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十几分钟，肖青把头转了个方向，脸朝外正好看到肖雄坐在沙发上看书，岁月静好的样子，他心中疑惑突然涌上来，之前没问的问题涌上心头。

“爷爷，你回过家吗？见过我奶奶吗？”

肖雄的视线从书上转移到肖青身上，他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仿佛是一个没有脾气的老人。

“你爸妈出事的时候回过。”

肖青翻身拿了个抱枕当枕头，视线紧盯着肖雄：“你都去世这么多年了还没去投胎，那我爸妈是不是也还没去投胎，我能见见他们吗？”

肖雄看他满脸希冀的盯着自己，无奈摇头：“见不到了。就算见到了他们也不认识你，不如不见。”

不认识了。

确实不如不见。

“那我奶奶呢？你去见过她吗？”肖青又问。他现在问的问题几乎没过脑子，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却忘了他只是有这种机遇才能见到肖雄，别的普通人是见不到的。

提到老伴，肖雄的笑意加深，摇摇头：“她看不见我。我过世都这么多年了，难为她了。”

话都问到这里了，肖青便也干脆多问了一嘴：“那我奶奶长寿吗？我前几天给她打电话听着还挺硬朗，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邻居们打牌，一天两顿饭一杯小酒。”

“老太太可会享受了。”提到奶奶肖青眉眼含笑的，一说完还突然有些想她了，要不是看时间不对他现在就想给她打个电话。

肖雄静静听他说着老伴的生活，认同的点头：“她年轻的时候就贪玩，是个有福的。”

有福就行。

肖青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今晚看到的那个保洁阿姨，顺便提了一嘴。

肖雄静静听他说完，淡笑着反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觉得她为什么跟常人无异。”

“我一开始怀疑她是在公司里去世的，可后来我又想她会不会跟徐有全一样，死的时候失去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肖青说着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端着水杯盘腿坐回沙发上。

“对，也不对。”

肖雄：“她可能是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肖青问。

“自欺欺人。”

肖青挑眉，没想到人死前死后都有这么多情绪。

“对了，我觉得那个阿姨好像跟李瑶和徐有全不一样，他们两个一靠近我就能感觉到怨气，可那个阿姨一靠近我还觉得挺舒服的。”

本就是心有所感才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肖青没想到肖雄会当回事。

肖雄一翻手把书收回去，一个闪身到了肖青身边，不确定的问了一遍：“你确实没有感觉错？”

“这怎么会有错。”

肖青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东西那么直观他怎么会出错，真的跟面对李瑶和徐有全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