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天祖面色一沉，有些难看。

他自然听出来自姜牧夜的讥讽，而他……确实已经踏至道之尽头，再难突破。

巨头神祖，已经是他能抵达的尽头，或许，这便是他臣服众生天道的代价。

然而，这世间踏入巨头神祖的生灵，寥寥无几。

剑天祖本身就是众生天道之下，最强的一批存在。

片刻后，剑天祖面色恢复淡漠，双臂握灭世今日剑，开口道。

“是吗？那吾今天便想试试，是否能让你认真动手。”

姜牧夜无所谓耸了耸肩，淡淡道。

“随意，来吧。”

剑天祖冷哼一声，无尽剑韵，贯穿诸天万世，古今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猛然踏混沌虚无，身后演化亿万岁月长河，厉喝一声。

“以吾之名，号令诸天万世之剑，化众生万物，天地万法为剑，无坚不摧，万法皆可破。”

洪音滚滚，冲破九天云霄，无穷无尽秩序规则，岁月之力，大道法则，虚无混沌，过去未来时空……宛若光雾，自四面八方而来，汇聚于剑天祖手中灭世金剑中。

那一霎那，金色剑光冲破时空混沌，以无量存在，俯冲九天而下，湮灭一切物质，斩向姜牧夜身影。

姜牧夜抬头，眸光依旧平静，淡淡看向那可怕的绝世一击。

“还不错，抵达巨头神祖层次，看来你这具人间体真的花费不少心思啊。”

“呵呵，那是自然，何须你多言。”

轰隆隆！

那一剑，仿佛要覆灭诸天万世一般，毁天灭地气息无穷无尽，不停喷涌。

不过须臾一瞬，便是亿万宇宙经历诞生至枯竭的过程。

在那绝世一击即将落下之际，姜牧夜散去周身暗红光幕，缓缓抬起右手，淡淡开口。

“号称天地最强攻伐神祖？这世间，从未有最强，唯有更强，因为……吾在，便无最强，破！”

在剑天祖不可置信目光中，姜牧夜以手掌硬撼这绝世一击。

咔嚓！

伴随混沌天地碎裂声响起，姜牧夜直接将这一击，宛若泥塑一般击溃。

砰！

混沌虚无中，漫天莹莹光影落下，皆是剑天祖的绝世一击力量溃散后的星光。

剑天祖彻底怔住，他根本看不透姜牧夜的出手方式，仿佛万法从无至有，仅仅是一瞬间。

仿佛他想要什么，便可拥有什么，颠覆其对道法的认知。

姜牧夜笑了笑，伸手触碰这漫天光影，夸赞道。

“景色很美，所以覆灭天地有什么好？吾还是更喜欢生命，有生命，世界才有趣啊。”

剑天祖阴沉着脸不说话，他算是发现了，以自己这具人间体的力量，根本没有丝毫可能，令姜牧夜认真对待，试探其深浅。

就在此时，混沌虚无骤然泛起滔天波澜，一道黑色物体，类似棺材板，横贯天地砸向姜牧夜身影。

不仅仅是棺材板，还有其上演化而出的无数诡异黑色秩序神链，欲束缚姜牧夜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