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字体,劳伦缇娜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她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它们,看看这些字体会不会停留在自己手上。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去打扰林洛的工作。
此时林洛正在算计着自己的经验,顺带检查着每一个盔甲的附魔魔咒。
“应该说运气好还是不好呢,虽然这些防具的最高等级附魔都挺烂的,但起码低等级的魔咒还都是保护1。”
在附魔台之中,林洛看着那些个水下速掘和深海探索者有一些无奈。
这些属性确实有用,但也不是那么必要,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况。
但也算是有好消息,低级的防具上都是有着能够提供直接减伤的保护魔咒,甚至于在胸甲上的二级附魔是直接提供了保护二的魔咒。
相比较起其他有着专门指向的盔甲位魔咒,林洛还是格外中意提供全面减伤的保护魔咒,等级自然也是越高越好。
而且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女巫,对方的攻击手段也都是以魔法伤害为主,保护魔咒算是唯一能够直接减免其伤害的手段了。
“然后就是青金石,这玩意也同样是少的可怜啊。”
林洛倒腾了一下自己的库存,作为一个仓鼠类玩家,他对自己的仓库内容感到了深刻的不安:“以前记得老版本不需要青金石来附魔的,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改成这样的。”
在将自己的魔钢铠甲放在附魔台上后,随着青金石以及经验的消失,那些汇聚成光带的文字融入进了铠甲本身之中。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如同风铃般的声音响起,一层流光快速包裹住了这些铠甲的表面,绚丽但却不显得刺眼。
但这些流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它们仅仅是在覆盖完全了铠甲的表面之后,便直接黯淡的下去。
这种变化让林洛还以为自己是附魔失败了,但把这些铠甲拿回手里后,他才发现附魔是成功的,只是特效消失了而已。
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吧,要不然穿着那种闪闪发光的衣服走在街头,那和招摇过市也没啥区别了。
“你确定不要一些防具吗,劳伦缇娜?”林洛检查完了自己的防具,顺势朝着一旁的劳伦缇娜问道。
在从木屋出发之前,林洛就有问过劳伦缇娜这些问题。
而他得到的则是劳伦缇娜的婉拒,对方并没有表示出对这些防具性能的不屑,而是从实战意义上进行了解释。
除了魔钢一套外,普通的甲胄对劳伦缇娜而言太过于笨重。
虽然说即便是铁套也能给劳伦缇娜一点防护,但和失去的灵活性相比较起来,劳伦缇娜是觉得有一些得不偿失。
至于魔钢套……如果之前时间还来得及让魔力池再一次充满mana,林洛肯定是会给她做一套的。
除开防御性能,劳伦缇娜也认为深海猎人的特殊体质让他们不需要依赖防具。
他们那和海嗣结合的身体,就是最好的防具。
不过林洛对此持有一定的否定态度,他虽然对方舟设定一知半解,但他觉得这种海嗣结合手术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给深海猎人的身体中置入进了一种癌细胞。
现在劳伦缇娜还能够压制着癌细胞,但谁晓得这些海嗣结合体会在什么时候扩散开来。
所以这种情况下,林洛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激发细胞活性。
特别是这种身体损伤再修复的情况,这种拉锯式一样的细胞分裂重组完全可以看做是给海嗣细胞打开同化自身的大门。
“不,匠人先生。”劳伦缇娜轻轻摇了摇头:“也请相信我的实力,以及这具躯体——至少它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脆弱。”
决定了,等以后一些模组到手,一定要把劳伦缇娜身体里的海嗣细胞全给洗一遍……林洛如此想道。
…………
夜晚,卡拉顿的城市之中依旧充斥着灯红酒绿。
这座维多利亚的沿海城市属于高多汀公爵治下,城区内有着完善的工业体系,并且还拥有着专门为维多利亚军队提供装备的军工厂。
它的历史悠久,这使它拥有着数量较多的城区和卫星城。
当然,也拥有着数量庞大的感染者群体。
对于感染者,卡拉顿秉持着维多利亚的一贯作风,一经发现就会立刻扭送到专门的感染者隔离区之中,并且永远不允许他们离开这片隔离区。
不过明面上是这么说,但卡拉顿对感染者的审查算不上细致,只要有意隐藏,部分症状不重的感染者依旧可以在这座城市里活动着。
当然,也有人致力于改变如此现状,一部分城市官员们致力于对卡拉顿的感染者们实行更为严苛的管理条例。
至于他们是真的为了自己口中的城市治安环境,还是说为了自己的利益,那就不得而知了。
多福朗便是支持更改管理条例的官员之一,身为城市交通部的副部长,他对那些感染者侵占城市地底各类运输管道的行为感觉到格外恼火。
这些感染者们干扰了他想要和本地建筑公司对接的许多工程,破坏了很多城市重建的工作,让大量可以缓解城市物流压力的管道都被迫废弃。
所以感染者必须要被以更加压力的手段监管起来才行!
多福朗停下了自己的奋笔疾书,满意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报告文件。
接下来他将会去游说本地的一些贵族,让这份文件可以在市政议会上获得有力的票数。
“亲爱的,你最近要接待什么客人吗?”
多福朗夫人的声音出现在了书房外面,她象征性地敲了敲书房的房门,不等多福朗回应便推门进来。
“客人?”多福朗看向自己的妻子,语气里多出了些许疑惑:“这些天我都没有收到请帖……”
“那这个礼物盒,还有这封信是?”
多福朗夫人将手中的方正小盒放在了书桌上,并书信上的内容念出:“尊敬的多福朗先生,本人将会在今晚九点登门拜访,以探讨亚当斯伯爵提出的地下管道重建工作事宜,匆忙预约敬请谅解,故赠予多福朗先生小小谢礼,还望海涵——索菲亚女士。”
“亚当斯伯爵?”多福朗的疑惑神色更重了,他认识这个卡拉顿本地贵族,但两者的关系算不上友好。
亚当斯伯爵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致力于将一切事务拉入党争之中,这让多福郎这种草根官员一直很不待见他。
同时,亚当斯在地下管道重建工作上一直是持有坚决反对的态度,甚至出现过威胁开发公司等事情发生,是多福郎推进工作的另一大阻力。
这会怎么又突然要寻求合作了?
他接过了那个礼品盒,用拆信刀划开了封带。
包装纸脱落,一个被冰块冻住的花朵出现在多福朗夫妇的眼前。
它看起来像是一朵玫瑰,被定格在凋谢前的最后一刻中。
这像是某种艺术品,有着一种衰亡的美感,但那漆黑色的花瓣看起来属实令人反胃。
而在这个冰块的底部,还雕刻着一串小字。
“细嗅来自凋零玫瑰的清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