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吴主任，来到门口的值班室里。

“喏，就这了。”

吴主任打开房门，推门走了进去。肖筱立即闻到屋内传来一股霉味。再一看，床铺被褥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您这可够敬业的，直接把家搬来了？”

“嗨，最近风头紧，监控大屏得多盯着点，”吴主任搬来两张椅子，“来，坐坐坐。”

肖筱伸手接过椅子，递给斯旺。斯旺却不动，眼神直直地看着吴主任手里另一把。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

“你的手，有伤？”

此话一出，吴主任的胳膊颤抖了一下，手里的椅子一下掉在地上。

与椅子一起掉落的，还有他的小拇指。

肖筱一下愣住了。

“吴主任，你......”

“没事没事，年轻时犯了点错，掉了个指头，”吴主任笑呵呵地把假肢捡起，又装了回去，“你看，还可以吧？不影响平常使用，哈哈哈哈。”

“您可真行，心态还挺好，”肖筱不由咂舌，“简直是当代保尔柯察金了。”

“保尔柯什么？”

“保尔柯察金。就是一工人，身体不好，但工作挺认真。”

“原来是这样，”吴主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今年劳动评优，给他评上了吗？”

“哦，那没有，他不是咱们厂的。”

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显然让斯旺有些无语，他一人走到旁边去，看了看桌上的陈设。桌上放着几个杯子，杯的内壁上，有几圈碰撞的痕迹。

斯旺拿起了瞧了一眼，肖筱在一旁喊道：

“监控调出来了，你要看哪一部分？”

“昨天晚上，警察到来前后。”斯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桌前，“24倍速。”

“24倍？”吴主任傻了，“你们确定这真能看得清楚？”

两人都没有回话，吴主任只得照办。监控大屏上画面闪烁，直看得他头晕眼花。

这个速度，能看出买个啥？吴主任连连摇头。但肖筱和斯旺却看得非常认真。很快，视频进度条接近见底，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就在视频即将结束，吴主任走上来准备换下一段时，肖筱和斯旺同时大喊了一声：

“停！”

这一声出口，两人同时望向对方。肖筱眼中充满惊异之色，斯旺则面无波动，只是默默掏出了一顶宽沿帽换上。

“停......停下了，”吴主任有些不明所以，“二位要看什么？”

肖筱回过神来，指着画面的一角。

“麻烦您把这一块放大。”

随着画面拉近，视频里的人群边缘处渐渐露出一个人。这是一个女性，穿着工厂办公制服。

吴主任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