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的话不能够相信,你作为他哥,说出来的话就能够信了?”
“怎么处置他,自有国法来评判,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小队长来指手画脚吗?”
周云飞毫不客气的怼道。
换作以前,他确实会害怕:毕竟赵正群是小队长,直接掌管生产小队记工分事宜。
县官不如现管。
得罪赵正群,家里出工干活却得不到几个工分,这代价太大了。
父母一直以来,因此不敢得罪赵正群,不敢招惹赵姓之人。
但现在,周云飞是压根不在乎什么得罪,也不在乎赚工分。
随着改革开放越来越全面,哪怕父母不想离开农村,以后都不需要再看村里任何人的脸色。
即便,父母暂时还想在村里赚工分,周云飞也不想给赵正群任何面子。
欺软怕硬,这是人性。
对方觉得你好欺负,往往只会得寸进尺;反之,对方见到你就会害怕,只会对你频频让步。
这一条,老实人明白的往往太晚了一些。
“我是他哥没错,但我首先是生产队的小队长,做事讲究公平公正。”
赵正群的脸色,瞬间憋的通红一片。
“提公平公正,你也配?”
“另外,别说你只是生产队的一个小队长,就算你是镇里的领导干部,你也得避嫌!”
“我作为受害者,去镇上,去县里,那都是我的正当权利!”
“还有,他们既不是赵志远的亲戚,也不是我的亲戚,全都是热心群众,为什么要避嫌?”
“按你的意思,只要参与了抓捕犯罪分子,就得避嫌,那全村人是不是都应该避嫌?”
“村里的民兵,派出所的人,是不是也全都要眼睁睁看着犯罪分子犯法,因为要避嫌,却不能够管?”
周云飞一番话,让赵正群哑口无言,张嘴愣是没能发出声音。
赵姓在生产小队属于多数,但放在整个生产大队,那就是少数了。
周云飞将多数人拉到了一起,赵正群哪怕再嘴硬,也不可能将多数人的行为说成没理,说成是错的。
在场的赵姓之人,同样也没有吭声,齐齐将目光看向赵正群。
尽管他们觉得赵志远有些惨,作为同宗之人,理应站在一道。
但这是在大队长面前,而且好几个生产小队的人都在。
“我没说你们不能抓人,但抓人也不能打人,还……还有,我相信他有可能没参与。”
赵正群见同宗之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人了?”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要维护你弟弟,想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以后出门最好小心点,别被雷给劈了!”
周云飞冷冷看着赵正群。
他本来不想节外生枝,赵正群非得掺和,那他也不会再客气。
“你……”
赵正群被周云飞盯着,身子不由一阵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