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就来了,这位少女还走到了客厅,随后还拿起了一张放在客厅里的全家福惊喜道。
“刚雄,这里面是你的父亲吗?”
贞子小跑着走了过来,将一张用相框装着的照片递给佐伯刚雄。
照片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分别是佐伯刚雄与其父亲佐伯奥藏。
佐伯刚雄接过照片,感慨道。
“是的,是我的父亲,这照片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还真是年轻。”
贞子笑着看了眼照片里面的少年,打趣道。
“刚雄以前还挺可爱的。”
佐伯刚雄有些得意。
“毕竟是小鲜肉。”
贞子叹气。
“可惜不是在刚雄你是小鲜肉的时候就遇到刚雄你的。”
佐伯刚雄打趣道。
“我这个时候,贞子夵你可能还没出生。”
贞子感慨。
“那就再等几年,要是我小时候就和刚雄你见过面了,还立下了长大以后就结婚的誓言什么的,刚雄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可是按道理说,十多年过去了,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了吧?何况很少有人会记得五岁以前的事儿吧?”
“刚雄你太不浪漫了。”
“我只是想吐槽,那些在五岁以下的誓言到底是怎么记得的?人均超忆症?”
佐伯刚雄将照片放到了靠近的沙发上,又去了厨房和卫生间,这两地方因为长时间没人来,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佐伯刚雄上了二楼。
二楼的积灰和蜘蛛网更多,佐伯刚雄走路之间大量的灰尘漫起,覆盖在佐伯刚雄的脚踝附近。
佐伯刚雄拉了拉衣领,让空气在衣领里面流通,获取些凉意,随后打开了身边的房门。
房门内是一间很朴素的男孩子的房间。
佐伯刚雄满脸的复杂。
“贞子桑,这是我以前的卧室。”
“诶诶,是刚雄的卧室吗?”
贞子从佐伯刚雄身边绕过,走入了卧室内。
佐伯刚雄的卧室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张办公桌,一个衣柜。
贞子扫视了一遍床和办公桌,又看向衣柜。
趁着这个时候,佐伯刚雄走去了隔壁的卧室。
隔壁的卧室是佐伯刚雄的父亲,佐伯奥藏的。
佐伯奥藏的卧室比佐伯刚雄的大一圈,里面能放的东西也多,不过因为成年后佐伯刚雄去了埼玉县打拼,且买房住了下来,佐伯奥藏死后,佐伯刚雄除了过来主持葬礼,其他的东西分毫未动。
原因是太麻烦了,不论是要把老宅内的东西全部整出来,还是全部丢掉,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去做。
所以还不如把老宅和里面老旧的家具等物全部放在原地,反正不犯法,且这样损失最少。
所以……
佐伯刚雄走到了佐伯奥藏的办公桌前,从里面抽出了抽屉,最先抽开的抽屉里面是一块不规则的石块,石块应该是被人拿着盘了很久,很多尖刺部分已经被磨得圆滑发光。
佐伯刚雄拿起来摸了摸,又放到一边。
什么感觉都没有。
之后是第二个抽屉,第二个抽屉里面是一些书,佐伯刚雄从里面拿出最上方的一本书,书名叫《银山考》。
佐伯刚雄诧异的盯着这本书名一会儿,又将书放到了书桌上。
《银山考》之后,是一本《木森市古代历史考》,抽出这本,第三本是《埼玉县近代地形变化》。
佐伯刚雄愣了愣。
佐伯刚雄记得,自己的父亲佐伯奥藏只有高中学历,干的活也是很简单的维修工。
这样的人看看一些小说,推理故事也罢了,《银山考》,《木森市古代历史考》,《埼玉县近代地形变化》,这三本书是什么?
《银山考》是历史书,《木森市古代历史考》也是历史书,《埼玉县近代地形变化》是地理书。
地理和历史可是号称催眠之王的学科,就算是记忆能力最强的学生时期,都有看上三分钟,睡饱一晚上的观点。
佐伯奥藏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会把这些书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
佐伯刚雄又看了看三本书的书页,书页的边缘明显有因为长期翻阅而破损的痕迹。
绝了,这些书不是买来不看的,而是看了很多次了。
自己父亲看这些书干什么?
佐伯刚雄翻开了第三个抽屉,这个抽屉里面东西不少,但都是些宣传单。
佐伯刚雄将宣传单拿了出来,一一翻阅。
中年人看到了那个时代堪称奢华的彩色电视机,看到了只有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奥兹莫比尔车,看到了东京新宿区的一些豪宅宣传单。
不夸张的说,这些宣传单上面的奢侈品每一件都是佐伯刚雄家绝对买不起的。
所以自己父亲收集这些宣传单做什么?
每天拿着宣传单幻想自己拥有这些奢侈品有多爽?
等等!
佐伯刚雄面色一凛,中年人将宣传单放下,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银山考》。
佐伯刚雄将《银山考》翻开,《银山考》的内容并不复杂,甚至佐伯刚雄不看书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