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手机充上电,一天两头的都能听到手机铃声的响动。
化妆桌上,凌乱的放着一堆化妆品饰品。
女仆,算了,少叁称她们是“女仆人”,我便唤她们保姆吧。没允许保姆们不会擅自进来,以至于看起来乱糟糟的。
心血来潮的我,打算将这一堆收拾一下。
收拾到一半,一条精致的项链映入眼帘。我轻轻拿起,指腹摩挲着,这貌似是时孟轻送我的那条。
我将它放进收纳箱,指尖在这些首饰上游荡了一圈,适才发现,都不如我手上戴的这只镯子。
眉眼一低,看着上方似雕刻又似绘画的诡谲纹路,我陷入了片刻的沉吟。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时医生”三个字像句咒语一样从手机屏幕上跳到了我的正前方,鬼使神差的点了绿色的括弧。
电话那头传来他温和又急躁声:“小怜,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我去你家找你,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出来,还是你楼下的邻居告诉我你已经搬走了好久。”
外面暖黄黄的似乎出了太阳,我一边手动拉开窗帘,一边道:“手机摔了。”
时孟轻:“那你还搬家了。”有点不信,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有点像故意躲着他的。
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去除了一大半雨天带给我的晦气,心情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语气逐渐不再那么的生硬:“就是搬家的途中手机被摔坏了。”
时孟轻半信半疑道:“好吧。那个,明天是又周六了,我还可以请你看一次电影吗?”
我犹豫了一会,心头其实是在琢磨着,储凌阁上次让我答应他,这次我又该不该答应。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微的叹息声,时孟轻久久听不到答复,又说:“你答应过我陪我去看电影的。”
我淡淡道:“上次是我失约了,你都不生气,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那边的时孟轻嘴角轻挑:“等我电影票选好了,再给你回电话。”
那头先挂了电话,我转身准备换衣服,没想到看见了靠在墙上的储凌阁,道:“大白天的,不但偷听人家打电话,还想偷看人家换衣服。”
“安怜,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就算赤身裸体,那也是我该看的。”
“请鬼君大人,尊重孕妇。”
“我没有说过么,你这是在还债。”他挺起身来,飘到了我的面前。
什么债,情债,钱债,还是风流债?
我懒得和他对峙,脱掉外套后准备拿去洗了,储凌阁一手将我拉了回来,贴得无比的近。
这种距离并不是油油的带着腻歪,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加上自身的冰冷,让我神清气爽。
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少叁说,这个时代的有一种监控的东西,可以将一个人存在的影像记录下来,你和时孟轻看那个电什么影的时候,避免打草惊蛇,我不会陪着你,所以请你安分点,别做出那些让我难堪的事。”
我猛然推开他:“储凌阁,你看不起谁呢。”
储凌阁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星片段,片段里的白衣美人,戴着扳指的玉执一白兰赠一少年,月墙后的自己淡淡望着这一幕,落寞渲染了整个画面。
他慕地哽咽一瞬,伸出右手,将食指上的白玉扳指摘掉,似是物归原主,“戴上它,必要时刻会护主。”
有这好东西居然不早点给我。
也是脑子突然一热,这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又凭什么一定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