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老子是谁？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

这听的让x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迷迷糊糊的，一时间都有点被语言大师绕昏了。

到底是geburah部长是自己秘书的老子，还是什么其他的意思。

安吉拉的爹不是脑叶公司的领导者a吗？这又关geburah部长什么事，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么，还是说geburah部长是a的亲戚？

可这又不对啊，部长们都是ai，如何又能跟a扯上亲戚的边，难不成还有大舅子大姑子，二叔二姨之类的亲友团？

x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世界之翼的领导者亲戚真多，沾亲带故的，一边又想着如何哄好惩戒部的部长，别让geburah等会儿把主管室拆了。

还有就是如果安吉拉真的不识趣地溜回来了，两个人见面该怎么办，怎么劝住，而劝不住的时候又该帮谁。

总不能眼睛一闭躺在地上装死，谁也不帮吧。

一边是自己的秘书，一边是自己的部长，帮谁，另一边的脸色都不会好，而谁也不帮倒也说不过去。

头一次，x感觉到了如此复杂和尴尬关系，而自己就是夹在中间的那个，里外不好做人。

但说不准安吉拉真和geburah部长带点亲戚关系呢？

自己的秘书对惩戒部部长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少有的正面评价，说不准是长辈教育小崽子？

如果是长辈教训自己家的崽子，自己这个属于公司外人的主管也没资格插手吧？

头疼……她宁可加上一天的班也不想继续想这个。

“要来一杯咖啡吗，geburah？还是说一杯牛奶或者红茶，我这只有这些了。”

秉承着招待客人，伺候家里来的亲戚心态，平时身子骨懒得动一下的x难得勤快起来，舒服的主管椅都让出来了，在这端茶送水。

“别来那什么破咖啡……算了，你给我上杯牛奶就行了，别加糖。”

看着x那么笨，可能泡个茶包都会把自己烫到，geburah部长放弃了提出更高的要求——

眼前的女人能变成这幅颓废德行，安吉拉这个当秘书的有百分之九十的功劳。

人都养废了，离了秘书就活不下去，几乎完全丧失了能够独立照顾的自己生活的能力。

自打见到x起，geburah部长那皱着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不过当x重新坐回主管椅时，那样疏远陌生的感觉便消失了。

眼前的女人像是变回了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人。

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记忆里的她几乎是不会笑的，在工作时严厉的过分，苛刻的又不表任何一点柔情，而在私下同样也如此。

这更像是……另一位的处事风格，无论何时都温柔的带着笑意，耐心听取每一位人的意见，而从不严厉地指责。

或许说是融合了两者的优点更好些，毕竟太过的温柔实则是一种无能与不负责任的表现，严厉有些时候是必要的，退让同样需要底线。

“tiphereth部长们，演习有准备好么，下午的时候我也会来看的，netzach她这次很努力，成果说不准能打破你的偏见。”

“有空的话还是多来上层玩玩，大家都想和你聚一聚的，说不准还能多交流一些心得，hod也在准备异想体的应对演习。”

x一边批阅着报告，将印章盖上去，一边处理着今天早上需要安排的事务。

她会热情的与每一位部长打招呼，也会在谈起工作时带上一些夸奖，鼓励的话语从不吝惜地从口中说出来。

哪怕是只见过几次面的中层部长，也至少在她的影响下开始打起招呼来，上层部门和中层部门几乎可以说是除了工作外毫无交流的，但是——

哪怕是看上层部门最不顺眼的中央本部部长，在当x提到与上层部长聚一聚时，也都点头，算是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下来。

这是惩戒部部长从未见到过的，或者说……自从那之后就从未见到过的。

不知从何时起，每个人都是沉默的，压抑着，也不再谈及其他……只是重复做着那些看起来有意义，但实则没有意义的事情。

一尘不变，就像一潭早已死去的死水。

“精神治疗弹吗？好的，我会考虑的。”

x在【精神治疗弹】与【反立场精神盾】上了签署了条款，这是非常重要的技术。

它们可以保护员工的精神免收异想体的污染，同时也能让步入疯狂的员工拉回些理性，让一切事情在开始时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当一切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就是最后这位部长了，惩戒部的部长geburah，x也要处理这位部长的个人事务。

“唔，geburah？能过来看看吗，【兔子】是什么，这是你们部门负责的。”

虽然惩戒部部长本人就在这里，但是x手上还有惩戒部的协议事项呢，既然本人在这里就直接当面问好了。

“那是个狗屁的，老子根本没提这个！我们惩戒部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兔崽子！！！”

geburah看着上面名为【兔子】的文件，颇为想要一把夺过来，然后把这些东西撕成碎纸渣，当做垃圾塞进垃圾桶里去。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那是我建议的，geburah。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工作时间，部长们都应该在岗位上，你现在属于擅自离职。】

好巧不巧，忠诚体贴又可靠的美女秘书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接了惩戒部部长的下半截话。

x下意识地就拽住了自己身旁的geburah部长。

x实在是担心这位武德充沛的部长冲上去把自己的宝贝秘书脑洞大开，拆成积木玩具了。

“你！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兔崽子，我们惩戒部不需要外人插手那些事情，我自己就能处理好！”

【geburah，我并不是在剥夺你的职务，兔子也只是用来协助公司的，作为一种安全手段使用。】

一个急的快不行了，而一个还镇定自若，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被钉在墙上反省。

毕竟再怎么样，惩戒部部长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上和这层特殊微妙的关系，也不可能真的把人工智能拆成废铁。

当着家长的面打崽子，说什么也过不去。

“放你他娘的狗屁，她们那些兔崽子能做好什么，我们惩戒部就足够处理这些了，难道我保护不好公司吗？”

好吧，说不准就是得当着家长的面打不听话的崽子。

geburah部长已经有冲过去把秘书拎起来的趋势了，若不是x拼命拦着，她大概是真的揍上去了。

但是安吉拉像是完全看不懂x的眼神提醒一般，继续刺激着惩戒部部长——

就好像有老子拦着在，于是崽子在这里骑脸，为所欲为……有爹爹撑腰，底气足。

【主管已经同意这件事了，本次协议我们与r公司沟通了很久，会议已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不耽误时间……】

【别担心，主管，会议我会代劳，您只需要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