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之中以博学闻名的徐太师此刻毫无君臣礼仪之说,直直地与三皇子对峙,言语间还尽是鄙夷之词。
“徐相,我倒真不知你还有这副面孔啊.。”梓缘似笑非笑看着徐索,没有一点因为对方的轻视而恼羞成怒的神色。徐索自诩宦海沉浮几十年,怎么甘心气势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压下去,立刻反唇相讥道:“我也不知,一向温吞的三皇子竟包藏祸心,觊觎自己皇兄的位子!”
“徐相真是看得起我,给我扣了好大一个帽子,我不过是担忧父皇,想为父皇尽一份力罢了。”梓缘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哼,但愿你是真为了皇上,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太子身上,否则,你母妃的下场就会再次重演。”徐索发出一番警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位三皇子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和蔼,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和自己说话,但心里总是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手起刀落把自己看了也未可知,这位三皇子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恻恻的,像是在阴暗处蛰伏的毒蛇,正贪婪地向猎物吐着信子。
徐索紧接着离开了,梓缘回到内殿老皇帝的床前,仍旧是如沐春风、温润如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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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馐楼
花赢自从和骆辰坦白之后,就再没有被骆辰打扰过,她感觉自己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咚”地一声落了地,白天全身心投入到亿馐楼的经营上,每天夜里都睡得无比踏实。
这天夜里,花赢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盘算着这段时间以来店里的盈利情况,嘴角是抑制不住地笑,她自开店以来就没想过自己竟真能干出一番成绩来,顿时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很。
花赢慢慢直起身,翻出自己压在忱头底下的账本,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核对着账目。她总是这样,哪怕底下的人做得再好,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前世的时候因为盲目信任同事而导致最后自己被开,那位坑她的同事却升职加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待遇落差还让花赢心里难过了好一阵。
她看得眼睛酸涩也没停下来,要叫碧荷看见了总是会说她掉进钱眼里了。这时候花赢就会十分市侩地对碧荷说“傻孩子,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这叫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