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毒,嗯,你对我下药的初心原不是想要我死,所以这事我便也不再追究。”
徐燕抬起头来奇怪地望向秦洛,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想笑的感觉。
“你入我府中,虽出自愿,不过却倍受冷落,作为夫君,他,嗯,我也有错。原该将事情与你讲个明白,如此才不至你日后心生怨怼,行差踏错。”
“王爷是说,你当年不是故意冷落妾身,其中是有原因的?”
徐燕追问。
“你且起身,坐下说话。”
秦洛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坐椅。
习惯了女权主义盛行的那个时代的规则。偷情被抓,反倒追着捉奸的丈夫一路打的彪悍女子见的多了,秦洛一时无法适应徐燕跪在自己面前,听凭发落的这种场景。
徐燕哑然,不过最终还是依着他的意思,道声谢后,起身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所修功法,得要保持童身,直到修为到达某种境界。”
“所以王爷才会冷落妾身?”
徐燕心下一时有了一种想笑的感觉,终于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并非出于厌弃,如此便可抚平心中那点怨怼了。
只是再一转念,有些想哭。造化弄人,只因心中那一点不甘,才有了之后的行差踏错,不但害了秦洛,也害的自己再也无法回头。
“之后你的一切所为。”
听到的秦洛提到自己之后做的事情,徐燕神色不由一黯。
那些行为,是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所不能容忍的,也是作为丈夫的任何一个男人所无法原谅的。她只以为,秦洛接下来将会宣判她的死刑,却不想就听秦洛接着道。
“之后你的一切所为,站在我的立场来说,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没,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还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徐燕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瞪的老大,看怪物一样看着秦洛。
“这个社会,嗯,天下,女子原本处于弱势,生存艰难。那时你为势所迫,无法反抗,不得不屈从,没有错。”
“没错吗?难道不该是以死相抗才对?”
徐燕幽幽问道。失节事大,饿死事小。在这世上,对于女子的要求便是如此,谁肯,谁又曾为她们想过这种道德要求,该是不该。
“以死相抗?”
秦洛哂笑。
“当初我兵破诸国,那些个国主,那些个大臣,可有几个是以死相抗来者?大义面前倘能苟且,你有求生之念又有何错?”
“王爷与这世上其他男子着实不同。”
是不同,不同到让她感觉已经离经叛道了。可她偏偏就心生喜欢。因为他的那话,说出了这全天下女子说不敢说,想不敢想,却存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句质问。
“人要活下去,没有错。人要为自己考虑,也没有错。所以我不怪你,也无法怪你。只是,我也是个男人,而不是圣人。”
“我知道,妾身所为,已经不堪为君妻。幸得王爷仁慈,不忍降罪。为不使王爷为难,还请与妾一纸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