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后，一幅幅染血画卷，如岁月一般，徐徐展开。

亿万神魔，弹指覆灭，只手落下，仙帝湮灭。

气息浩荡，便是诸天宇宙生灭景象。

呼吸吐纳，便是日月颠倒，轮回逆流景象。

那一幕幕毁天灭地的画面，令众生恐惧，自澹台山脉开始，方圆万里之地，皆为永夜天幽之地。

众生抬首，仰望那道立于天地间的白衣身影，皆不受控制跪地，献祭自己生命之力。

姜牧夜身影悬浮高空，享受着新生的快感，以及……来自众生的恐惧。

于他而言，世间没有正与邪，只有随其本心。

姜天龙等人力量溃散，身躯不受控制扑通一声跪地。

这一刻，他们哪里会不知道，这道夺舍重生归来的存在，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是不属于已知时代。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剥夺众生生命？”

姜天龙看着万物生机自动剥离，被姜牧夜吞噬，感受到自己的血脉消失，生命流逝，惊恐怒吼，发出最后不甘。

“吾？黑暗纪元，天幽帝尊，姜牧夜，尔等本就是吾万古岁月之前的一滴精血演化而成，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又何必不甘。”

“尘归尘，土归土，死亡并非结束，能回归吾身，是尔等的荣幸。”

霸道话语落下，整个澹台山寨瞬间化作死寂之地，再无生命存在。

姜牧夜背负双手，浓密黑发一缕缕幽焰覆盖其上，璀璨如九天源金浇铸而成。

周身白衣展动，淡淡看了一眼澹台姜家，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此地。

待姜牧夜离去后，天地再次恢复平静，永夜消散，只剩下方圆万里，枯竭死寂之地。

……

翌日清晨，朝阳照常升起，洒落澹台山脉。

澹台山脉之外，两道长衣身影凭空浮现。

二人皱了皱眉头，看着前方荒芜枯黄的澹台山脉，一时间内心生出莫名惶恐不安。

“怎么回事？这里是澹台分支吗？这才十八年未曾来过此地，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姜洪乃姜家负责管理澹台支脉的使者，虽然修为仅仅合体境，但对于澹台姜家而言，他就是神一般存在。

姜洪在姜家籍籍无名，所以他很喜欢去往澹台姜家，寻找存在感。

然此刻，他内心隐隐不安。

其身侧的随从姜量神识感应一番，面色微变，瞳孔急剧收缩，不可置信开口。

“怎么回事，整个澹台山脉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存在，甚至是植物的生命也枯竭了。”

姜洪同样感应一番后，面色越发沉重，目光看向姜家山寨，开口道。

“走吧，去问问姜天龙那家伙，到底发生何事。”

话音落下，二人化作一道流光，快速向姜家山寨方向而去。

不多时，当二人身影悬浮于姜家山寨上空时，面色越发难看。

整个姜家山寨，完好无损。

只不过地面一摊摊血迹，以及没有丝毫生机的山寨，皆在告诉他们，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