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潾听了心头火起,硬邦邦道:“儿臣不知,可是儿臣什么差事没办好?”
看着水潾不忿的样子,皇上心里的歉疚一闪而过,随即又板起脸冷笑道:“好个不知。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啪的一生,一封染着点点血迹的信被抛到水潾的脚前。
水潾看完脑袋嗡的一响,汗水从额头涔涔而下,大呼道:“皇父圣明,儿臣冤枉,这绝对是有人栽赃嫁祸啊。”
皇上面色铁青,怒道:“够了,你还喊冤,这信上的字体难道不是你的。需不需要朕将你平时写的字拿来对照啊。呵呵,真是朕的好儿子,就为了这张椅子,你竟连叛国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真是枉为我大青子民!”
原来这信竟是水潾写给蒙古巴林部族长的。信上说请他们在八皇子攻打突厥时候扮作突厥人趁火打劫将八皇子灭了,随后他会自请去前线,那时候巴林部再以蒙古援军的姿态出现帮忙攻打突厥。大皇子还承诺若此事做成,等他登上那个位置后将突厥最丰美的草原赐给他们。后面还有一系列合作条款,签着大皇子的大名。
水潾真个是觉得莫名其妙,他虽然有些刚愎自用,手底下也绝对不干净,可自问却从没想过要通敌卖国。万一在八皇子死的时候不等大青援军过去突厥和巴林部真的勾结起来,边关危矣,他是大青的皇子,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可是那信上的字体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连他都不敢说这字不是他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有这封信,他就是想喊冤都是百口莫辩。想到此大皇子只觉得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看不见的陷阱之中,脊背一阵刺骨寒气升起,唯有砰砰叩头痛哭流涕道:“儿子纵然不肖,也不会去做那等千古罪人,皇父明鉴,儿臣真的冤枉啊。”
“铁证如山你都敢狡辩,这可是边关偏将拼着性命送回来了。如今八皇子还被困在前线,你最好祈祷水淳无恙,否则……哼!”皇上冷冷哼了一声,阴沉着看着水潾道:“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就别出来了,缺什么东西朕会派人给你送去。”
这,这是把他圈禁了?大皇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皇上寒霜冷冽的样子,武人脾气发作,不由大喊:“皇父,为什么,就凭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书信?呵呵,太子被圈了,现在又轮到我了,皇上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全都圈起来,也省了您寝食不安,这样您又何苦将我们生出来。”
“你,你放肆!”皇上的脸倏地变得苍白,继而铁青,声色俱厉道:“逆子,这是你对皇父说的话?来人,把这不孝逆子给我撵出去。”
“哼,不用皇上撵,臣早不是小孩了自己会走。”水潾腾地起身转身就走。
“你,你……”皇上颤抖着手指着水潾的背影一字也吐不出来,忽然猛地拿起桌上的茶碗摔了出去。
屋里的小太监吓得使劲往后缩着当墙纸,大太监戴权只好小心翼翼上前:“皇上,身子要紧啊。”
皇上发泄完了忽然灰心起来,疲惫地坐在书案后,眼角眉梢一时都显得十分沉重,叹道:“都是些逆子啊。罢了,戴权,随朕出去走走。”
“是。”戴权低眉顺眼答应了一声,眼神示意几个小太监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片,而后忙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