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玄微圣女」和情宗魔女梦若欢,她们的绘卷都很容易拿得出手欣赏。
但是白夜圣女慕怜月就不同了。
慕怜月的性格和癖好决定了,不论故然怎么画...她的绘卷,大多都只能藏在灵宝空间深处,成为故然诸多珍藏中的一部分。
而不能拿来售卖。
慕怜月的绘卷,大多都是哪怕放在奇奇怪怪的蓝色网站,都必须要在绘卷前打上「閲覧注意」标签的类型。
故然一共也就只售出过一幅慕怜月观月的绘卷。
那一幅总不能这么巧,飘山过河地正好被送到了中州府,然后还正好到了慕怜月手上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首先——
我们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故然只能抱着故素绡,当做那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基本为零。
「再...」
「再说...」
那幅绘卷明明很正经的。
慕怜月就算拿到了绘卷,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为了一幅绘卷就杀上云烟山?
梦若欢都没这么头铁。
等等——
回想着梦境里梦若欢那种雌小鬼一般嘴硬身软,口嫌体正直的样子。
如果是梦若欢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抱着故素绡,故然只觉得头疼,“梦若欢又是怎么回事。”
“我看过师父对于恨情魔宗的记录。”
“恨情魔宗位于北境寒封之地。”
“她们的圣女名字应该是梦长歌。”
在故然怀里,故素绡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古怪。
天虞上人故左。
明明是天底下都数一数二的渡劫境修士,但...记性却不是很好。
所以总是用玉简记录下事项,分门别类,提醒自己是否什么待办事宜。
可即便如此,天虞上人故左,依然很健忘。
可以说——
那个魂淡与真武阁阁主聂清婉之间的‘矛盾’,就是从她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爽约,忘记了和聂清婉的约定开始的。
而故然对于此时外界势力的认知,很大一部分就是从天虞上人留下的玉简中得到的。
“故左那个家伙留下的玉简?”故素绡的语气听起来忽然好像变得很古怪。
故然连连点头,“是啊...师父留下的玉简。”
说着,故然当着故素绡的面,扯开了胸襟,在故左留给她的玉饰里翻找着。
然后——
将玉简递出。
明明知道那是从师姐的灵宝中取出的玉饰。
但是...当故素绡从故然手中接过温软的玉简时,却依然会产生一种...这是刚刚从师姐怀里取出,带着师姐的体温和残香的错觉。
神识在玉简中扫过,故素绡的表情忽然变得更古怪了。
她攥住玉简,递还给了故然。
然后——
按住了故然的肩膀,“师姐——”
“呜?”故然现在很惆怅。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慕怜月真的找上门了该怎么办。
至于...梦若欢?
梦若欢有什么好怕的。
区区一个雌小鬼罢了。
若她敢上门,故然定会如梦境中一般,让她好好吃一吃故然的厉害。
当然了——
故然也只是说些场面话。
倘若梦若欢真的和她绘制的情宗魔女一样,是元婴境的高手,而不是梦境里那种软弱无力,任人欺凌的样子。
梦若欢敢上门!
故然就敢躲在云烟山不出来。
当然了...概率不大——
「恨情魔宗」距离凌烟府简直是远到了天涯海角。
比上次那个糖葫芦的老家不咸山还要再远上一府的距离。
梦若欢千里迢迢地从「恨情魔宗」过来找自己算账?
不现实。
一想到了这里,故然顿时又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