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商场都是亮堂的,偏是那一处看着比较黯淡。
可吸引我的并不是这种异常的环境,而是他橱窗上挂着的古服,一件赤红的直襟长袍,久经岁月,变得古朴沉郁。
我鬼使神差走了过去,正嗑瓜子的老板娘十分热情,“姑娘看看?”
我点点头。
踏入店门的那一刻,一阵寒意将我围袭。
如果往细处感受,这层寒意是从我踏进去第一脚而陡然生起的。
看向面前的长袍,明明两胳膊已生起鸡皮疙瘩,可还是忍不住伸手,摩挲着这垂感足的粗布料。
“这袍子得有多少年,看起来这么陈旧。”
老板娘从头扫了这个姑娘一眼,眨了下睫,笑吟吟的说:“是我上月刚从边城那边进的,说是一座古墓里的陪葬物,少说得有一千年。”
我细看一番,有些讶然:“一千年么,那保存得是够长的。”
老板娘笑嘻嘻道:“这就是古人的智慧了。不论放家里展着,或者个人收藏,都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这些,但我明确告诉你,没被墓主穿过,‘干净’着呢。”
我松开手,“开个价吧。”
老板娘叹了口气,说:“哎,你是不知道近年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差一点的一般没人看得上,没想到刚弄来一件上等货,立马就被姑娘看上了。”
我看着她,正色道:“你就说多少钱。”
老板娘“啧”了声,又道:“这样,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十五万!”我瞬间清明,“花色已不复从前,不能再便宜些吗?”
老板娘继续道:“这是件上千年的东西呀,你要是给那些专家去鉴定,不得要你个几百万?姑娘,我们做生意的就是图个来回客,你这次满意,下次再来嘛。”
听到这这么高的价,我本想走人,可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我的脚硬是挪不动。
僵持半晌,我吁吐长气,道:“好,你等着,我去取钱。”
来来回回一个小时,将这件衣服打包带走。
在计程车上,我摸了摸手中的袋子,没有后悔也没有兴奋,脑子里恍恍惚惚,像一张空白纸,不知道该添一分怎样的色彩。
回家后感觉浑身酸溜溜的,我接将它扔在衣柜,去洗个了热水澡。
出来时,浴巾都系得松垮垮的。但就是好困好困,奔到床上想安稳睡觉。
凌晨之时,我被清脆的脚步声吵醒,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坐上了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