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是带着余味和尝心来的。
他无视在场众人,神色冷淡地请了安。
老夫人望了一眼两个婢女,两个婢女容貌端庄清秀,瞧着不像是误人子弟的狐媚子。
她放心地点点头,赐了座,笑道:“听说,娇娇儿送了你一方砚台?”
萧弈颔首,“是。”
“一千两银子呐!”南广悲痛地小声嘀咕。
萧弈喝茶的动作顿住。
一千两?
小姑娘不是说花了一万两吗?
还吵吵着要他回礼……
他瞥向南宝衣,小姑娘鹌鹑似的钻进老夫人怀里,不敢露头。
腰间系着的淡粉色裙裾轻曳如流水,一角裙子被压住,露出一截雪白罗袜,小巧玲珑。
只是那罗袜上好似沾了些泥,许是跌倒过。
他淡淡道:“摔着了?”
南宝衣从祖母怀里探出半张小脸,崇拜地看着他,“二哥哥观察入微,好厉害!”
萧弈暗暗骂了句马屁精。
他不知道南宝衣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但她自个儿愿意送上门被他欺负,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转了转茶盏。
侍立在他身后的尝心立刻会意,接话道:“是与人相克的缘故。”
众人一愣。
尝心走到厅中,视线转过所有人,最后顿在南胭身上,振振有词:“你与五小姐八字相克,初来乍到冲撞了五小姐,所以她才会摔倒!”
南胭:“……”
什么鬼的八字相克?!
然而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夫人如临大敌,“老三啊,我就说她们母女不能进府,你偏不信。看看,你这外室女可不就冲撞了娇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