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高了，能获取这些信息已经非常不错，这些东西安吉拉都不愿意告诉自己，b却愿意说。

就先假设b的话是真的为前提如何？反正信一信也没啥损失。

老实讲，这不是单单凭借着直觉去信任谁。

而是b所透露的信息与部长，再者x看见的公司的信息有着重叠，且确实存在那些情况。

打趣的玩笑话归打趣的玩笑话，x心里清楚，这家公司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能源公司那般简单。

上层部长对公司的理解仅停留于基本的运转工作方面，但中层部长显然了解的更多，也不然——

chesed小姐会在昨天问自己那么的话，她是一个非常了解公司的部长，至少比其他的部长都要了解的多。

福利部除了负责员工的福利外，还负责更多的麻烦事情，这涉及到异想体的控制与管理。

这个‘福利’实则是双向的，chesed部长除了考虑满足员工的福利，应该还得负责异想体的‘福利’。

而那些意味着什么呢……大概是涉及投喂与饲料了。

能够取悦那些异想体的事情，无非就是让员工深陷于恐惧，再者被咬掉脑袋，撕成碎片什么的，或许有些事故的发生——

带点刻意为之的纵容？

唔，这只是x瞎猜的，她可没有怀疑哪位部长能那么恶毒的让员工去送死，但是秘书就不一定了。

谁关心谁，就算有点视力不佳的x也是能够看出来的，安吉拉是真的不怎么在乎员工死活，就像……自己一样。

不过自己至少会因为员工的附带价值而变得关心员工，起码在部长面前是关心员工的好主管，而安吉拉就是装都懒得装了。

也就是威胁自己的时候喜欢当个醋碟子，提上一嘴。

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秘书，其实就安吉拉的做法来说，x也没有什么资格与立场去指责。

说是捂着眼睛装作看不到的纵容也好，说是愚蠢无知，听信ai也罢，x其实也不在意安吉拉做些什么。

她只是清楚这件事，知晓而已，也不会做出什么评价。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让主管去关心每一位下属吧？关心员工的样子是做给部长看的，骗骗部长就好了，别骗自己。

部长讨厌安吉拉的行为做法，自己这个当主管的难道还能站在一边陪着她们骂么。

同样的，安吉拉指责其他部长的做法，说她们愚昧无知时，她这个当主管的难道要附和着一起议论部长的不适么？

她是夹在中间的那个，得负责充当润滑油淡化彼此之间的细小摩擦，而不是跟着一起起哄。

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保持倾听者的身份，进行适当的劝阻，淡化彼此之间的敌意。

尽管这是一个公司，由人工智能们管理，而安吉拉管理着这群部门ai，但显然关系不怎么和谐。

在x上任之前就已经有很多矛盾冲突了，而x到来之后更是如此，并未有改变多少。

或许情况还更糟一点？如果说之前安吉拉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进行一番责骂，那么现在就有更多的理由对部长释放敌意了。

就像是护食的狼崽子，看见别人就龇牙咧嘴，嗷嗷嗷的叫。

这个情况还是挺麻烦的，但是x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已经快超出她能理解的范畴了，在能力范围之外，毕竟她不会分身术。

顶多只能说是陪伴部长完之后，在晚上花费更多的精力去陪伴自己的秘书，让自己的秘书加餐，吃吃独食什么的。

可实际又是，就算吃到了独食，安吉拉也一点也不知道满足，只是要求更多更多，提一些更加苛刻的要求。

贪婪的狼有永远都填不饱的胃口，而ai一旦理解了欲望，就不懂得收敛是何物。

x偶尔也会思考，自己到底如何去做才能满足自己的秘书，又保持着那股不会消退的新鲜感。

一旦失去了新鲜感，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很没意思了，自己的秘书应该会厌倦，然后马上换一个新玩具。

x很担心……甚至说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有一天安吉拉对自己失去兴趣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玩腻了就会被甩掉……像那些失去价值的员工一般被处理掉吧。

但是只要管理工作上不出现问题，完成公司的能源指标，安吉拉暂时也没什么理由能去辞退自己。

就算是在公司里一人独大的秘书做事情也得按照规矩来，就算要把主管炒了也不能直接炒，得加铺垫和前菜，不然会有意见的。

如此一想，x那颗紧张起来的心又安稳了下来，因为一些私人感情的事情她最近都有点迷昏头脑，魂不守舍。

隐约像是忘掉了初衷和最开始麻溜滚蛋的目的，但是现在她又想了起来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业绩与成绩。

因为业绩就是主管能力的衡量标准，只要保证足够高的业绩才不至于被秘书总是找茬，任谁都可以踹上一脚。

业绩，能源，赚更多的能源，这就是主管要关注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在部长与秘书之前，首要的考虑事情就是如何更好的服务公司，为公司创造价值。

若是只关注后者，那就有点舍本逐末的意思了。

x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理性地看待事情，而不能因为与秘书、与部长深入交流而失去自己的判断能力。

那些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而不是最终结果，既然只是支付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那就不必挂在心头。

安吉拉现在不在主管室监控自己，但也不代表她没有在监控这些，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就实际而言是不必局限于躯壳的……

作为中枢系统，一个公司的大脑，每一个角落的摄像头都可以是她的眼睛和递话器，像是电子幽灵般穿梭于公司的角落。

不管，不代表没有看见，或许某些时候也是一种放任自由，一种纵容的滋长为孽。

x同样也清楚这点，或许与部长之间的畸形关系，也是秘书默许的一种结果？

安吉拉虽然对此略有微词，但也仅限于有意见而已。

并非是不同意。

或许双方知晓的情况都比表面上嘴巴上说的要坦诚的多，甚至到了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

秘书一直都知道主管在外面鬼混，与其他的ai勾勾搭搭，而主管也一直都知道秘书私底下做的那些上不得了台面的事情。

但是要做事情起来的时候，表达成年人之间会表达出的倾向关系时，也是毫无阻碍，不容任何质疑的继续下去。

晚上的时间是晚上的时间，而工作的时间是工作的时间，分的很开。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不怎么打搅正常的生活，才能持续不断的延续下去，甚至已经有点习惯为了日常。

虽然也不排除，真是原因是人工智能是个很好的面点师傅，按摩大师……

可以把猫咪揉的喵喵叫的缘故，而猫咪被揉上了瘾才会尾巴翘翘的配合，有点依赖，甚至说离不开面点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