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明又收到神秘的来信。
“安王私购铁器。”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段天明看得却异常的兴奋,“你的狼子野心终于藏不住了吧。”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只觉得,“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有冤枉过你”。
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正当的借口的时候,一个人能有多快乐,多疯狂,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段天明努力忍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压抑自己想狂笑的冲动。
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在御花园中自由自在的玩耍的段流谦,那个总是挨着板子被告知不能有片刻松懈的自己。
“难怪父皇要对我严厉,对你如此放任。父皇早就知道,他一定早就开始提防你。”
段天明笑着,甚至自言自语,脱口而出。
“那么想去,就让你去吧。那种荒芜的只有沙子的地方,最适合你这种本该化成尘埃的人。”他放声大笑了起来。
余婉歌端着碗参汤走到门口。她从未见过段天明如此放声大笑过。他一向都是隐忍的,不论是开心还是难过,总是看不出来任何波动的。
她有点吓到了,站在门口迟迟也没有敲门。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太子妃。”
余婉歌一惊,回头一看,来人是富宝贵。
段天明听到喊声,止住了笑,迅速地打开了门。
门口的二人给他行礼,“太子殿下。”
“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段天明换了个公式化的笑。
“妾身来给殿下送参汤的。”余婉歌轻轻地抬了抬手上的托盘。
富宝贵回道,“妾身只是路过。”
段天明斜了她一眼,“路过?”
“你打算去哪?”
富宝贵本想偷偷地去看看段流谦,毕竟他今日看起来脸色不好。
她正想着如何回答,余婉歌替她应上了,“侧妃是想去寻妾身的,却在这里遇上了。”
段天明看了看富宝贵,她低声应了声,“正是。”
“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行了这么些时日也都累了。”段天明说,“过两日本殿与皇叔出使,你们就乖乖待在将军府。这里是风沙镇,不比京城,未必太平。”
他说完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余婉歌拉着富宝贵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离段天明的房间已经远了。
余婉歌把参汤塞给了富宝贵,“端着它去看安王吧。”
说完,她笑笑,便走了。
富宝贵看着自己手上的参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遵从本心,去看段流谦。
段流谦依然坐在长廊边的榻上看着书,他想着过两日便能去见洛依依,兴奋的有些装不下去病态了。
富宝贵端着参汤走过去,“安王殿下。”
她轻声地喊。
段流谦抬了抬眼眸,“是太子侧妃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