份书。”那位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伸手到。
“我看看,啊,同志你是从法鲁伯来的。那里可够远的,你是谠员?是来参加会议的吗?”年轻同志惊奇的问道。
“我是谠员,也确实是来参加大会的。”那位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也回答道。
“从法鲁伯来?我听说那边在闹起义,是真的吗?”一旁坐着的一位女同志侧过头来问道。
“是有这么个事情。没想到法鲁伯的事情已经传到中南来了,真让人感到惊奇。”那位大胡子同志耸了耸肩说道。
“我是看报纸这样说的。”那位女同志看了看大胡子同志说道。
“报纸上说,法鲁伯公国的人民不堪忍受大公的暴政,无法容忍大公的高税,因此而揭竿而起,爆发了正义的人民起义。”
“那几天我还看到有法鲁伯人在报纸上刊登消息希望有人捐赠一些物资,以援助法鲁伯的革命呢。”
“那你捐献了吗?”
“我有,倒是也捐献了一点。说实在的,我连法鲁伯公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是孙伯阳总计都说,要支持法鲁伯人民的正义斗争了,那我觉得他们准也是同志,总是要支持一下的。”女同志摊手道。
“啊,你们这里的同志都是这样想的?”那我大胡子同志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啊,我们的孙伯阳总计,一向是号召支持其他国家的正义斗争的。按照孙伯阳总计的说法,越是斗争,火焰就烧的越旺,未来的到来就会更快。”年轻的同志点头道。
“法鲁伯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呀。”那位大胡子同志叹气道。
“那边的大公,派遣军队在镇压着起义。许多人都被捕了,被杀了。起义军四散的,东一块西一块,现在的情况真不乐观。”大胡子同志摇头的说道。
“那您是怎么过来的呢?”年轻同志递过去身份书问道。
“我从陶直绕道来的。”大胡子同志接回来书信回答说。
“我本来也不是法鲁伯人,只是去法鲁伯探望我在那边的妹妹。因此法鲁伯的府政并没有对我仔细检查,就这样放我过去了。”
“本来我是打算直接从阿赛克尚来勇达利姆的,可后来我又发现法鲁伯失联,于是就又转身去了法鲁伯看看情况。不曾想正好碰到了大起义,也是正好目睹了这一切的经过,可以说,法鲁伯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可是万幸,我听说那边的公国大公一个比一个残暴,如果像你这样的同志被逮捕,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年轻的同志感叹道。
“就是残暴,才越要如此。”大胡子同志摇了摇头说道。
“越是残暴,就越会激起反抗。越是凶残,人们就越是难以容忍。那些大公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如果他们无法自己明白,那我们就会让他们明白的。”
......
法鲁伯公国的情况何止是糟糕,而是糟糕到了极点。随着法鲁伯大公为了对外战争而加紧的征敛,一直饱受压迫的法鲁伯人民终于无法忍耐而揭竿而起,愤然展开了大起义。只可惜,这场起义中振臂一呼的英雄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之后也没有能被起义军们信服的领袖人物,这场大起义的前途,实在是未卜。
311超越国家的友谊
法鲁伯公国,位于马罗地区的中南部,国土面积接近北方的阿赛克尚公国,是各大公国中第二大的公国。其经常与曾经的阿赛克尚公国被并称为两大马罗核心,如果说以后有那个国家能一统马罗,胜利者无非就是从这两个国家里面挑选了。
这个庞大的公国继承了曾经在马罗帝国时期留下的丰厚遗产,法鲁伯公国内有无数的圣光骑兵,几乎全是当年马罗帝国四分五裂后留在境内的光明骑士团残部。近三千的圣光骑兵让法鲁伯公国足以纵横马罗地区,所过之地无一人能敌。除了北边的阿赛克尚公国也有许多裁决之光法师和战士能够与法鲁伯公国相对抗,其他的公国往往在面对法鲁伯公国时只有望风而降的选项,无法与之对抗。
明明吃到了马罗帝国时期最多的遗产,第二大的土地。法鲁伯公国却依旧是一百年未能统一马罗地区重建马罗,原因无他,曾经的法鲁伯公国强盛时,其他公国也是都联合阿赛克尚公国与其对抗将其打败。而到了阿赛克尚公国强盛时,这些中小公国却又联合起了法鲁伯公国,给阿赛克尚公国两拳,让双方老实起来。
法鲁伯公国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联合阿赛克尚来先吞并其他公国再决一死战,可这其他的十六个公国的总体量加起来,也是有能于两大公国中任意一方对抗的实力的。再加上阿赛克尚公国与法鲁伯公国的关系可以说是臭到了极点,想要联合起来,那可真是困难重重,几乎不可能的。
因为前期时法鲁伯公国与阿赛克尚公国就打过几场打战,后来又互相联合弱小对抗另外一方,导致双方极其敌视,根本无法信任对方。乃至于到后半个世纪,就是两个国家的大公有过联合的打算,却也是往往由于历史遗留与其他公国的间疏而始终没有一起发动过大战过。
法鲁伯公国的社会情况与阿赛克尚公国不同,阿赛克尚公国当年继承的是马罗帝国的首都地方,有不少政z中心都落在了阿赛克尚公国之中,再加上人口稠密,又因为文化靠近原帝国国都,从而民风彪悍,尚武且好战,一直有着统一马罗的雄心。阿赛克尚公国的军人执政就是这样诞生的,阿赛克尚公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或者说是一部统一史。如果不是抱着这样的雄心,阿赛克尚公国又怎么可能让各大公国纷纷畏惧呢?
而法鲁伯公国,则继承了当年帝国的大多数经济中心,法鲁伯公国位于马罗地区的中南部,多平原,气候宜人,在曾经的帝国时期就是贵族们的封赏之地。法鲁伯公国没有继承帝国的好武雄心,倒是把曾经马罗帝国瑰丽而可叹的文化完全保留了下来,完全的继承下了曾经的马罗文化。在这样的环境渲染下,法鲁伯公国也更加倾向贵族执政,相比阿赛克尚公国,甚至是更加的落后与陈腐了。
当年大陆战争后幸存的贵族,只要是没有成功建立公国的,基本上都是去了法鲁伯公国继续当贵族生活。这种情况有利有弊,往好的一面看,大批的曾经贵族的流入也带来了不少的人口,还更加增长了法鲁伯公国的正统地位,要法鲁伯在马罗地区发号施令时往往完全没有顾忌,根本就是把其他公国当做小老弟来使唤了。但弊端,也是非常明显的。法鲁伯公国内的大量贵族涌入就代表着级阶就要加速固化了。
级阶飞速固化,底下的农民一年比一年生活困苦。当初刚建立公国时法鲁伯大公还是把不少土地都分给了平民耕种,效仿曾经的勇达利姆初期稳定国家。但一到了二世掌权,贵族再次大量涌入,土地兼并一年比一年飞速增长,乃至于到六十年后,法鲁伯的第四位大公干脆宣布取消了农田买卖制,将几乎全部的农田都封赏给了自己的亲臣,局势一年比一年糜烂了。
这种封赏让当年的法鲁伯公国格外能征善战,但之后的巨大问题也很快就到来了。农民们没有了自己的地,全部都要去给贵族、大臣等大人物的庄园中耕作,几乎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上升渠道,又需要做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在这样勉强持续了四十年后,随着一场秋风,接触到来自勇达利姆的先进民主思想的人们又将各种来自勇达利姆的见闻传播开来,最终,这场声势浩大的法鲁伯大起义终于爆发了。
起因或许只是一次照例的征粮,也有可能是一次贵族对贫农的打骂。起义就是这样爆发了,法鲁伯公国的四十万平分公里,十个省中有七个省都相继爆发了起义,声势浩大有改謿换代的架势。那边最早起义的起义军领袖曾经喊着重分土地,消灭贵族的话而愤然起义。以此七省响应,席卷全国。曾经吓得法鲁伯大公一度有逃往旁边的陶直公国避避风头的念头,但可惜,这场起义经过九月十月的最高峰后,还是不免的走向了衰败。
各省的起义军互不相通,最早起义的起义军领袖弗朗克斯又战死,就更导致各大起义军都不服对方了。法鲁伯境内的有志之士又纷纷带着不同的思想进入起义军内,进一步的导致了起义军的互不联合,现在看来,这场起义还能持续多久,实在是一个难以说的未知数。
“有句话是,有志者,事竟成。我还是对法鲁伯的革命十分乐观的,我相信,经过这次的大起义,法鲁伯的人民就不会再沉默,他们会随时的准备着,准备对残暴的贵族们再来一次直击腹部的攻势!”
那位大胡子同志在街头上的一处显眼地方对停下脚步的人们大声的高喊了起来,法鲁伯发生的大起义深深的震撼了这位老阿赛克尚人,让他对那个美丽的国家充满了同情,并且愿意为之呐喊。这里是中南,可能是唯一能公开讲演的地方了,他必须在这大会开始之前把握机会让勇达利姆的人们认识到法鲁伯的大起义,能争取一点帮助就是一点。
“同志,我听你说,你是阿赛克尚人。怎么,我看历史书上你们阿赛克尚不是经常和法鲁伯打仗吗?难道你这样做你的国家不会将你定为叛徒吗?”一位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先生在人群之中问道。
“忘了介绍了,我是打陶直来的,是那里的列斯泽克谠。”那位先生又摘了帽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