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不吹牛,红苕焖饭的锅巴就是最香的,技术好的家庭煮妇能把这层锅巴焖到金黄金黄,把上面的饭和红苕打完之后,再用锅铲把这一层锅巴铲起来,捏成一坨坨的,那就是孩子们最爱的零食——太香了,大人都不舍得吃,都得留给小孩子香嘴巴。
赵福安本来也有些紧张的,这时候也露出了笑容:“好,我先把上面的舀出来。”
说是红苕焖饭,实际上还是红苕多米饭少,当然,够一家三口吃就是了,本来也不能煮太多了,天热了容易馊,那就浪费了。
杨妙华给舀了一点猪油淋在饭上,又放了点酱油,兰珍就伸手要,杨妙华递给她:“自己拌一下,小心烫,端稳了。”
这也是偷懒,天气热家里人少,特意炒什么菜都不合适,干脆就直接猪油拌饭,就算是有菜了,有滋有味了嘛!反正日子刚好过一点,并不会有人嫌弃这么吃太油腻——大不了就少放一点猪油咯!
回头赵福安还在吭哧吭哧铲锅里的锅巴,杨妙华笑看着,听着锅铲擦过锅底发出的声音,一点不觉得刺耳,看那金黄的锅巴被翻出来,嘴角早就上扬了,忽然,她猛地抬手:“等一下!你停一下!”
“啊?”赵福安不解。
杨妙华却是偏过头,依稀听到了什么声音。
“怎么了?”
“嘘!”她走到墙根,贴在上面。
不过一会儿,她就走回来:“你听到没?”
“什么?听到什么?”刚问出来,赵福安也跟着变了脸色,“有人在外面?”
“在砍啥子,竹子!砍竹子!有人砍我们的竹子!”
杨妙华急得脱口而出,整个人更是仿佛一阵风似的就冲出了门。
就这步伐,都很难让人信她这是还没出月子——本地说的坐月子,一般是指四十天,后来日子好过了,很多人又坚信很多毛病都能在月子期间通过好好养护得到治疗,坐月子坐满双月的都不在少数。
而杨妙华,躺床上休养的时间也就一个星期,之后半个月就是在家走动,也顺带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到后