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感叹之时，天际突然暗沉，一道黑袍身影，自高空而来。

冰冷杀意沸腾，如寒风一般，刮在二人身上，令二人浑身颤栗，如临深渊。

天地宛若被黑袍身影吸引，扭曲，旋转，唯其一人。

每一步踏下，天地似在晃动，一缕缕白茫雾气，萦绕虚空，流转而出。

其身后，更是映照圣人异象，极其可怕。

飓风席卷天地，吹得山林猎猎作响，周灵柳河二人身影更是摇晃不稳，差点摔倒。

二人面色剧变，身躯颤栗，感受到来自灵魂的恐惧。

“圣人……怎么可能，整个玄域，只有我灵涯洞天存在圣人强者。”

那黑袍圣人冷笑一声，淡淡开口。

“灵涯洞天？不不不，你错了，这天下，我姜家圣人，无处不在。”

此言一出，二人再愚蠢，也猜测到来者的身份，姜家圣人。

柳河将周灵护在身后，面色阴沉，周身合体修为极尽爆发，欲抵挡圣人之威。

然而，在这股可怕威势之下，区区合体修为，犹如蝼蚁一般。

噗嗤！

只见姜家圣人随意挥手，二人便直接匍匐在地面，动弹不得。

“该死，为何要杀我等，就因为万年玄阴草？可我们已经放弃。”

柳河滔天不甘，愤怒抬头，怒目而视，厉喝道。

姜家圣人淡淡一笑，眼神淡漠无情，以高高在上语气道。

“灵涯洞天迟早会被我姜家覆灭，至于你二人，敢挑衅我姜家嫡系天骄威严，罪无可恕，该杀。”

其话音落下，柳河二人对视一眼，露出绝望苦笑。

“姜家，果然霸道……！”

在那圣人杀招即将降临之际，圣人异象突然消散，那圣人身影，直接定格于半空，动弹不得。

他抬头，眼神惊恐，不可置信看向前方不知何时出现的三道身影。

其身躯，不受控制开始颤抖，甚至是灵魂也随之而摇晃不定，宛若黑暗深渊，自混沌虚无席卷而来一般，感受到滔天恐惧。

姜牧夜淡淡看了一眼姜家圣人，语气古井无波，平静道。

“回来吧。”

话音落下，那姜家圣人在无尽恐惧中，身躯自动炸裂，化作一团血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缕血芒，自动融入姜牧夜身躯。

柳河与周灵愣住，哪怕是圣人威压消散，他们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是感受到更大的恐惧。

周灵喃喃开口。

“死了，堂堂圣人，就这样死了？”

柳河咽了咽口水，快速回过神，急忙拉着周灵身躯起身，对着姜牧夜三人恭敬一拜。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二人身躯皆在颤栗，能意念抹杀圣人的存在，在他们认知中，最少是准帝强者，方可做到。

正因如此，二人对姜牧夜三人充满无尽敬畏。

姜牧夜目光垂落，看向柳河二人。

他自然能感应到，二人源于正德真人一脉。

若算起来，二人还算他后辈。

“无妨，吾与你这一脉祖上，有些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