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然,倒是老夫偏颇了。”
夏宇泓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道,心里却暗骂了一声老东西。
陆元恒神色自然地继续说道:
”其次以中枢的名义联系北凉,沟通一下,让他们暂缓杀字令!此事牵连甚广,不能任由北凉一家处置。”
“另外,通知任家、箜寨、云柯寺的主事人连夜进京,同时告诉韩家的人近日也不要离京。明天白天让他们一起到中枢台,解释解释此事的原委吧。”
“今晚先这样,先散了吧,多事之秋,大家好自为之吧!”
众人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便起身陆续离去。
中枢大堂之内最后只剩下陆元恒和秘书两人。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陆元恒看着自己的秘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爷子,您这样强行压下他们想法,会不会不太好?尤其您直接这样驳了泓王的意,这…”
“这什么?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是,最近外界有传言说,国主已经闭关数年了,无论是突破成功还是陨…,都得传下大位。泓王的侄孙,康王府夏明安得到定国公看重栽培,将来有很大可能会接任国主之位!”
“有人是真的等不及了!”
陆元恒笑着应了一声。
而后独自走到窗前,一眼望去,看着大楼周边,一如平常,灯红酒绿,繁华似锦。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所想,只见他将头转向中海方向,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与此同时,燕京各处,各家之人也都在隐秘地讨论着北凉之事,有人震惊于行刺之人胆量之大,有人疑惑于顾辞的生死安危,有人计算着利益的得失,有人担心着局面的失控。
记得上一次,燕京如此一致的集体震动还是十四年前,说来也巧,引发上一次燕京震动的人也是顾辞。
——
十四年前,也就是华武98年。
那是顾辞第一次公开出现在燕京庙堂众人的视野之中,那时候刚满七岁的小顾辞由北凉老供奉魏宪亲自护送入京,正式以北凉少军主的身份出席中枢台第五届扩大会议开幕。
当时在会议礼堂之内,一个小小的人儿,一身北凉军的制式戎装,板正地端坐在一群老头子中间,颇为严肃地看着桌子上的内部简报。
而他的身后一个看上去行将就木的紫衣老者安静地站在右后方,而左侧方是一个看起来憨头憨脑头的稚童。
一个戎装少年,一个病态老者,一个憨憨儿童。
这组合,就怎么看怎么不对,怎么想怎么怪异!
而且这是什么地方,燕京大礼堂一号厅啊!
只有国家最重要的会议才会在这里举行,可以说在这里经过讨论敲定的事项,随便一件都有可能影响到大半国疆亿万民众。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屋内的大佬们都惊呆了,两院院长、六部部长、七大总督、各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